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那位好妹妹呢?”司甯池擺弄着手邊杯盞,彎唇笑着詢問道。
“人是救回來了,隻是……”蘇永德面露幾分猶豫,小心翼翼的說道:“成遠候對司小姐用了刑,那人救回來身上可真是沒一塊好肉。”
“被折磨成那般模樣,要奴才說還不如死了的好。”蘇永德說的算是含蓄,一個女子落入了敵營之中,且又被這般對待旁人能不多想什麽嗎?
這司瓊憐可是聖王未過門的側妃,如今以司瓊憐這毀了容的模樣,她還能進得去聖王府?
朝中議事議的是江北收複,秦淮領兵之能,而這後宅議的自然便是這位司家繼女,談及之時有人惋惜有人厭惡,惋惜的是覺得司瓊憐敢爲愛孤身一人前往江北,如今落得這般下場。
厭惡的呢自是可笑一個女子以爲自己多大本領,去江北也就罷了,若聖王當真對司瓊憐情根深種,成遠候那般威脅奏效,不知會出現多大的變故。
司甯池唇邊蕩開了笑,似乎對這個結局頗爲滿意。
“聖王和韓将軍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江北殘局則是交由秦大人整頓。”蘇永德眉開眼笑的說道:“此番秦大人可算是在衆人面前結結實實露了個臉。”
“那趕着巴結朝陽公主的朝廷命婦,這幾日都上趕着往長甯宮送禮去了!”
司甯池起身笑道:“秦淮果真沒讓本宮失望。”
蘇永德聞言連忙俯身拜道:“娘娘慧眼識人,實在讓奴才佩服。”
司甯池轉身往裏走,聲調輕快的說道:“過些時日便是景王大婚,也不知聖王帶着本宮那繼妹趕不趕得上,若是趕不上,可真是錯失了一場好戲。”
蘇永德不解,不知皇後娘娘這口中是什麽好戲。
司瓊憐受傷不輕,加上早前便存有舊疾,這一折騰可真是要了半條命。
趙元罹與韓玉郎倒是一路走的輕快,留了人在後頭看着司瓊憐,兩人自己先一步回宮了,這回宮第一件事便是進宮面聖,自是要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告訴給皇上。
宣明殿内,趙元罹将所有的決策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是他一意孤行帶着韓玉郎冒險,很顯然是擔心皇上責備韓玉郎。
韓玉郎頻頻皺眉看向趙元罹,欲言又止的抿着唇。
趙宗珩微微眯眼端坐在龍椅之上,自然是非常敏銳的看出了二人之間的細微不對勁,他沉默着聽着趙元罹說完,然後擡了擡眼看向韓玉郎道:“韓将軍可有什麽要補充的?”
“臣……”韓玉郎張了張口,擡眼瞧見趙元罹那冷峻的臉,似有些無奈低頭道:“沒有。”
“哈。”趙宗珩笑了,沖着韓玉郎擺了擺手道:“韓将軍一路辛勞先回去休息吧。”
“皇叔,随朕來。”趙宗珩說着起身繞去了内殿,趙元罹斂下眼眸,轉頭看向韓玉郎微微彎唇露出了一抹笑,似在無聲的安撫讓她無需擔心。
韓玉郎看着趙元罹那笑顔心中生出了些許古怪,低頭轉身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