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伺候他們的四個下人見到兩人回來吓得臉色發白,顯然還是懷疑兩人是兇手。兩人也沒有解釋的興趣,擺了擺手讓他們各自休息,不需要人伺候,就回了卧房。
一番纏綿之後,兩人鑽入傳承空間中修煉起來。雖然容淵一直都表現出對那突然出現的半神無所謂的态度,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加強自身的實力。有那麽一個不确定因素在,他必須要讓自己的處在一個絕對強大的地位才行。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顧靈之。
傳承空間裏的情況跟從前一樣,潘文和卞承兩人要死不活地捆在一個角落。往潘文的嘴裏塞了顆控魂珠,顧靈之就将人送出了傳承空間,幫她留意外面的情況。自己則在一旁搗鼓主樓外圍的藥園。
因爲遺失之地裏無法培育靈植,靈植完全是用一棵就少一棵的情況,顧靈之不得不想辦法多培植些有用的靈植。好在很久以前她就有了在空間裏面種植靈植的習慣,手裏現在還有很多靈之的種子。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将這些靈植的數量擴大罷了。
在離藥園一小段距離的地方選了一大塊地質肥沃的空地當作新的藥園。顧靈之操控土靈力,在空地的周圍升起了一排圍牆,又操控着靈力翻了翻土,随後素手一揚,灑下一把普通靈植的種子,再操縱土靈力将種子蓋上。随後手腕再次一翻,撒了種子的這塊地上方就下起了小雨。爲新種下的靈植提供充足的水分。
如此松土、下種、澆水反複操作了數次,這塊不小的藥園總算是被顧靈之種滿了靈植,以後隻消讓被控魂珠操控的潘文每半個月從靈湖中舀點水來澆澆便行了。
正當顧靈之目光移向另一塊空地,打算再建一片藥園種點中等靈植的時候,靈識中操控了潘文的那一縷傳來了動靜,外面有人在找她!
顧靈之當即顧不得開辟藥園了,看了還在修煉的容淵一眼,就出了傳承空間。
空間外面,潘文看到出來的顧靈之明顯是松了口氣,繼而着急地解釋現在的情況。原來是在他們進入傳承空間的這段時間,靈城之中又出了人命了!
這次受害者中又有一個黃金武者。兩天就損失了兩個黃金武者,這對于修煉困難的遺失之地來說,是很少發生的事。伺候顧靈之兩人的四個奴仆這次已經吓得連面都不敢出了。由着魏靈書帶人直接來到他們居住的卧室外敲門。
“容長老,顧長老你們睡着了麽?請出來一下好嗎?又有一個黃金武者遇害,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魏靈書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來,将來意說得清清楚楚。
聽聞此言,顧靈之皺了下沒,将潘文收進了傳承空間,把容淵給移了出來。冷不丁地從靈氣濃郁的空間被轉移出來,容淵還從這巨大的落差中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房門外魏靈書的再次呼喊,“兩位長老在麽?請回個話。”
許是久未等到兩人的回答,另一道聲音陰陽怪氣道:“我看你就别敲了,這麽久都沒出來,肯定是不在裏面,說不定兇手就是他們,這時候正在消滅證據呢。”
“晔書,你怎麽能這麽說兩位長老?城主都說了,兇手不會是他們,你怎麽還揪着不放?”魏靈書有些無語,也對這麽久沒人開門有些起疑。大半夜的不在房裏,不會真的出去幹什麽壞事了吧?
這想法才冒出來,就聽容淵帶着困意的慵懶聲音傳出,“還是魏舵主明察秋毫,不像某些聽風就是雨的家夥就會跟風污蔑好人。”
聽到聲音,魏靈書暗松口氣。還好,他們在家,排除了不少嫌疑,可既然在屋裏,怎麽這麽久都沒開門?
魏靈書的這個疑惑,在看到容淵和顧靈之的時候瞬間明悟了。
衣衫淩亂一看就知道是随意穿上的容淵臉上帶着明顯是某些事情過後的餍足慵懶。跟在身後的顧靈之更是兩頰绯紅,小嘴紅潤帶着可疑的水光。長發不像白日裏那樣梳得好好地,略顯淩亂地披在身後。看着門外的目光羞怯又強裝鎮定。這番情景,兩人爲什麽這麽久才開門簡直是不問可知。魏靈書當即就尴尬地道了聲:“打擾了。”
喬晔書也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兩位長老還真是好興緻啊。”
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容淵側身擋住顧靈之,免得她這副誘人的模樣多被人看到,挑眉冷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跟自家娘子恩愛纏綿,難道像某些人一樣站在别人門口鬼叫?”
