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什麽比皇嗣來的振奮人心,難怪皇上如此小心翼翼的瞞着。
賢妃端坐在上良久才像是緩過勁了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日之事不得洩露半分。”
“娘娘,皇嗣可不是小事……”那太醫正是賢妃母族遠親,自賢妃入宮以來,皆是此人爲其診病效命,如今得知了這等事情,自是不免爲賢妃憂心道:“皇後入宮才這兩年便懷了子嗣,若誕下這個孩子,恐怕對娘娘……”
“本宮豈能不知。”賢妃眼眸微沉,她跟着皇上已有多年,莫說是皇嗣了,連皇上的手都拉不着,就這模樣有什麽子嗣可言?
原以爲皇上對待後宮諸妃皆是如此,卻不想自皇後入宮以來,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賢妃始終保持着觀望之态,或許是覺得皇上對皇後不過是逢場作戲,又或者是有那麽些許不同也沒什麽。
她很久很久以前便認識了皇上,在皇上還是太子之時,她自認爲自己極爲了解皇上。
當今聖上絕非顧念兒女情長之輩,他是天生的帝王,無論對待任何人一定是抱有目的,對皇後必然也是一樣的。
既是皇後,自要偏愛,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賢妃始終平靜,甚至未曾有絲毫要插手宮中争鬥的意思,但是今時今日……
她所堅信的信念似乎已經搖搖欲墜,在得知皇後有孕之後更是瀕臨崩塌。
賢妃到底是沉得住氣,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并未輕舉妄動,在未曾親眼見到,親耳從皇上口中聽到證實,都有可能是謠言,或許是皇後籠絡聖心的計謀也未嘗不可,在這後宮裏待的久了,什麽争寵的手段沒見過?
瞧瞧上一個拿皇嗣做文章的,肚子都讓生剖了。
如今皇後弄出這般動靜……
“想個法子,探探鳳梧宮的底。”沉吟良久之後,賢妃讓全太醫暫且出宮,權當今日什麽都不知道,安排身邊可信之人密切盯着鳳梧宮和皇上的動向,以等待時機。
“娘娘,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寶俪看着賢妃有些欲言又止,微微皺眉小聲說道:“暫且不論這消息真假如何,若真等皇後娘娘胎像安穩,皇上公之于衆的時候,娘娘再想對付皇後可就難了。”
“一旦皇嗣降生……”寶俪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賢妃說道:“莫說是皇子,就算是位公主,怕是也會引起動蕩。”
賢妃聽着寶俪的話捏着繡帕的手緊了緊,擡眸看了寶俪一眼并未多說什麽。
寶俪不再多言,閉嘴俯身出去了。
鳳梧宮裏司甯池又是一頓幹嘔,這懷個孕可真是叫她吃盡了苦頭,虛弱無力的靠在軟榻上,目光帶着幾分悲憤又氣怒,語調平平的看向素雲道:“本宮不想懷了,打了吧。”
素雲:“……”
她無語的看了司甯池一眼懶得搭理她,在第一次聽到的震驚無措,慌張安慰之後,這幾天每吐一次皇後娘娘都要說一次不要這個孩子,她已經聽的麻木了。
滿眼寫的都是:想都别想!
生,必須生!
司甯池虛弱無力的垂下眼簾,她爲什麽要吃這個苦?
她不是皇後嗎?
都這麽大權利了,這孩子不能讓别人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