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原來您是蘇總啊?哎呀呀,真是幸會幸會。”科長王金生看到蘇景尋的身份資料之後,态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沒想到今天自己的屬下,竟然還釣了一條大魚,一不留神,竟是把蘇景尋這個大老闆給請進了自己的小廟裏。
“蘇總,我這就有點想不明白了,您堂堂一個大老闆,怎麽還會跟一個升鬥小民起沖突呢?人家夫妻吵架,這也都是常有的事兒,您這不是好心做好事兒,裏外不是人了麽?”王金生望着蘇景尋,笑着問道。
蘇景尋低頭喝了口茶,啥也沒解釋,自己感情的事,他從來不對外人開口,除了因爲想要保護所愛之人之外,也是爲了防止各種不良媒體的八卦和報道。
蘇景尋在警察局裏喝了半杯茶,便擡頭望向了王金生,“王科長,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呵呵,沒,沒事,蘇總您這就要走?”王金生笑着問道,“這可是給您剛泡的龍井茶,我這最好的茶了。”
蘇景尋淡然一笑,撇了幾千塊在王金生的桌上,也不多講什麽,就直接離開了。
都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人,王金生的這點兒小心思,他還是明白的。
像王金生這種九品小芝麻官,平日裏是不可能跟蘇景尋這樣的大老闆有什麽交集的,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如果蘇景尋不給他點好處的話,他是不會輕易松口的。
蘇景尋從警局離開之後,并沒有馬上回廣州,也沒有馬上去找姬然。
他一個人在T市住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裏,他關掉了手機,關掉了所有的通訊手段,就好像跟周圍的世界完全隔絕了一般。
他一個人來到虎山公園,坐在水庫邊的長廊紅椅上,看着美麗的湖光景色,看着一雙雙幸福甜蜜的身影從身邊走過,他一個人租了一條鴨子船,自己蹬着到了湖心,他扭頭望向旁邊的座位,那裏空蕩蕩的,空無一人…
盡管旁邊沒有人,但是,他卻看的出神,仿佛回到了當年,姬然坐在旁邊的樣子。
那時候,姬然還沒有結婚,更沒有懷孕,她很單純,好像一朵出水的青蓮,不染塵埃。
每次看到她的時候,蘇景尋都有種心曠神怡的陶醉之感,就好像兒時幻想中的白雪公主,像初中時候幻象出的小仙女的模樣。
他曾經無比慶幸的認爲,自己在茫茫人海中,終于找到了真愛,找到了能讓自己怦然心動,願意爲其守護一生的女孩,爲了這份愛,他願意熱愛整個世界。
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麽命運會突然在他二十四歲的時候,發生了如此之大的偏轉。
最心愛的女孩,嫁人了,而新郎不是自己。
若是那個男人對她好,哪怕不如自己對她的寵愛,隻要能盡可能的保護她、呵護她,他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的絕望了。
偏偏馬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僞君子,他那麽沒有人性的對待小然,把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子,摧殘的體無完膚,踐踏她的人格、尊嚴,扭曲她的靈魂,完全把她當成了宣洩的工具。
這讓蘇景尋的心,痛到了極點。
“我該怎麽辦?殺了他?還是讓小然繼續承受無休止的痛苦?”蘇景尋痛苦的将手插入頭發裏,用力的撕扯着,用沙啞的聲音自語道。
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痛苦,仿佛墜入了深淵中,無論怎樣呼喊,都無法掙脫。
傍晚,蘇景尋躺在馬路邊的躺椅上,身邊橫七豎八的倒着許多空酒瓶,他喝醉了,生平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好像一灘爛泥,任由夜晚的冷風,淩亂着他漆黑的長發,吹散他臉上那淡淡的淚痕。
突然,一輛救護車,響着刺耳的聲音,從他身旁呼嘯而過。
救護車飛馳而過所帶起的勁風,将他身旁的幾個酒瓶刮倒,發出一陣淩亂的聲響。
救護車從東往西,疾馳而過,穿過幾條街道之後,停到了一所公寓的樓下。
隻見公寓樓前,一個女孩在一個年輕男子的攙扶下,在樓下等待着,女孩臉色蒼白,雙腿無力,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呼吸也很微弱,好像随時都可能會出事一樣。
救護車停穩之後,急救大夫立刻帶着幾個小護士下了車,對女孩進行了專業的搶救,然後迅速的将她擡上救護車,送往了醫院。
原來女孩早産了,羊水破裂導緻的早産,還伴随有出血的狀況,這種狀況非常危險,因爲一旦病情進一步惡化,導緻了大出血,女孩的生命都可能會随時終結。
還好救護車來的及時,這才勉強的保住了女孩的性命。
饒是如此,女孩所承受的痛苦,也是常人難以理解的。
“馬先生,您的太太馬上要生産了,由于羊水破裂,如果順産的話,可能要承擔一定的風險,建議剖宮産。”大夫跟馬凱說道。
“剖宮産?”馬凱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憔悴無力的姬然,她真的很虛弱,雙眼無神,四肢冰涼,真的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馬凱盡管鐵石心腸,可是,看到此刻的姬然,也不忍心再讓她承受這種痛苦。
不過,一想到姬然跟蘇景尋在一起的那一幕,一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蘇景尋的野種,馬凱心中的複仇之火,又忍不住的熊熊燃燒了起來。
“媽的,她懷的不是我的孩子。”馬凱在心裏狠狠的咒罵道。
“馬先生?現在情況緊急,您快點做個決定吧。”大夫跟馬凱征詢意見道。
“不,不要剖宮産,就要她順産,我要她自己生。”馬凱突然眸光一冷,冷冷的盯着病床上虛弱無力的姬然說道,那一字一句冰冷刺骨,好像一把把冰錐,要置姬然于死地。
聽到馬凱的話,大夫滿臉愕然,他從事生産工作已經十多年了,見過許多産婦和産婦的家人,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麽狠心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可是他的妻子呀,他怎麽會這麽狠心的折磨她?
“馬先生,如果順産的話,可能會擔風險的,而且,您妻子現在身體十分虛弱,已經不适合順産了,您慎重考慮一下。”大夫再次的提醒道。
“不,就要她順産,她是我老婆,我說了算,就算她死了,責任由我來擔,跟你們無關。”馬凱冷冷的說道,臉上有着一抹極度扭曲的病态。
感謝“北亭”大大、“抒故”大大的打賞,感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殼子永遠愛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