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要他們找人的,你應該找潘文質問。”所以這種莫名其妙的醋就少吃點吧。
“喔?可現在你不是他麽?難道要我進空間去伺候潘文?”容淵眉一挑,魅惑的笑容一瞬變成冷笑。重新捏住顧靈之的下巴,身子稍微前傾就含住了她的唇。
“竟想将我推給别人?該罰!”
明明就是想借題發揮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顧靈之鄙夷地瞪了容淵一眼,随後放松身子,沉浸在容淵帶給她的溫情中。
容淵在顧靈之唇上輾轉了一會兒,對顧靈之的配合相當滿意,心中那點有人給自家娘子塞人的小郁悶一銷而空。兩條胳膊打橫裏一抱,就将顧靈之納入懷中,走向了内裏的床鋪。
沒多久,陣陣暧昧的聲音從垂下的窗幔中傳出。
三天時間一晃而逝。
這期間,容淵以卞承的身份給帝國那邊交流過一次。對于他這麽順利就将明蘭搞定,跟他傳音的人顯然相當高興,張口就承諾會賞他一件玄級中品靈寶做獎勵。然後讓他進行下一步計劃。容淵滿口應是。
這下一步打算,他早就從卞承口中拷問出了。不外乎就是重施舊計地再次騙個倒黴蛋來吞并罷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目标有點大,是仲錫如所在的木玑國。
木玑國在這些年的發展中,已經從原來的中型國家擴展成僅次于夏國的大型國家了。其國内本身就很受人敬仰的仲錫如大師也已經在三十多年前成功晉級爲半神。單靠祁國想要拿下木玑國是完全不可能的,這才有了潘文帶領兩萬精兵到來。
帝國算盤打得挺好,先吃掉明蘭的三萬人,用帝國的精兵替代。再加上祁國自己的三萬人。背後還有桑娜國和駐守在桑娜境内的幾萬帝國精兵。隻要進了祁國的境内,木玑國來多少人都得有去無回。
對于這一戰,帝國完全是勝券在握。
這天,正是木玑國收到祁國的求助,将要進入祁國境内的日子。
一早,容淵陪着顧靈之漱洗完畢就離開了房間,在張駿和劉宇驚詫的目光中離開院落。兩人直到看不到容淵的身影了才猛地回神,相互對視一眼,嘴裏啧啧稱奇:“沒想到這長得那麽像大夏三皇子的少年都三天了竟還能活着出來,看樣子也沒受什麽傷,殿下這是轉性了?”
“我看不然。”張駿咂了咂嘴:“說不定殿下是不想一次就把人玩兒壞了,慢慢吊着呢?沒看他走路的動作有點不太自然麽?”
“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那麽回事……”劉宇恍然點頭。
已經站在門口有一會兒的顧靈之聽到他們的交談,怕他們再說出什麽毀三觀的話,忍不住咳了一聲:“站這裏都沒事了麽?沒事兒就去軍營看看。稍後就要面對木玑國的兵力了。那木玑國可不像明蘭那麽好騙。”
“是,殿下。”張駿下意識應了一聲,然後就反應過來:“殿下,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掌管兵力這事兒……”應該是你的任務啊。
想到潘文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張駿到底是沒敢說完,在顧靈之故意冷下來的臉色中,一溜煙兒地去軍營了。剩下一個劉宇木樁子似地站在顧靈之身後,在顧靈之開口之前搶先道:“殿下乃萬金之軀,身邊必須要有人保護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離開了,顧靈之也知道突然将兩個護衛全都攆走會引人懷疑,也就沒再出聲。和已經變成卞承模樣的容淵一起前往了軍營。走路的時候有意無意地觀察容淵走路的姿态,發現沒什麽問題才稍稍松了口氣。
也不知是變成少年的模樣,讓容淵的心理産生了變化還是什麽。這幾天簡直變了個人一樣,不知疲倦、不知羞恥、撒潑耍賴、就差地上打滾地纏着她瞎胡鬧。讓她這被靈力淬煉了七十多年的老腰都受不了地酸痛發軟,氣不過地在醒來之後将對方踹下床。
不過看樣子,她那一腳還是太輕了,要不然容淵這麽現在還有功夫對她抛媚眼呢?
