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眼神炙熱地看着手中的拂塵。這種能夠平地生出,完全随他控制的石人,完全是他現在急需的。隻要有足夠的珍稀材料用作變成石人的基礎,他們北丘何愁不能稱霸天下?
早幾十年得到這個寶物,他們甚至都不用虛與委蛇地哄騙别的國家加入他們!
顧靈之躲在架子之下将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捂着嘴唇才能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有了這等逆天的寶物,他們聯盟還有什麽勝算?
也幸好什麽都是有代價的,那拂塵也不是能夠無休止地創造出生命的。那塊石頭變成的石人在一刻鍾後突然消失,變回了石頭,“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變成了粉末,其中蘊含的能量全部耗盡。
“這是族長的神器‘拂生’!潘駱那個賤人,竟然把它送給奴隸了!”吱吱在芬蘭圖中謾罵着,聲音傳到顧靈之腦中:“這可是中品神器啊!就這麽輕易地送人了。雖說當年在大戰中受損了,可也不是随便一個凡人都能用的!潘駱這是嫌棄,看不上族長用過的東西,這個殺千刀的混蛋,我……”
吱吱不斷地罵着,顧靈之卻聽得膽戰心驚,臉色更沉了。
那居然還是一個上品靈器,這是什麽概念?隻遠古大戰以來,整個大陸最高等級的寶物,也隻是無限接近下品靈器的天級上品靈器罷了。潘駱一出手,就将這完全能夠改變大陸局勢的神器送出,足見神人跟靈武者之間的差距,遠不是修爲二字能夠概括的。
就算是已經受損的神器,那也不是大路上那些靈器能比的。
一定要得到它!
顧靈之從未像這樣渴望一個東西過。不爲神器那讓人瘋狂的威力,而是那東西絕不能落在北丘手中!
在顧靈之暗中瞄準了“拂生”,打算找到機會就将這東西偷出來的時候,潘路明等人卻欣喜若狂地離開,有了這個,聯盟再也不足爲懼。
隻有一刻鍾的時效又如何?戰局之中,一刻鍾的突變,足以改變很多事了。
等聽不到潘路明等人的腳步聲,顧靈之才臉色凝重地從架子底下鑽出。茲事體大,這件事一定要先通知聯盟那邊才行。
在顧靈之等人到不了的神界,斬斷了跟天元大陸的連接。潘駱面無表情地啜了一口靈茶,眼中帶着玩味兒。
這是一個長相平凡,隻能算是清秀的男子。可周身的氣度,卻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嘴角含着淺笑,頗有點世家公子的清貴和傲慢。當初也正是這份氣度,讓當年的靈族族長動了收徒的心,可卻忘了,世家裏面,最不缺的就是勾心鬥角。
看來他離開太久,已經讓某些人生出了不該生出的妄想。連他都敢設計了。希望今天的警告能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身份。這麽多年都沒有靈族的消息,八成是真的消失了。念在潘家也爲他做了這麽多年事的份上,這一次就饒了他們。若是下次還敢以他的名義來滿足自己的私欲,他有一萬種方法讓他們明白什麽叫神王的威嚴!
之後的幾天,顧靈之幾次拜托吱吱将拂塵偷出,可那東西現在是整個帝國的命根,一天不知有多少人圍在旁邊守着,以吱吱那可憐到可以忽略的戰鬥力,就算潛伏到拂生的周圍,也沒辦法在衆目睽睽下取走。隻能每次都圍在“拂生”放置的地方急得團團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與此同時,聯盟那邊也從傳音螺中聽到了顧靈之傳過去的聲音,知曉了“拂生”的存在。未免引起恐慌,聯盟的高層們極有默契地将這個消息隐瞞。同時以法神爲首的幾個頂尖強者也隐藏起自身的實力,悄悄潛入帝國,向着北丘出發。打着跟顧靈之一樣的主意——将“拂生”搶過來!
是夜,顧靈之躺在潘文那張大到誇張,足夠十人睡在上面的大床,将容淵從傳承空間裏放了出來。
也幸好這段時間潘文被潘立文勒令靜心,不準跟後院的美人們厮混,省了她想辦法打發人的麻煩。容淵才能在空蕩蕩的寝殿裏光明正大的出現。
一現身,在傳承空間裏悶了一天的容淵就進入了演戲模式,一雙勾人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顧靈之,嗔怪道:“殿下,您終于記起人家啦……”聲音婉轉,話尾還帶着刻意爲之的小顫音,直顫的顧靈之頭皮發麻,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化成橘子皮跌落地面了。
“……你怎麽又變成這樣了?”
