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司甯池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叫全宮上下伺候的妥妥當當,這出來閑逛遊玩都是被圍的密不透風,幾十雙眼睛盯着,生怕皇後娘娘有個什麽差池。
“聽聞近日太後多夢,說是夢及先帝,幾次尋了皇上要在宮中做法事。”素雲扶着司甯池往園中閑逛,一邊低聲說道:“皇上拒了又拒,今兒個便聽聞太後娘娘夢魇病了。”
“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素雲微微擡眼看向司甯池道:“慈安宮那邊鬧騰了許久,也不知什麽時候是個頭。”
“一場法事而已,皇上爲何要拒。”司甯池聽着有些意外,畢竟這就是一件小事,相較于崔氏這般鬧騰,由她做場法事不是更加簡單的多。
“這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素雲也是一臉的困惑,小聲說道:“皇上不僅拒了,還責令慈安宮上下絕不可再提做法事之事,瞧着像是忌諱什麽?”
司甯池眨了眨眼不甚明白,皇上登基之前可從未聽說過有這個忌諱。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般反感做法事的?
猶記得上一次那入宮的僧人可是被皇上給打出去的……
司甯池并未多想,也并未将這件事放在心上,慈安宮那邊怕是要鬧一陣子了。
誰知司甯池這前腳剛回了承明宮,後腳便聽聞太後怒急攻心吐血昏迷了,嘴裏還在不停的念及先帝名諱,瞧着似是不好了,太醫診脈更是言及太後怕是不行了。
“怎會如此嚴重?”司甯池頗爲驚愕,怎麽也沒想到一場夢魇竟會要了太後的命?
“去慈安宮。”出了這等大事,她自不能坐視不理,當即便是起駕朝着慈安宮去了。
司甯池到的時候,慈安宮裏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幾乎得臉的宮妃都到了,見着皇後到來紛紛挪開退避幾分俯身見禮。
慈安宮内殿門緊閉,瞧着氣氛有些緊張,德妃上前言說剛剛太後娘娘又吐血了,太醫正在急救,雖說這崔氏在後宮并無多大權勢,可到底是太後之尊,她們作爲後妃總不能坐視不理。
“皇上呢?”司甯池看了一圈,發現并不見趙宗珩的身影。
“已經派人去請了。”德妃應了一句說道:“說是今日與聖王例行巡查城防諸事,尚未歸來。”
“嗯。”司甯池應了一聲随即想起,今日晨起之時趙宗珩與她言說過,城防營内出了些事,今日無需等他用晚膳,不巧就出了太後這事。
等了許久終于見殿門打開,司甯池走上前去,那太醫滿頭大汗跪在了司甯池面前道:“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司甯池擺了擺手:“太後如何?”
那太醫一臉惶恐菜色,斟酌着語氣說道:“微臣無能啊!太後娘娘夢魇纏身怕是難以自省,微臣施針之後仍不見好轉,隻能讓太後服下金丹,暫且續命。”
“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司甯池聽着臉色一變,微微思索擡腳走入了殿内。
慈安宮殿内已是一片狼藉,而那崔氏則是被束縛住了手腳躺在床上,隐約還能看到她脖子上和手臂上的一些抓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