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之卻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裏面是什麽構造的?
“我拖住他,你走!”隻有魏韓子先離開,兩人才都有可能逃得性命。至于自己靈族得身份會不會曝光,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魏韓子聞言卻猛地搖頭:“我不走!”
“啧,真是姐妹情深啊,既然這麽舍不得彼此,救都留下吧!”祁哥獰笑了一聲,所謂絕處逢生 也不過如此了。
兩人都不願離開的結果,眼睜睜地聽着獸蹄聲越來越近。一行六人的三匹角馬獸也出現在三人眼前。
組織中什麽時候這麽窮,要兩人同乘一匹角馬獸了?
這種疑問,在看清角馬獸背上坐着的人的時候變成了驚恐。
“是主子!”魏韓子欣喜地叫了出來。
那爲首的角馬獸上坐在前面的男子,不就是容淵麽?
顧靈之也是欣喜異常,原以爲來的會是祁哥的同夥, 沒想到竟是容淵。久等不到人,她都要忘了還有個未婚夫可以靠了。
事實跟希望完全相反,祁哥僅存的一點奢望都沒有了。在猛地全力攻擊一招,将魏韓子逼退,就快速向着遠方疾馳。
在他奔跑的前方,卻突然出現一柄劍,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橫在那裏。祁哥驚慌之下一個閃避不急,差點就被腰斬在那裏,腹部被橫切出一條大口子,鮮血瞬間就噴湧而出。
“賤人!”祁哥憤怒地罵了一聲,捂着傷處狼狽地奔逃。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等三皇子跟大殷公主定了婚,我看你……呃……”
後半句罵人話卡在喉嚨裏,祁哥瞪着眼珠子,驚恐地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
這就是被譽爲最有可能成神之人的實力麽?
以他在同級之人中出色的戰鬥力 ,竟然是容淵怎麽出手的都沒看到,就被捏住了喉嚨。同是靈君境,實力相差大到讓他恐怖的程度。
“除了靈之,今生我不會娶任何人。”容淵輕聲道,仿佛似在發誓。
“至于你口中的大殷公主,用不了多久,就會跟你在地府相遇的。”
說完這句話,容淵就捏碎了祁哥的喉骨。
顧靈之那神出鬼沒的一劍,他自然是猜出了是怎麽出來的。自然不可能留一個可能洩露秘密的人存在這世上。
“你應該留下活口詢問出幕後主使的。”随後趕來的閻良不贊同道。
覺得容淵意氣用事,有些魯莽了。
容淵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即便是沒有留下活口,我也猜到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話落,不再給其他人一點多餘的注視,就轉身狠狠地抱住了從傳承空間裏出來的顧靈之。
“還好你沒事……”
似乎這幾年,他一直都在失去顧靈之的危機中渡過。這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真的能守護得了她麽?
這一次回去就進入皇族秘境吧。不到聖級絕不出來!
容淵的内心旁人自然是無法知曉的。隻是聽着他的話,眼裏露出懷疑的神色。
“說的好聽,那丁柔又是怎麽回事?”
面對天風謹的質疑,容淵的回答是:“到時你就知道了。”
“故弄玄虛。”天風謹嘲諷了一句,就沒在多說。詢問起顧靈之的情況:“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倒是小黑,受了不輕的傷,要趕緊治療才行。”
在之前蘇念的突襲中,魏韓子就受了不輕的傷,之前爲了盡快從幾個靈師中突圍,魏韓子也用的幾乎是以傷換傷的方式 不然顧靈之也不會用那麽蹩腳的辦法來幹擾祁哥。好在結果是圓滿的。
她們終于等到了容淵等人。
一聽魏韓子受了傷,天風謹又趕緊去查探她的傷勢。就見一到細長的血痕蜿蜒在魏韓子的前胸。将衣襟都劃爛了許多。
驚呼了一聲,顧靈之眼疾手快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長衫罩在魏韓子身上,口裏輕叱着:“都轉過去,非禮勿視!”
