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在睡夢中,突然醒來,目光投過木窗,望向了外面的夜空。
蛐蛐在外面歡快的鳴叫,美麗的紫羅蘭花在烏頭草中嬌豔的盛開。
如此浪漫的景色,很輕易的讓人忘掉所有的煩惱與痛苦。
雖然姬然還在想念艾瑞娜,不過,此時,她的心情卻并不糟糕了。
“也許,艾瑞娜已經去了天堂吧?世間都有如此美麗的景色,天堂裏一定會更美好。”姬然抱着小腿,下巴枕在膝蓋上,一雙美麗的眸子,帶着點點晶瑩的水光。
姬然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夜景,光着腳走出了卧室,下了樓梯,來到了艾瑪林科的卧室外面。
艾瑪林科的卧室也沒有關門,半掩着,目光望向裏面,銀色的月光将他的卧室也照的通亮。
姬然看到一條健碩的小腿伸出在床外,半搭在地上,被褥被艾瑪林科蹬到了一邊。
雖然溫泉谷的溫度并不是很低,即便是夜晚,也不會很冷,但是,畢竟跟白天會有溫差,如果不注意保暖的話,也是有可能會感冒的。
姬然就是擔心艾瑪林科或許不習慣這裏的生活,所以,才想要來看看他。
姬然悄悄地進入了房間,幫艾瑪林科蓋上了被褥,然而她輕微的舉動,竟是再次的驚動了艾瑪林科。
原來艾瑪林科是個十分警覺的人,或許是獵人這個職業的特點,他以前在叢林裏狩獵的時候,就需要保持随時的警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他。
有時候要在野獸出沒的叢林裏過夜,所以,他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都會保持着十分的警惕。
盡管姬然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驚動了艾瑪林科。
艾瑪林科猛地睜開眼睛,卻見姬然正在彎着腰幫着自己蓋被子,她那寬松的睡衣領口裏,兩團足以讓人驚心動魄的雪白弧度,讓得艾瑪林科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可以說,姬然的身材比起艾瑞娜來,都要好上許多,她那不老的身體和容顔,對于正常的人類來說,都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迹。
“你好靈性,我這麽輕柔的動作,都會擾醒你。”姬然望着艾瑪林科說道。
“呵呵,習慣了,以前在山林裏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我都能醒來。”艾瑪林科說着,笑着撓了撓頭。
“在這裏睡着還習慣嗎?床闆是不是有點硬?”姬然望着艾瑪林科問道。
“還好,這裏其實跟我以前住的地方差不多,雖然條件簡陋了點,不過,比起在雪原上睡在帳篷裏的感覺要好許多。”艾瑪林科笑着說道。
“恩,好好休息吧。”姬然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房間,上樓去了。
艾瑪林科聞着空氣中殘留着的姬然身上的芬芳,深吸一口氣,不由得一陣心神激蕩。
“她好美…好溫柔…”艾瑪林科會心一笑,在心裏甜甜的想道。
随後的幾天裏,艾瑪林科漸漸習慣了跟姬然生活的節奏,這裏的生活十分的惬意,完全不需要太過辛苦的勞作。
這裏四季如春,山坡上到處都可以找到可以食用的漿果和蔬菜,還有各種可愛的小動物。
按理說,如果小兔子和田鼠這類的小動物沒有天敵的話,它們的數量就會激增,數量多了,這裏的蔬菜和水果就會面臨被吃光的風險,之前有好多草原,就是因爲打狼太多,導緻兔子泛濫,最後草籽被吃光,沒有植物固定水分,導緻了草原的荒漠化。
而這裏的兔子和田鼠也特别多,可是,爲什麽這裏的植被沒有被吃光呢?
艾瑪林科發現了這個問題,卻沒有找到答案。
他詢問過姬然,姬然竟是連這個問題都沒有想過,她天真的以爲,這樣就是合理的,根本沒有想過田鼠和兔子多了,會對幽谷内的植被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
“你在這裏住了十多年,難道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艾瑪林科很好笑的問道。
“沒有啊,因爲我們是後來的,在我們來這裏之前,這裏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存在過好多年了,存在即是合理,不是嗎?”姬然望着艾瑪林科,笑着問道。
“說來也是,存在即是合理,隻是,這裏的道理跟我們山村的道理,似乎有點不同,在我老家的山林裏,如果兔子多了,草就會變少,隻有野獸捕食兔子,才可以讓兔子的數量得到控制,從而間接的保護植被,這樣大自然的生态系統才會保持平衡。
當然,野獸多了,兔子也會減少,當兔子吃光了,野獸就會傷人,所以,我們獵人也需要控制野獸的數量,這樣才能讓大自然更好的運轉下去。
而這裏沒有兔子的天敵,可是這裏的植被一樣很旺盛,實在是讓我想不通其中的理由。”艾瑪林科笑着說道。
“或許是這裏特殊的環境造就的吧?這裏的漿果一年四季都有,植物生長也非常快,胡蘿蔔一年可以成熟三四季,花草也很多,兔子吃過的草,沒幾天又會長出來,呵呵,很完美的循環呢。”姬然伸手摸摸身邊可愛的小兔子,笑着說道。
艾瑪林科側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真爛漫,如同小女孩一樣可愛美麗的姬然,真難想象,她這麽大的年紀了,居然還可以保持少女般純潔美麗的童真。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實際年齡,而是第一次看到她,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已經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都會毫無意外的将她視爲正值青春妙齡的少女。
姬然在草地上跟可愛的小兔子嬉戲着,用美麗的瓊鼻頂着小兔子的小鼻子,陽光從她們的中間穿過,構成一幅夢幻般美麗的美景。
艾瑪林科享受着如此美景,如夢似幻,恍如到了天堂。
幸福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艾瑪林科驚歎時間的飛逝,一年的時間在他的感覺裏好像隻是剛剛過了一天,如同自己是昨天才來到這裏的,隻有自己蓬松的絡腮胡子,已經亂糟糟的頭發,才讓他意識到,自己來這裏已經整整一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