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恕罪。”旁邊伺候的嬷嬷見着司甯池審視的臉色,頓時跪倒在地連忙說道:“太後娘娘有自殘之像,奴婢等人不得不用布帛捆綁束縛住太後鳳體,以免太後娘娘傷着自己。”
“好端端的怎會因夢魇便這麽嚴重。”司甯池上前一步,非常仔細的看清楚了崔氏手臂上的抓痕極其可怖,不像是造假,就連脖子上臉上都有兩道。
崔氏可不像是會這樣自殘的人……
旁邊太醫低垂着頭爲司甯池解釋,大意便是在說夢魇說是小事也算是小事,也你若說是大事那也是大事。
曾有被夢魇住的病人因此發了瘋的,若不及時破解夢魇之像,長此以往的下去整個人都會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總的來說就是一定得治。
“太醫可有醫治之法?”司甯池微微側頭看向太醫詢問道。
“這……”太醫聞言沉吟片刻低聲說道:“微臣已經爲太後娘娘開了兩張藥方,但是都未能根治,微臣無能!”
“本宮聽你這意思,太後的病情已是無藥可醫?”司甯池皺起了眉頭,語調微冷頓時叫屋内一衆人都驚得跪下了。
“皇後娘娘恕罪!”太醫聞言更是大驚失色,慌忙說道:“太後娘娘這是心病,或許……或許是思念先帝過甚,微臣實在無能無力。”
“皇後娘娘,早前太後娘娘不是一心想辦一場法會爲先帝祈福嗎?”旁邊聽着的衆嫔妃心下駭然,正在此時旁側站着的賢妃忽而開口說道:“臣妾以爲,不如依太後娘娘之意,興辦一場法會,興許便能祛除太後娘娘的心病。”
司甯池:“……”
病成這副樣子,不想着再尋名醫醫治,竟是要信這鬼神亂力之說?
司甯池剛想否決,就聽見那原本安靜躺着的太後突然開始抽搐般的叫了起來,哭喊着先帝的名字,一會兒又喊着皇上,也不知是在喚先帝,還是在喚趙宗珩。
衆人皆是被崔氏這突如其來的瘋癫模樣吓了一跳,太醫眼疾手快的上前按住了崔太後,着急慌慌的爲其施針。
司甯池領着衆妃退出了殿外,德妃手持佛珠一個勁兒的哆嗦,嘴裏念着阿彌陀佛,瞧着像是被吓得不清。
“皇後娘娘,臣妾瞧着太後娘娘這般痛苦,若再不想法子,怕是真的……”賢妃欲言又止的看向司甯池低聲道:“雖說皇上有言在前,不準宮中再設法會。”
“可如今關乎的是太後娘娘的性命啊。”賢妃垂下眼眸說道:“若太後當真出了事,皇上怪罪下來,皇後娘娘委屈的是您。”
德妃連連應聲說道:“太後這病症的着實古怪,就連太醫都看不出個好歹來,說不定真是撞邪了。”
德妃話語落下,就被賢妃一口打斷:“德妃說的什麽話,朗朗乾坤之下哪有什麽髒東西。”
賢妃說完又轉頭看了旁邊站着的元妃一眼,衆人順着賢妃的目光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元妃臉色早已經是蒼白如紙,整個人搖搖欲墜,像是在恐懼着什麽東西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