顧靈之默默地将頭扭到一邊,決定今晚容淵不管使出什麽手段,都堅決不陪他胡鬧了。老人家受不了這個罪啊!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容淵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心中想着跟顧靈之完全相反的東西。
好像靈之對他少年的模樣很沒抵抗力,總是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敗下陣來。今晚要不要再試試别的花樣?要不以後到了晚上就都變成少年模樣吧?跟形象比起來,能吃到嘴裏的好處才是實在的。
想着不太健康的東西,容淵嘴角的笑容自然就正經不到哪裏去。讓跟在一旁的劉宇眼角直抽搐。暗罵一聲見鬼了!這卞承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長得是夠硬朗的,可跟殿下喜好的美少年形象完全不符。就算對殿下抛再多的媚眼,笑得再蕩漾殿下也不會多看一眼的。就省省心,多給殿下找幾個美人吧!
三個人各懷心思地趕往了軍營,才在議事廳坐了沒多久,就聽到傳令兵說木玑國的援兵到了。
顧靈之跟容淵對視一眼,語氣淡然地吩咐傳令兵将木玑國領兵的将領帶來。顧靈之則和兩個靈聖護衛躲到了會議室的裏間聽着。
木玑國這一次來支援祁國總共來了五萬士兵。領兵的是仲錫如的一個徒弟莫寒。
這麽些年,自從仲錫如進階半神之後,他的徒弟們就受到了木玑國的重用。這一次來支援祁國這樣立功的大事,自然也就派的他的徒弟了。
雖然在來之前就從皇家學院那群人的口中得知現在的潘文和卞承都是别人假扮的,要配合對方演出,看到“卞承”的時候,莫寒還是吃了一驚。眼前這人,無論是從樣貌還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說,都跟卞承無異。
驚疑之下,他試探地放出一點神識在“卞承”身上查探,發現就連對方周身那隐晦的靈力波動都一模一樣。這哪是假扮的,分明就是卞承本人吧!
莫寒一陣顫栗。這等易容之術幸好是自己這一方的,若是帝國那邊也有這樣的人才,易容成聯盟總部裏面的人,不是什麽機密都保不住了麽?
“……莫将軍?莫将軍,可是趕路累到了?要不要就先去我的地方歇着吧?”容淵擔憂地看了莫寒一眼道。
“沒、沒事,我喝口水就行了。”莫寒說着端起勤務兵給他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看向“卞承”說起了正事。
“卞帥,你之前說帝國來勢洶洶,即便有了明蘭國的援助還是難以支撐?這是怎麽回事?”
“這說起來,可就說來話長了。”容淵歎息一聲,揮退了左右的士兵,聲音帶着沉痛道:“帝國這一次不知道發了什麽瘋,進攻的異常猛烈。我原本想要向桑娜國求援的,可他們那邊情況也不太妙,堪堪隻能跟帝國打成平手罷了。估計用不了幾天,也要向總部求援了。我這才想叫明蘭的兄弟過來幫忙,誰知道……唉!”
容淵長歎一聲,表情卻是跟說出的話完全相反的淡然。修長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飛快寫着。提醒他隔牆有耳,嘴裏接着道:“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林恩老哥特意讓我在這裏跟你說明情況,自己帶着兵去前線防守了。晚上等他回來,咱們仨再好好聚聚吧。現在先把兄弟們的肚子填飽再說。莫将軍,你不會嫌棄我們祁國軍營的夥食沒你們木玑國好吧?”
“哪會?卞帥客氣了。”莫寒虛應了一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淵在桌上寫下的字。順着這對方的話應承着。
接下來的發展,就跟幾天前明蘭來此上演的一幕一樣,木玑國的人傻兮兮地将端上來的飯菜一掃而光。随後攤倒在地上,被關進了大牢。
之後的第二天,桑娜國向聯盟總部發出求救,說無盡海域東邊快要淪陷,将要被帝國軍隊占領,要求支援。
得到消息的容淵也向遠航下達了命令,開始進攻。
早就等得急不可待的一群人聽到容淵的命令。全都打了雞血似地沖進了帝國的領土,絲毫不顧及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就快要天黑了,正是别人鳴金收兵的時辰。
帝國的士兵遭到攻擊的初時,還以爲這就是跟往常一樣的一次試探性的攻擊,根本就沒把聯盟的攻擊當回事。等戰鬥持續到半夜,聯盟那邊絲毫都沒有撤退的意思的時候,才驚覺不對勁兒,可這時候已經晚了。
彙聚了周邊好幾個國家的兵力要攻陷這一道小小的防線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帝國挨近無邊海域西邊的一小塊版圖連一夜都沒堅持到,就換了個主人。
遠航知道機不可失,他這一次的任務就是盡可能地攻占多點帝國的地盤。于是在簡單地休整之後,就再次向着周邊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