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戰修回來的第一天,他并沒有前來銀安殿。
風戰修回來的第二天,他依舊沒有前來銀安殿。
風戰修回來的第三、四、五……N天,他還是沒有前來銀安殿。
足足過了半個月時間,除了每天用膳的時候會見上一面外,兩人再也沒有任何交集。隻不過,即便明珠不刻意去打聽,關于他的消息也總會不時傳達到她的耳朵裏。這不,扭得像蛇一樣的小妾們又來彙報最新情況了。
“王妃妹妹!”幾個小妾擁入殿内,團團圍住明珠。
明珠正捧着香茶品茗,喝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姐姐們,走得這麽急,天又冷,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她說着,又是扭頭囑咐道,“夏兒!給幾位夫人沏茶!”
“是!主子!”夏兒雖然讨厭這些小妾,但是卻十分明珠的聽話。
小妾們紛紛坐于火爐旁,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王妃妹妹,那個薩雅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成天黏着王爺,不是打獵就是舞鞭,哪兒也不讓王爺去!”
“就是嘛!好端端的女兒家,這麽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邊疆的女子啊,一個字——野!”
“王爺剛離府,她又吵着鬧着要吃什麽兔肉!實在是太嬌縱了!”
明珠靜靜地聆聽她們所說的話,點了點頭,輕聲笑道,“原來如此!這也不是什麽大事,由着她性子就好了。離家那麽遠,一定是無聊了!”
“王妃妹妹不也離家遠,雖然現在被打入冷宮了,可當初受寵那時也沒有這樣……”小妾忍不住插嘴,聲音卻越來越小。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神色微變趕忙補救,“王爺一定還念着王妃妹妹的,一定的……”
明珠笑笑,實際則是無所謂。
她剛想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見夏兒焦急地奔了進來,“主子!那個薩雅抓了兔子,還說要将兔子宰了呢!”
“兔子在哪兒?”明珠秀眉一蹙。
“煙雲樓!”
明珠在夏兒的帶領下趕到了煙雲樓,而那幾個小妾本着有好戲不湊熱鬧就是傻子的态度也趕到了煙雲樓。
前腳剛到,就聽雪狼凄慘的吼聲,“嗷!嗷嗷!嗷嗚嗚嗚!”
“放開!”明珠瞧見薩雅的鞭子圈着雪狼的脖子,立刻冷聲喝道。
薩雅依舊一身火紅的裙裳,披了件白色皮毛的小鬥篷。她并沒有松開手,反倒是不屑地質問,“你算什麽?竟然敢命令我?從現在開始,這隻雪狼是我的!”
“嗷嗚——”她猛地加重力道,雪狼的嗥聲愈發悲戚。
明珠卻沉靜了神色,淡定地望向她,“薩雅姑娘,王府裏的東西随你挑選,惟獨這雪狼不行。”
“可是别的東西我都不喜歡,偏偏就看中這隻雪狼了!”薩雅直接和她杠上,嚣張地氣焰直接逼射向她。
明珠微微笑,又是好言以對,“薩雅妹妹,這隻雪狼頑劣成性,十分難馴!”
“越是難馴就越是讓我有興趣!我要定它了!”薩雅執鞭卷起雪狼,抓到了自己面前。另一隻手伸出抓住它脖子處的皮毛,将它拎在了半空中。
“嗷嗷——”雪狼使勁地撲騰着爪子。
夏兒氣得紅了眼,上前一步喝道,“你不過是王爺新納的小妾,怎麽可以這樣對王妃說話!真是大膽!你知道這隻雪狼是誰送的嗎?這可是王爺送給王妃的禮物!還不快點放下雪狼!”
“區區一個丫鬟,也敢在我面前這麽放肆!”薩雅出手甚快,長鞭狠狠地揮打向夏兒。
夏兒瞬間被鞭子抽倒在地,痛得呻喑,“好疼……”
“住手!”明珠厲聲喝道。
熟可忍,熟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薩雅自幼就備受寵愛,性子更是暴烈。聽到丫鬟這麽說,眯起了美眸,緊盯着面前瘦弱平凡的女子,“原來你就是大興王朝的公主,戰王府的堂堂王妃,戰修的正妻?”
“你說了這麽多,重點又在哪裏呢?”明珠淡淡地回應她。
“呵!”薩雅嗤笑了一聲,犀利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戰修一點也不喜歡的夜明珠啊!”
明珠伸手将夏兒從地上扶起,瞧見夏兒被長鞭抽破的傷口,秀眉一蹙,“就算是這樣,我還是這戰王府的王妃!你不過是個妾,見到我既不問安也不行禮,仗着王爺寵你就作威作福,簡直丢盡了薩克族的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