“你說誰鬼叫呢?”齊晔書那點尴尬一下子就被容淵這句話氣沒了,“閨房之事也能這麽大膽說出來,不知羞恥!”
容淵嗤笑:“我夫妻二人關上房門恩愛,不影響任何人,你卻在這裏不知所雲,到底是誰不知羞恥?”
“你……”再一次被容淵怼得無話可說,喬晔書惱羞成怒地就想去拽他的領子,被容淵輕松地拍開,看傻子一樣地看他,“你想跟我動手麽?”
一個隻有靈師修爲的紫晶體也敢挑釁他?無知還是真傻?
眼看着喬晔書被氣得就要失去理智,動起手來,魏靈書頭痛地拉着了對方,低吼了一聲:“别鬧了,正事要緊!”
被這聲吼,喬晔書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哼了一聲,忿忿地退到了一旁。看着容淵的眼裏卻還是帶着敵意。看來接連在容淵手上吃癟,已經讓這個耿直的紫晶體将容淵給恨上了。
今晚出事的是一男一女,當幾人匆匆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發覺這裏已經被人裏三層外三層地給包圍了,陣陣咒罵聲從裏面傳來。
看到幾人到來,圍在外面的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閉上了嘴巴,眼神驚恐而謹慎地看着容淵和顧靈之兩人,默默地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
魏靈書道了聲謝,當先走了進去。
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跟白天見到的情景一樣,都是被人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殺死,内髒和*不翼而飛,隻留下了血腥的現場。整個屋子都飄蕩着血腥味兒。
魏靈書如同白天一樣,在兩具屍體面前蹲下身子,查探他們的死因。又詢問了幾句受害人的情況。
回答他的問話的是一個年約三十的美豔婦人。對兩名死者的情況知道的清清楚楚,回答的簡潔明了。顧靈之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潘美娴慘笑一聲,看着男子的屍體,幽幽道:“我是他的結發妻子,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情況?”
“你是他妻子?”顧靈之有些驚訝。地上兩具屍體,明顯就是睡夢中遭到襲擊的,還穿着睡覺時候的中衣。若潘美娴是男子的妻子,那死的那個女人又是什麽身份?
“那是他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妾。”不等顧靈之将疑問問出,潘美娴就自發爲她解了惑,眼睛若有似無地往容淵身上瞟了眼,嗤笑道:“不是每個男人在強大之後,都能本分地守着唯一的妻子。他們總會找到各種理由來充實自己的夜晚。”
這也就難怪死了丈夫,潘美娴的反應還如此平靜了。顧靈之對她投去同情的目光。再多的恩愛,也抵不過其中一方的背叛。
這時候容淵也檢查完了兩具屍體,沉着臉對魏靈書道:“還是那人。”
魏靈書點點頭。一樣的殺人手法,差不多的時間點,即便是不用容淵确定,他也可以斷定跟昨天的是同一人。
圍觀的衆人還不清楚在城主府中發生的事,對于殺人兇手的猜測,跟楊鵬宇一樣,直接就把目标鎖定在了容淵和顧靈之身上。此刻見魏靈書根本就沒有質問他們的意思,相反似乎還挺信賴他們的,當即就不滿了,“魏舵主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不應該先抓住最有嫌疑的人審問一番麽?”
“抓誰?”魏靈書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兩位長老是靈城的客人,跟這兩天的殺人案沒有關系。現在更是主動幫我們找到真兇。大家要是知道什麽線索,一定要告訴我們。若是這兩天在城内看到過可疑之人也盡管說出,盡可能地縮小兇手的範圍,我們才好早日找到那人。”
周圍人紛紛稱是,還真的有幾個人提供了一些模糊的線索,都被一旁的喬晔書記錄在案,打算稍後就找人将裏面提到的幾人找出來盤問一番。
如此這般,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接連兩天鬧出了人命,照其他人所想,行兇之人就算自認實力高強不懼追捕,也應該歇歇了。可第三天晚上,相同的情景再一次發生。
這一次的受害者是來靈城辦事的外來黃金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