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郎看着趙元罹這反應有些愣神,頗爲古怪的看了他兩眼說道:“到底是你未入門的側妃,又是因你而落入這般境地,難道你竟不管不顧?”
“你不懂。”趙元罹聲調略有些陰沉,擡眼對上了韓玉郎那困惑不解的眼神,他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對她并無感情,所謂側妃之位,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
“那個女子心思古怪不懷好意,步步皆是算計。”趙元罹擰着眉說道:“如今突然來了江北又落入了成遠候的手中,很難讓人不去懷疑她的用意。”
“極有可能就是成遠候的計謀,引你我現身。”趙元罹沉聲說道。
“不會吧……”韓玉郎聽着趙元罹這話有些遊移不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聽過一些傳言,司家那位繼小姐可是對聖王情根深種,若是要算計,不該以身做餌,拿自己的清白和身家性命來對賭?”
趙元罹冷笑一聲,微微抿唇說道:“将軍久居軍中自不曾見過這般不折手段的女子。”
趙元罹暗暗歎了口氣說道:“你我不急現身,且在暗中再觀察觀察情勢。”
韓玉郎未做糾纏低聲應下,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如今傷勢剛剛好轉些許,可經不起再來一次那般兇險之事。”
“韓将軍,别自作主張去往成遠侯府。”趙元罹不放心的再度叮囑了一句,韓玉郎忍不住笑了笑一邊應下一邊起身去準備膳食去了。
這些日子下來她的手藝可是越發的出衆了,特别是熬的藥汁,真是讓趙元罹有苦說不出。
不得不說趙元罹心思缜密,若當真讓韓玉郎去了成遠侯府,那可真是有去無回。
活沒見人,死沒見屍,成遠候可是心有不安,不敢确保趙元罹真的死了。
司瓊憐确确實實在成遠候的手上,而這個消息卻是司瓊憐親自求成遠候放出去的,言說這自己是聖王的側妃,聖王若是在暗處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她期盼着用這樣的方法留住自己一命,此時此刻的司瓊憐就被關押在成遠侯府的地牢裏,陰暗潮濕的地牢讓人窒息的氣味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司瓊憐的感官。
那微微擡起頭露出的眼眸之中滿含怨恨,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入這般境地,都是那個賤人,賤人!
司瓊憐渾身顫抖,誰曾想到那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商隊,原以爲自己已經得到了衆人的重視,沒想到最後竟被那個賤人出賣了,而那些看似對她很好,又極其包容的商隊裏其他人,竟如此放任晚娘出賣她!
“被人綁去的成遠侯府?”遠在京城的司甯池,也終于查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此時沈庭正站在司甯池的面前,将發生在江北的事一一告知給司甯池聽。
“是。”沈庭垂眸笑道:“娘娘,可要奴才将那幾個人帶回來審問?”
“不必。”司甯池輕笑一聲道:“他們可是爲本宮做了件好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