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傳說中的傳送陣?”天瀾國的其中一名使者道。他是羅生門的一員,亦是曾跟仲錫如進入秘境的一員。隻是微一驚訝,就明白了潘文一行究竟是用什麽方法離開的,眼中閃現狂熱。身爲羅生門的一員,研究這些奇門陣符是他最感興趣的事,可惜潘文走得太快,沒能讓她多看幾眼,說不定還能看出點什麽名堂呢。
“怪不得這孫子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在有這麽多人的情況下挑撥離間,原來是早有準備。不過他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人是順利回去了,可卻丢了樣東西……”梅英跑到潘文幾人消失的地方看了兩眼,瞅着地上那一坨肉笑得不懷好意。
笑完了又轉頭看向容淵,咂了兩聲:“好小子,竟然是空間。”
容淵謙虛地笑了笑,可周圍一聽卻坐不住了。
容淵進階靈聖覺醒的竟然是空間方面的“域”?要知道每個人因爲靈根性格等各種因素,覺醒的域都是不盡相同的。而空間類的“域”,則被稱爲攻擊力最強的一種。
怪不得他們之前隻看到容淵身前釋放出一塊金靈力防禦盾,都還沒挨到潘文呢,他的某樣東西就沒了。掌握了空間域的靈聖的确有這個本事操控空間的力量隔空殺人。
想到之前潘文下體那傷出現的有多突兀,有的人就忍不住兩腿一緊,生怕下一秒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可容淵覺醒的就真的隻是空間能力嗎?在其他人看來,容淵隻是擋住了那位靈聖護衛的一擊,緊接着潘文就被削了子孫根。可容淵在之前使出的可不僅僅是空間能力,還有時間。
利用空間法則的切割性,将潘文一人拉入他的域中。再利用時間規則改變域中的時間。這才有了域中的那一幕。若是在場之人知道容淵不僅僅掌握了攻擊力最強的空間法則,還領悟了時間法則,不知又會吃驚到什麽程度?
沒了搗亂的人,接下來的婚禮就順利多了。在丞相大人的唱禮下。顧靈之和容淵終于順利地拜了高堂。又來了個夫妻對拜。這才被送入了洞房。
走在通往“洞房”的路上,顧靈之忍了又忍,在容淵也要跟着邁入洞房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道:“你不在外面陪酒麽?”
哪有才拜完堂,新郎跟着新娘就洞房的?想到一路上聽到的吃笑聲,顧靈之就感覺一股熱氣直往腦袋上沖。
“交給遠征他們就行了,陪酒哪有陪娘子重要?”
送新娘如洞房的喜娘們聽到這這句,發出一連串吃笑聲:“哎呀三皇子跟皇子可真恩愛呢,連陪酒都不願去了。我等還是早些告辭吧。免得擾了三皇子的好事。”
說完,就帶着身後的一溜喜娘嬉笑着出去了,把接下來的事情全交給了容淵。
“看來明天要跟母妃說一聲,要給愛蘭漲點俸祿了。”這麽會察言觀色體貼主子的侍女,一定要好好培養才行,
顧靈之羞惱,卻也甜蜜。頭上蓋着蓋頭看不見容淵的臉,可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一雙灼人的視線透過遮住她頭部的紅布落在她臉上,讓她緊張萬分。
就在顧靈之想着是不是要說點什麽的時候,卻聽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後的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等容淵的腳步聲重新回到她身邊的時候,顧靈之感覺身子一輕,就再次被容淵橫抱了起來,在一片虹影中,落在了一團綿軟的被褥中。
“容淵……”顧靈之從被褥中撐起低喚了一聲,視線受阻讓她看不到容淵的動作。緊張迫使她擡起手,想要扯掉頭上的紅蓋頭,卻被容淵的手的按住了。
“噓……可别搶了爲夫的福利。”容淵在顧靈之耳邊輕聲道。那溫熱的呼吸透過紅蓋頭依舊燙得顧靈之臉紅紅的,隻能輕應一聲,由着容淵将她拉起,斜坐在床榻上。
看着溫順地坐在床邊,低着頭等着自己動作的顧靈之,容淵胸中的幸福都快要将他撐爆了。
在容涵提出成婚一事之前,他一直以爲自己還有很久,才能等到顧靈之點頭,沒想到真快就美夢成真了。讓他在婚禮前的這些天,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如今終于看到這個人穿着如同獻祭般的紅色喜服在自己身前坐着,安靜乖巧。他才終于确定,這一天終于到了!
