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見諒。”朝陽公主連忙擡頭看向司甯池俯身拜道。
“你既是這麽不放心,不若學着司瓊憐也上江北去好了。”司甯池眯眼笑着,眸色淺淡看不清是個什麽情緒。
朝陽公主張了張口,一臉無語的說道:“江北當下此等戰局我去了能有什麽用,反倒是壞事了,這般蠢笨沒腦子的事我可幹不出來。”
司甯池揚起眉露出笑意,果然不止她一個人覺得司瓊憐有病。
司甯池換了個姿勢坐着,神色平淡說道:“你無需擔心,成遠候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當真以爲他那點兵力便能與大業抗衡?”
“不出半個月,成遠候必定受降。”
朝陽公主有些愣神,望着那端坐在高位上的女子心中微微贊歎,她不明白司甯池爲何能如此笃定成遠候必敗,如今皇叔和韓将軍杳無音信,江北戰局如此緊張,就連皇兄都爲此憂愁不已。
而此刻看着司甯池如此平靜笃定的樣子,像是早已預知後事一般。
江北戰事如此緊迫,而司甯池身爲皇後卻還在宮中載歌載舞,第二天就被朝中禦史參了一本,痛斥皇後失德芸芸之類,若是因着别的事皇上從來不聽。
可如今戰況如此危急,若不加以懲戒恐難以服衆。
然後……
“傳旨,皇後禁足鳳梧宮半月。”
“……”
那上奏的禦史睜圓了眼眸,就禁足?才半個月?
禦史撸着袖子打算再争辯兩句,趙宗珩涼涼的眼神看來:“孫大人,别蹬鼻子上臉,在朕跟前得寸進尺。”
聽着皇上這意思,再多說兩句保不齊他直接一個收回成命。
鳳梧宮中,司甯池躺在躺椅上無所事事,這一禁足直接把她唯一的那點兒樂趣也剝奪來了,雖說是禁足其實什麽缺的都沒有,甚至皇上也照常來宮裏。
美其名曰,禁的是皇後的足,他是皇上愛上哪上哪。
鳳梧宮上下對此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會兒勤勤懇懇在做膳食讨皇後娘娘的歡心,蘇永德幾人則是去院子裏薅花去了,做成花捧花束讨皇後娘娘的歡心。
外頭還有許昭容隔三差五送些小玩意,不得不說皇後娘娘這禁足禁的仿佛度假。
也就在司甯池禁足的這半個月裏江北戰局進入了白熱化的地步,眼看着戰局逐漸不利于我方,那生死不知的聖王和韓将軍突然出現,二人聯手斬下了敵軍大将首級重創叛軍。
原本不利于我軍的局勢扭轉,成遠候不敵被逼入上東城死守不出,我軍将士氣勢大漲乘勝追擊,成遠候被逼無奈竟然将司瓊憐做人質要挾押上了城樓,企圖以此謀的生路。
“然後呢,然後呢?”素雲目不轉睛的看向蘇永德,忙不疊的追問結果如何。
“哎呀!”蘇永德一拍大腿極爲興奮的繼續說道:“咱們聖王是何等的勇武,韓将軍孤身近前言談引誘,聖王搭弓射箭一箭射穿了成遠候的咽喉,咱們大獲全勝啊!”
蘇永德繪聲繪色的訴說着當時的情景,仿佛自己親身經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