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男子緊緊的抱着姬然,隻覺她全身冰冷,手腳冰涼。
男子緊緊的抱着她,眼神裏充滿了關愛之色。
“小然,沒事了,隻是一個噩夢。”男子用溫暖的胸膛緊緊的抱着她,讓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忘不掉過去的一切,不過,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我都會陪你一直走到底的。”男子緊緊的擁抱着姬然,情真意切的說道。
姬然看着眼前的男子,卻是絲毫都記不起他的名字,惶恐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個陌生人。
“放開我,放開我…”姬然推開男子,跑下床,去了外面的房間。
男子遺憾的搖搖頭,披着衣服來到了客廳裏。
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白發蒼蒼的中年男人,正在孤獨的吸着煙。
“爸…”男子輕喚了一聲。
白發男人點了點頭,将煙鬥放在了桌上。
“小然又做惡夢了,他好像記不得我了。”男子來到白發男人旁,坐了下來。
“别怪她,她經曆了太多,有些事情對她的刺激很大,也隻有在虛拟的網絡裏,她才能找回自我,她不敢面對現實,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切…”白發男人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爸,她能治好嗎?看到她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我也很難受。”男子難過的說道。
“試過了,醫生說沒辦法,隻有看她今後的造化了。”白發男人歎息着搖了搖頭,目光望向了另一側的卧室。
此時,卧室裏一個中年女人悄悄的走了出來,在白發男人的身邊坐了下來。
“媽,小然怎麽樣了?”男子關心的問道。
“沒事了,今晚就讓她在我那裏睡吧。”中年女人說道。
“小霍啊,爸知道你很委屈,小然這個樣子,也讓你很費心,如果實在是心太累,扛不住的話,那就離婚吧,我們不怪你什麽。”白發男人沉吟了片刻,突然緩緩擡頭望向了年輕男子。
聽到白發男人的話,中年女人用力的踩了白發男人的腳,白發男人卻并沒有收回剛才的話,依然平靜的望着叫做小霍的年輕人。
“爸,不管小然能不能治好,也不管她能不能記得起我,我都會一直陪着她,絕不會放棄。”男子認認真真的說道,目光堅毅而肯定。
“小然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爸爸,是她媽媽一個人把她帶大,她們娘倆在認識我之前,日子過得很清貧,那時候小然也沒少被人欺負,後來上初中的時候,她有過一段時間的叛逆期,跟幾個小混混借出過一段時間,不過好在後來她懸崖勒馬,最後考上了高中,高中的時候,她學習還很認真,又順利的考上了大學。
不過,在大學裏我們給她的關心太少了,主要是經濟上,沒能滿足她,導緻她誤入了一些不該觸及的領域,讓她走了不少彎路,精神上也受了不小的刺激。
後來畢業之後,也一直沒有固定的工作,是我托人找關系,讓她又去衛校讀了兩年,才勉強分配到了醫院裏。
可是這孩子命不好,在醫院裏又遇到一個心術不正的大夫,幹了半年多就回來了,回來之後,就一直郁郁寡歡的,很少說話,有是有一個人在房間裏,半天也不出門,好像啞巴了一樣。
我們擔心她出問題,就給她買了台電腦,然後,她就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看電腦,我們也不知道她看的什麽,隻是偶爾夜深的時候,能聽到她房間裏傳來噼裏啪啦的鍵盤聲音,可能是在玩遊戲,或者聊天什麽的。
本以爲有了電腦,她就會變得開朗一點,可是,誰都沒想到,這卻恰恰害了她,她變得更加自閉了,除了吃飯出門,她都很少跟别人說話,對什麽也不感興趣,也不喜歡逛街了,整天的悶在自己的房間裏。
後來帶她去醫院,醫生說她有輕度的精神疾病,就是有自閉症和被害妄想症,她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其實就是一種在精神層面上的自我保護措施,隻有将門窗都關閉,即便是大白天的也要拉上窗簾,她才會感覺安全。
醫生說這種症狀可以住院也可以不住院,開始的時候,我們還以爲在醫院裏能治好,就讓她在醫院裏住過一段時間,可是,大夫說效果不好,她經常把自己幻想成精神病院裏的護士,再加上其他精神病人的幹擾,讓她的精神變得很不穩定。
再後來,就把她接到家裏來了,之前也跟你說過,她相親過好多次,對方一聽說她有精神病史,最後都不了了之了,隻有你還願意堅持跟她結婚。
今年是第二年了,如果覺得累,就算了,我不會怪你什麽的。”白發男人望着小霍說道。
“爸,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還是那句話,不管小然将來怎樣,我都不會離開她,她隻是在偶爾犯病的時候,才會這樣,正常的時候,她還是會記起我的,我答應過她,不管将來發生什麽,我都絕不會離開她的,我會陪她一生一世。
我知道她喜歡玩天堂2,她喜歡裏面的精靈女法師,我還特意從韓國買了一個正版的遊戲手辦,打算在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放心吧,我不會離開她的。”小霍說完之後,起身悄悄的來到卧室裏。
此時,姬然已經睡着了,她懷裏抱着一隻可愛的維尼熊,睡得很安詳,像一個美麗的精靈,像一隻可愛的白兔…
小霍輕輕的來到床邊,小心的跪下身來,凝視着熟睡中可愛的女孩。
“寶貝,不管這世上的人如何看你,在我的眼裏,你永遠都是最美的精靈,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
哪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理解你,都辱罵你,我依然是你最忠誠的頌贊者,是你最虔誠的信徒…
好好的安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明天的陽光,一定會更加燦爛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