“這雪狼是我的,除非我死了,誰也不會給!”
薩雅見她搬出自己的部族,俏臉一陣青一陣紅。
就在她分神的時候,雪狼突然一個甩尾打向她的手腕。她痛得松了手,雪狼逃跑之前不忘記反咬她一口,這才得逞地奔回明珠身邊。
“啊!這條該死的狼!”薩雅的手被狼咬傷,頓時腦羞成怒,揚手揮鞭朝着雪狼打去。
明珠急步上前,一把抱起雪狼,側身閉上了眼睛。
“主子!”夏兒驚呼,小妾們則是倒抽一口冷氣。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青影蹿起擒住長鞭,“夫人,衆離得罪了!”
“都給本王住手!”深沉的男聲響起,風戰修一身紫色蟒袍踱入煙雲樓。俊美絕倫的五官顯現怒氣,讓人心生寒意。
他凝眸掃過衆人,冷聲質問,“本王這才離開多久,就鬧成這樣了!”
薩雅感覺自己受辱委屈,硬是颠倒是非黑白,哭泣道,“王爺!你要替我做主啊!”
“我不過是看這隻雪狼可愛,所以就抱來玩玩。誰知道王妃竟然追到了煙雲樓,責怪我動了她的東西。王妃又說這是王爺送給她的禮物,我心想王妃一定極其珍愛,立刻就放了雪狼。”
“哪知道王妃卻指責我仗着王爺寵愛,不将她放在眼裏。”
“我一時氣不過,就與王妃争執起來。丫鬟一心護着自己主子,對我不敬也就罷了,她卻還放那隻雪狼咬我。心急之下,我隻好胡亂揮舞了鞭子。”薩雅越說越傷心,豆大的淚水落下,晶瑩了雙眸。
“王爺!”薩雅顫抖地喊道,跪在了地上,“王妃貴爲一朝公主,又是王爺的正妻,所有的一切都是薩雅任性!請王爺息怒!”
一番話說地慷慨激昂,一張小臉我見猶憐,讓人呵護。
小妾們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夏兒也張口結舌。
這簡直是信口雌黃!
明珠沒有說話,隻覺得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個比一個會演戲啊!
風戰修扭頭正視于明珠,厲聲問道,“你說!可是如此?”
“王爺不是都看見了聽見了嗎?”明珠笑笑,低頭望着雪狼,小手不時地安撫受傷的雪狼。
薩雅佯裝嬌柔,玲珑有緻的身軀貼向他的胸膛,“王爺,我沒事。不要這麽責怪王妃。常言道,家和萬事興啊。”
“好!今天的事情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以後你不得再踏入煙雲樓半步!”風戰修扶起跪于地上的薩雅,沉沉命令。
明珠完全不打算爲自己辯解,反倒是輕聲呢喃,“兔子,不疼不疼!”
“回答本王!”風戰修陰沉了妖孽俊容,害得身後的小妾們吓得直哆嗦。
明珠這才乖巧地應道,“是!王爺!”
“現在就給本王回你的銀安殿!”風戰修漆黑的雙眸閃爍過一抹深邃,餘光森然地盯着她散漫雍懶的小臉。
“哎哎!我這就走!”明珠抱着雪狼,邁着清閑的步伐走出了煙雲樓。
回銀安殿的路上,夏兒憤憤不平地抱怨,“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王爺竟然會相信她說的!”
“不氣不氣!”明珠反倒來安慰她。
“怎麽能不氣嘛!主子,你都被人欺負了!”夏兒揪着衣服,一臉擔憂。
明珠扭頭望了她一眼,不急不徐地說道,“得過且過,過不了,就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
“逃?”夏兒心裏一驚,壓低了聲音。
“大不了逃回都城,以後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明珠抱着雪狼欣賞着沿路的風景,突然一陣寒風襲來,她忍不住渾身顫栗,加快了步伐。
忽然,想起東骁天梨花般溫煦的俊容。
自她走後,竟然連一封信也沒有寄來。好一個無情的骁天哥哥!
又是一連冷了好幾天,可是雪卻遲遲沒有下。等到天氣放晴,不像之前那麽陰寒,明珠抱着雪狼決定去殿散散心。夏兒安靜地跟随,望着明珠淡笑的容顔,卻以爲她逞強歡顔,心裏一下憋悶,于是找着話題與她聊天說笑。
“主子,聽說後花園的梅花開得漂亮。夏兒陪您去看看?”
“臘梅開了嗎?”明珠問道。
夏兒立刻回道,“是啊是啊,開得可好看了!”
“臘梅開了,這麽快啊,已經十二月了。再過三月,梨花也要開了。”明珠随口這麽一說,也并沒有多想。
提到梨花,夏兒直覺以爲她在思念太子殿下,頓時紅了眼眶。
太子殿下多麽疼愛主子啊!
“主子……”
“咦?夏兒,你怎麽紅眼睛了?”明珠扭頭瞧見她兩隻眼睛跟兔子一樣,好奇地問道。
“沙子進了眼。”夏兒連忙揉了揉眼睛。
明珠突然放慢了步伐,這才想到了東骁天。一想到他,就想到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心裏本來有些憤然,轉念卻幽幽說道,“不知道他的咳症,好些了沒有。”
“太子殿下那麽仁善,上蒼一定會保佑他的!”夏兒雙手合十說道。
“他那麽可惡,才不要保佑他!”明珠雖然嘴上那麽說,但是心裏卻也認同。這份思念一旦來了,就愈發濃烈。想到他曾經日日要她背誦《女經》,而如今她已忘得差不多,心裏有些惆怅。
瞬間有了想要再看上一看的念頭,眼眸一明,“夏兒,王爺不在府内吧?”
“王爺一早出府,還沒回呢!”
明珠将手中的雪狼塞入夏兒懷裏,捏了捏雪狼的爪子,“那就好,你抱着兔子先去後花園等我。”
“王妃吉祥!”伏生殿前,侍衛沉聲問安。
“起吧!王爺命我去書房取一件東西!”明珠義正言辭地說道。
侍衛聽得此話,也不敢加以阻攔。明珠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入殿内,朝着書房而去。等到閃出侍衛的視線範圍,機靈的雙眸促狹出一抹狡黠。她急忙一路小跑,推開了書房的門闖了進去,快找《女經》,找完就閃!
與此同時,風戰修攜着薩雅回到府中,來到了伏生殿。
“王爺吉祥!夫人吉祥!”侍衛們又是問安。
薩雅穿得極少,露出的半抹酥胸十分惹眼。他低頭咬着她的耳朵說了句什麽,她頓時笑如春風,身體柔軟得跟蛇似的纏着他,“戰修~”
“恩?”風戰修鷹眸一挑,笑意森然。
薩雅頓覺寒意,連忙識趣改口,“王爺,薩雅知錯!”
“何錯之有?”他笑,依舊潇灑從容。
薩雅被他這一笑迷得七暈八素,随着他走入伏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