幾個男子聞言很自覺地偏過了頭,容淵不忘借機表白一番:“靈之你放心,我隻對你的身體有興趣 其他女人在我眼中,都是紅粉骷髅,不值一看的。”
“呵呵……”顧靈之的回答是一個白眼。
閻良則是神色嚴肅地點點頭:“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那丁柔的事,可别讓靈之受了委屈。”
“這是自然。”
兩人一來一回間,突然升起了某些默契,對彼此的印象也好了許多。或許是顧靈之有可能遇險這件事讓他們看到了彼此對顧靈之的在意。讓閻良對容淵之前對丁柔的态度有了懷疑。
平心而~,如果不是出了丁柔這事,容淵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多情”的假象,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該知道的事就不要去問。容淵在遲疑了一瞬,就放棄了刨根問底的想法。總歸他不會看着顧靈之受委屈就是了。要是容淵真的魚目當珍珠,将真正的寶貝給傷害了,到時他再出手将顧靈之奪過來就是了。
看出來閻良刻闆面龐下暗戳戳的想法,容淵嘴角抽了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棄你心裏的想法吧,你是沒有那個機會的。”
語氣自信到讓人嫌棄。顧靈之就看不下去地翻了個白眼:“你什麽時候都會讀心術了?還不快想辦法想想怎麽回去?下一輪來這裏搜查的蒙面人可馬上就要到了。”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句話絕對是有道理的,就在顧靈之說完這句話,一陣比之前密集了很多的獸蹄聲就傳了過來。
幾人對視一眼,天風謹也停下來給魏韓子上藥的動作。在容淵的示意下,悄聲隐藏在了一團不算高的灌木叢中,幾匹角馬獸則被遠征收進了靈獸袋中。
這種外表跟荷包相似的巴掌大袋子,可是玄級上品煉器師才能煉制的特殊靈寶,能夠将活着的獸類裝在裏面三個時辰不死。
獸蹄聲由遠及近,沒多久就到了他們面前。顧靈之屏住了呼吸,以爲容淵讓幾人躲藏在灌木叢中,是爲了躲避這一行人的查探,可在看到一道寒芒從身邊飛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随後漆黑的四周一陣光亮,連天風謹都發出了帶着金靈力的攻擊襲向将要從身前出現的一行人。
靈力翻飛中,還沒等顧靈之詢問出疑惑,這場意料之外的戰鬥就結束了。
爲首的一人被容淵用極爲粗暴的手段打翻下角馬獸,全身的皮膚八成以上都被燒傷,還有陣陣烤肉味兒冒出。被幾條藤蔓五花大綁地扔到了顧靈之面前。
随後又是幾道人影,剩下的幾個蒙面人一個不落地抛到了顧靈之面前,疊羅漢一樣疊了足有一人高。
“想知道什麽就問吧,若是他們不說,就直接殺了出氣。”
問口供有這麽随便的麽?
顧靈之白了眼說話的容淵。她怎麽會以爲容淵讓他們躲起來是爲了躲避蒙面人的追殺?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容淵的對手,他讓人躲起來,是爲了更快地将人一網打盡才對!
“你問吧,靈之。一路上我們已經遇到了好幾隊的蒙面人,都在問口供的時候自盡了。說不定換你來問,還能問出點什麽。”辛熠的話讓顧靈之瞬間就明白了爲什麽之前他們那麽有默契地聽從容淵的話,在沒有任何口令的情況下,幾乎是同時出手,殺蒙面人一個措手不及,原來是“慣犯”了啊……
事實證明,這群蒙面人是一群經過特别訓練出來的殺手。想從他們嘴裏問出什麽,比殺了他們還難,不等顧靈之詢問,一個個就咬破了嘴裏預藏的毒藥自盡了。
“又是這樣……”容淵遺憾的話語中聽不到一絲遺憾的意味。反倒是帶着玩味兒:“一次性派出這麽訓練有素的一群人,這幕後之人的勢力一定不容小觑,就連我想要拿出這麽多人,都有些困難。”
容淵的話讓幾人神色都有些凝重,有這麽一股勢力在一旁虎視眈眈,還真算不上是什麽有趣的體驗。特别是在顧靈之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股勢力盯上的情況下。
“如果當初碰上的那群流匪沒有騙我的話,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對我動手了。”
在其他幾人疑惑的眼神下,顧靈之說出了一件幾乎要被自己遺忘的事。當初她在皇家學院的第一個假期,獨身返回學院的時候,曾被一群流匪圍攻過。據流匪頭目的交代,給他們好處讓他們對顧靈之動手的,就是一個帶着黑色面具的蒙面人。跟幾隊蒙面人的頭目打扮很像。
“那就是說,這個組織在很久以前就盯上你了?”天風謹擔憂道:“早知道當時我就和你一起返校了。”
顧靈之安慰地笑了笑:“又沒出什麽事,那群流匪反倒被我殺了個精光。你跟我一起返校,是想跟我搶磨刀石麽?”
天風謹聞言也笑了出來。
聽見顧靈之這麽若無其事地說出自己曾經遭遇的險境,容淵卻笑不出來。若是當時的蒙面人不是想借流匪之手除掉顧靈之,而是親自動手呢?那以顧靈之當初的修爲,又如何能在他們手中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