出現的容淵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又利用易容丸将自己變成了少年模樣試圖賣萌。
容淵眨眨眼,玩兒的很開心:“殿下這麽快就厭倦了人家麽?前幾天還誇人家活兒好,持久力長。難道你看上别的小妖精了麽?”
容淵眸子水汪汪地,表情純真無暇,可說出來的話卻又污又猥瑣,讓顧靈之隻想将他塞回傳承空間。事實上她也是這麽做的,無奈某人不配合。在修爲差不多的情況下,她想要收進去的人有心抵抗,顧靈之也做不到将人硬拖進傳承空間裏。
沒能把放出來的妖孽收回去,顧靈之沉默了一秒,思考易容丸除了能夠改變人的樣貌,是否還能影響人的性格。不然怎麽容淵每次變成少年都跟換了個人似的?可她用易容丸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啊!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容淵演戲上瘾地哼了哼,委屈的不行。在顧靈之無語的神情中,猛地表情一變,從小媳婦變成了小野獸,兇狠地對着顧靈之露出了獠牙,将人撲倒床上兇狠道:“就算你厭倦我了,我也不會把你讓給别人的!你這輩子隻能有我一個!”
說完,在顧靈之沒明白他又是玩兒的哪一出的時候,就開始了一番兇狠地攻城略地。随後就是一場不能用語言描述,寫了就會進小黑屋的床上運動。
這一番運動直到夜半時分才停止,被折騰地渾身無力的顧靈之被容淵抱着進了寝室後面的浴池。溫熱的水流灑在身上,洗掉一身的疲憊。緊繃了幾天的神經,不自覺地就此放松,慵懶地閉上眼睛,享受容淵的服務。
“好些了麽?”低沉醇厚的嗓音,是成年之後的容淵所有的。
顧靈之輕輕“嗯”了一聲,累得都懶得嫌棄他變來變去了。
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讓本就軟成一灘爛泥的身子更行酥軟,要不是本就是躺在浴池突出的台階上的,估計這一下就要掉進水裏了。
嗔怪地睜眼瞪了容淵一眼,顧靈之重新閉上眼睛。一雙大手順勢來到她頭顱兩側,結實寬厚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輩,輕柔地爲她按摩太陽穴。
“别給自己太大壓力,聯盟裏還有那麽多人呢,總能想辦法将神器弄出來的。”
顧靈之聞言眼睫顫了顫,一下子明白了之前容淵那句話的含義。不是在問她的身體“好些了麽”?而是問她的心理好些了麽。
原來今晚這一出,是爲了讓她放松才整出來的?
顧靈之瞬間有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不過不得不說,這方法讓人無語了些,卻很管用。緊張了幾天的心情,的确難得地放松了下來。
“謝謝你。”顧靈之咬了咬唇,如是道。
容淵挑眉:“光用嘴巴說說可不行,真想謝我,就來點實際的吧。”
容淵的話還沒完,顧靈之就感覺要遭。果不其然,一直爲她按摩太陽穴的兩隻手在那句話說完就順勢往下滑去。落到了兩團高聳的軟肉上。
“比起毫無誠意的口頭道謝,下次想要謝我,就肉償吧。”
“……”
特麽地難道這種時候容淵不是應該深情地回她一句:“永遠不用對我說謝謝麽!”
爲什麽他能夠這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道謝,還恬不知恥地自選“報酬”?
顧靈之的腦中一萬匹角馬獸呼嘯而過,然後就再次沉淪在容淵給她的愛潮當中。等再次完事,呼吸重歸平穩的時候,顧靈之深深地懷疑幫她放松隻是個借口。容淵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要跟她醬醬釀釀吧?
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火了,容淵在第二次爲顧靈之清理完身體後,老老實實地将人送到了床上,然後規規矩矩地躺在一旁,側着頭,煞有介事地開口:“你放心,既然我們已經提前知道了北丘的殺手锏,就不會讓它有發揮它真正實力的機會。算算時間,法神前輩他們也快到了。相信這麽多人在,一定能将神器弄到手的!”
“……”顧靈之嘴角抽了抽,對某人這種“見風使舵”,将見好就收使用得爐火純青的技術歎爲觀止。
翻了個白眼,到底是被折騰地沒精力嫌棄他。正要開口跟他就神器的事情讨論,一陣喧嘩從殿外傳了進來。
“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