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澤是琅琊學院的魁首,爲人狠辣兇殘,與他作對的人非死即傷。性格的陰晴程度沒跟秦心然有的一拼。”
知道顧靈之消息沒那麽靈通,肯定不知道對方的來曆。怕她不明真相吃虧,葉绯小聲在她耳邊介紹着。
天風謹和秦心然也警惕地看着對方。
“乖乖把玉立讓出來,我放你們離開!”宋澤施舍般道。
“呸,你以爲你是誰?想得到玉立,也要你有本事才行。”葉绯啐了一聲,從地上站起。擺出迎戰姿勢。
天風謹二話不說地劍尖直指對方,行爲已經表達了一切。
至于秦心然,則是靜靜地站在顧靈之的身邊,手中已經多了一枚大威力的攻擊卷軸,隻要宋澤一有異動就扔出去。
宋澤看着這樣的三人,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抱歉,我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
猛地看向說話的顧靈之,宋澤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容。
“你就是那個顧家的廢物吧?皇家學院什麽時候落魄成這樣了?連一個靈徒四級的廢物也能成爲風雲人物了?”
原以爲略帶嘲諷的話,會激怒對面四個美的各有特色的少女,從而爲自己取勝的制造機會。沒想到對面的四人竟然沒有一個上當的,冷靜的眼眸裏甚至有着對自己的淡淡嘲諷,似在嘲笑他在面對四個剛跟雪熊戰鬥過的“老弱病殘”竟然也耍手段。
“很好。”宋澤輕笑一聲,長刀橫立在身前,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刀刃。黑色的瞳仁竟興奮地泛起了紅色。
然後突然沖出,長刀對着顧靈之就劈了下來。顧靈之早就防着他了,見狀飛快地向後躲開。
沒想到宋澤這一擊竟然是佯攻,他的真正目标是秦心然。
在顧靈之閃開的同時,攻勢不變,腳下向右側一躍,長刀就送到了秦心然面前。
同一時間,一直警惕着的天風謹也長劍出鞘,刺了過來。
要是在平時,宋澤就算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在對上四人的情況下不敗。可今天不同,她們剛剛才結束了一場鏖戰,葉绯和秦心然兩人更是受了不算輕的傷。隻有一個天風謹能勉強和他抗衡,可也有些後繼無力。
“就會撿便宜的小人!”葉绯罵了一聲,對于宋澤的做法相當不恥。
就在五人纏鬥在一起,無暇關照一旁的掌心蓮的時候。一道灰色的影子如同幽靈一般閃了過來,直直地向着掌心蓮沖去。
“你敢!”秦心然突然怒喝一聲,将其他幾人都吓了一跳。
下一秒就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劃過,直直射向掌心蓮的方向。
是金系攻擊卷軸!
想要渾水摸魚的灰色影子驚疑了一聲,在金靈力形成的劍意下不得不收回手掌。有些狼狽地落在一邊。
這時其餘幾人也看清了他的模樣,是一個年約十三四歲,長得憨厚可愛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行蹤暴露似乎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窘迫地撓了撓腦袋,忽然又猛地擡頭,一本正經道:“雖然這玉立是你們先看到的,但在沒有服下之前,任何人都有權利争奪!”
這句話配上他那認真到不行的眼神,還挺有說服力的。
“沒錯,既然沒有吃下去,那就有能者得知!”另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靈之心裏一沉,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說話的男子,而是站在男子身旁,比一旁的玉立還要清冷上幾分的北城灏月。
“這玉立,我北城家要了!”
說完這句話,北城楠就猛地向着掌心蓮的方向飛撲。憨厚少年和秦心然立刻攔住他的動作,天風薇和宋澤同樣對上了北城灏月。
“連北城家的人也被吸引過來了,看來是之前擊殺雪熊的時候引來的。這群混蛋,殺雪熊的時候一個個都躲在後面,現在危險沒了再跳出來摘桃子。還四大家族呢,呸!”葉绯不滿地啐了一聲。洩憤似地往嘴裏又塞了幾顆靈藥。
悄悄拉着顧靈之往後撤。
顧靈之被迫向後倒退着,不解地看向她。
葉绯伸出一隻手在唇前比了個噤聲的姿勢:“噓……别說話,既然他們能幹出螳螂捕蟬這種事,我們也可以。待會兒等他們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我們出其不意地沖出去摘了玉立就跑。就不信這玉立還能跑出我們的手掌心!”
聞言,顧靈之略有些汗顔地閉上了嘴巴。這種撿漏的行爲,還真是符合商人的行事作風。
隻是她們等撿漏的機會,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機會沒等來,反倒是聽到動靜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有天風薇、奚鴻如、葉水生等在皇家學院都鼎鼎有名的天才中的天才。也有其他學院的妖孽學生。
在天色暗下來之前,這塊地方,竟然彙集了二十多同輩中的天驕。爲了一株玉立打得難分難解。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原本競争性的打鬥竟然有往生死相搏的方向發展了。
隐在暗處的顧靈之和葉绯察覺出了這一情況,急得葉绯直跳腳。
“這宋澤到底安的是什麽心?竟然釋放出煞氣來激怒對手。連帶着旁人都受到他煞氣的影響,開始拼命了。這要是真出了事,他擔得起責任麽?”
“他根本就不用擔什麽責任。”顧靈之冷靜地分析着:“刀劍無眼,尋花會本就沒有硬性規定不能生死相搏。況且在殺紅眼的情況下,就算出了人命,也法不責衆的。”
葉绯也明白這個道理,可看着場中已經顯出頹色的天風謹和秦心然,就是忍不住心焦。
“把她們叫回來吧,這玉立我們不要了。”
“這怎麽行?”葉绯立刻就拒絕了顧靈之的提議。
“我已經傳聲讓這次跟我進山的人往這邊趕了,等他們過來,我看誰還敢跟我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