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淺站在床邊欣賞了一會兒顧靈之被藥性折磨地難耐的模樣,滿意地将門關上。
不一會兒,離開的顧玲珑就匆匆回來。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一臉嚴肅的男子。
看清顧玲珑帶回來的男人是誰,陶淺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下,暗罵一聲顧玲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麽把閻良給帶來了?
顧玲珑卻完全沒有接收到陶淺不停給她使的眼色,面上裝作着急的模樣,來到客房前,對着閻良道:“閻學長,我姐姐就在裏面,你快看看她到底怎麽了?”
她的話才說完,閻良就迫不及待地推開了房門。
就在一刻鍾前,他本來在街上閑逛,期待着能和早已出門的顧靈之來個偶遇。就撞上了在街上給顧靈之物色男人的顧玲珑。
看到閻良,顧玲珑本想随意拉個男人給顧靈之配對的心思一轉,就想到了個自認爲很美妙的主意。
随便拉的男人,怎及得上閻良有殺傷力?
顧靈之跟陌生男人發生關系,還可以解釋成自己誤食情藥被人陷害。可若是對方換成閻良就不同了。她完全可以将三皇子引來,謊稱兩人通奸。到時就算是三皇子相信顧靈之是無辜的,閻良也不會放手。
至于閻良會不會順着她的想法趁人之危?這一點顧玲珑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面對中了情藥,春情滿面的心上人,她就不信閻良能把持得住?
而事實上呢?
在見到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放浪意味的顧靈之的時候,閻良的确是心神一蕩,呼吸瞬間就粗重起來。
顧玲珑見狀得意一笑,體貼地将門關好。
外面的陶淺隻能祈禱閻良這時候不要再那麽古闆,美色當前當上就上。錯而過這一次,下一次再想這麽順利地引顧靈之上鈎,可沒這麽容易了。
屋内,聽到關門聲,顧靈之翻滾的動作一頓,淩亂的呼吸也平穩下來,眼神直直地看向閻良。
外面發生的什麽她一概不知,看到進來的人是閻良吃了一驚。暗自猜測今天這一出,閻良在其中扮演着什麽角色?
下一秒,她的懷疑就打消了。因爲閻良滿是怒氣地靠了上來,快速地拉過一旁的被子爲顧靈之蓋上,語帶心痛道:“靈之别怕,我這就帶你去找藥師。”
說完,閻良一個彎腰,就想将顧靈之連人帶被地抱起。
“停!”顧靈之低喝一聲,聲音裏哪有閻良以爲的迷醉?
“我沒事,做出那副樣子是爲了逼出幕後指使顧玲珑的人。”
閻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眼中瞬間凝聚出冰碴:“你說今天的事,是顧玲珑受人指使做出來的?”
“我不知道。”顧靈之搖了搖頭:“但僅憑顧玲珑一人,是想不出這種計謀的。”
顧玲珑的手段可比這劣拙多了。也正是因爲顧玲珑之前表現得太好,才會讓她察覺了不對。
“你想我怎麽做?”不愧是風雲榜上的人物。閻良爲人雖然刻闆,但并不笨,一聽顧靈之這話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當即表示配合。
顧靈之抿唇一笑。配上臉上刻意逼出的绯紅和細密汗珠,豔麗不可方物。讓閻良呼吸一窒,下腹下方一團火熊熊燃燒。想起來剛進屋時顧靈之臉上做出的難耐表情。好想……就這樣将人占爲己有,那三皇子就再也不回跟自己搶了。
危險的念頭轉了一瞬,就被自己用強大的自制力給壓了下去。
不行,這是自己這輩子第一個心動的女孩,不能傷害!
沒有發覺閻良的異樣,顧靈之湊到對方耳邊悄聲說着自己的計劃。
被顧靈之溫熱的呼吸噴在耳後,閻良身體某處才被強制壓下去的躁動又活躍起來。腦子裏亂糟糟地險些就将顧靈之交代的話全忘了。直到響起輕微的敲門聲,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閻學長,我姐姐到底怎麽了?要不要我請個藥師來給她看看?”
門外想起顧玲珑假惺惺的聲音。如果不是顧忌着顧靈之的計謀,閻良真想沖出去撕了門外的女子。對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姐都能做出這種事,這種人活着也是浪費資源。
“别沖動,将計就計。”
閻良點點頭,被顧靈之刺激得有些沙啞的聲音揚聲對着門外道:“你走吧,靈之沒事。我來照顧她就行了。”
什麽照顧,我看是糟蹋吧?顧玲珑自以爲是地暗嘲了一句,跟陶淺交換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眼神。
“我就說他忍不住住吧?”顧玲珑嗤笑:“心愛的女人近在眼前,傻子才不會把握機會呢?”
陶淺沒有反駁心中卻隐隐有些不安,總覺得以閻良的人品,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可事情牽扯到感情上,一切又變得那麽理所當然。情之所以惹人迷,不就是因爲它的無法控制麽?說不定閻良也入了魔障,才會違背原則。
她的遲疑隻是持續了一會兒,就被從屋内傳出的動靜所打斷。
一聲聲沉悶壓抑的低吟和粗喘從屋内傳來,讓兩個還未經人事的少女立刻羞紅了臉。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顧玲珑再不懷疑,讓陶淺看守房門不準任何人打擾。就一陣風似地沖出,打算将三皇子給引來。
她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三皇子面對這種情況的臉色了,一定相當精彩吧?
皇家學院内,跟校長容止笙商量完顧靈之的換班事宜,才剛準備詢問遠征顧靈之的下落,就看到顧玲珑風風火火地從遠處趕來,臉上帶着驚慌的表情,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往他身上邊撲邊道:“三皇子,快救救我姐姐,她好像快死了!”
容淵本想躲開的身子一頓,被顧玲珑撲個正着:“你說什麽?”
壓抑低沉的聲音冰寒入骨。
顧玲珑打了個冷顫,還是将早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今天下午我本打算邀姐姐在錦繡閣小聚,沒想到姐姐突然不舒服,我就開了個客房讓她休息,沒想到,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