取過放置在桌子上的稱杆,容淵深吸了口,稱杆探向了顧靈之的紅蓋頭之下,明顯地看到顧靈之身子不受控制地顫了顫。知道她跟自己一樣緊張,容淵莞爾一笑,心中的緊張竟奇異地不翼而飛。
于是等紅蓋頭從顧靈之臉前掀開,恢複視線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容淵略帶邪氣的笑容。
“靈之,你真美。”随着話落,一個火熱的吻也落到了顧靈之的唇上。
顧靈之僵硬了一下,想起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論容淵對她做出什麽羞恥的事,都是天經地義的。本要推拒的手,就變成了勾攬,頭也微微仰起,方便容淵的動作。受到顧靈之無聲的鼓舞,容淵眼神一暗,強烈的渴望在心底咆哮。
占有她,讓她完全成爲自己的!
眼角掃過桌上的合卺酒。容淵心念一動,下一秒,那兩杯酒就出現在他手中。有些不舍地将唇與顧靈之的分開。容淵兩隻手分别抓着一直酒杯,額頭低着顧靈之,聲音沙啞道:“乖,喝了這杯酒。”
顧靈之聞言有些迷亂的雙眼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被一條紅色絲線相連的兩杯酒。在容淵的引導下,兩人手臂交纏,互相飲下對方杯中的酒。
就在顧靈之一口含進嘴裏,要将口裏的酒咽下去時,下巴猛地被容淵勾起,火熱的唇舌帶着酒香穿入鼻間。從兩人相連的唇瓣中,一條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滑落。原來是容淵将自己那杯酒渡給了顧靈之。将兩人口中的酒水混爲一體,在纏綿的蜜吻中一點點咽下。
直到所有的酒水全被兩人悉數飲盡,容淵才意猶未盡地擡起頭,嘴角含笑:“這才是合卺酒的正确喝法。”
這哪裏是合卺酒的正确喝法?欺負她第一次成親沒經驗麽?顧靈之瞪他一眼。
可這一眼看在容淵眼中,更像是向他求愛。顧靈之那不知是被酒水熏的,還是被他吻得通紅的雙頰嬌媚異常。微喘着粗氣的嘴唇一張一合,媚眼如絲地望着他。頓時就讓他本就火熱的身體更加熱了。一股熱流湧向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嚣張地頂起了褲子的一角,彰顯着它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顧靈之,容淵腦子轟的一聲,再也想不起其他了,健壯的身軀猛地将顧靈之按在床上,醉人的春宵,就此展開。
再說另一邊,容淵在拜堂之後,就不顧旁人異樣地眼神,心急火燎地跟着顧靈之去了洞房,餘下的人還哪不知他的想法?互相露出一個暧昧的笑容,就各自與旁人交談。
隻不過容淵現在是得償所願地一度春宵了,可苦了遠征這些銀甲兵團的屬下了。以遠征和遠航爲首的幾個銀甲兵團的隊長輪流上陣,還是被容淵放鴿子的各國使者團灌得七葷八素的。一場歡鬧的婚禮,直到月上梢頭,才漸漸散去。
等榮華殿外設宴的大廳隻剩下零星幾個人的時候,遠征才走到坐在角落,已經不知灌了多少的酒的閻良道:“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由于醉酒,閻良說話的語調都有些不穩了,身子卻依然筆直地坐在凳子上,讓一旁的路風給他倒酒。眼睛痛楚地看着容淵寝室的方向。
從拜完堂到現在三個時辰過去了,容淵還沒有出來。一想到這段時間他們在房裏做什麽,他的心口就一陣陣抽痛。隻有濃烈的醉意,才能不讓他那麽難受,不然他真怕自己會失控地做出什麽丢臉的事。原來喜歡一個人,還可以這麽痛。
“你們别拉着我,我還要喝!”大廳另一邊傳來秦心然醉醺醺的聲音,從聲音中就能猜到她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心然,靈之成親你就算在高興,也不用喝這麽多吧?”葉绯無語地看着她。“想喝酒什麽時候不行?人家榮華殿的奴婢要打掃衛生了,乖,我們回去再喝。”
“不,我就要在這裏喝!”秦心然搖着頭,在葉绯試圖将她拉走的時候抱住了一旁的柱子,帶着鼻音的聲音可憐巴巴地從嘴裏吐出:“你們都是壞人,連酒都不讓我喝,我、我……”
秦心然說到一半眼眶就蓄滿了淚水,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隻能借着抱住柱子的動作,将眼淚擦在肩上。她喜歡的男人跟她最喜歡的朋友成親了,她高興地想喝點酒都不行麽?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閻良的注意,往嘴裏倒酒的動作一頓,看向了那個抱着柱子的嬌小身影。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了與他相同的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