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祁看着離去的司甯池心頭有些發緊,雖說對杜家小姐并無什麽情誼,但既是兩家結親便不能壞了這個婚事,畢竟杜家到底是太傅,他如今雖說出頭了,也還沒到如此張狂的不管不顧的地步。
高寒祁對司瓊憐說不上是什麽感情,隻是莫名覺得這女子也是可憐人兒,大人的過錯不該她來承擔。
或許曾經存有好感,如今在得知司瓊憐遇難,而柳氏一個孱弱的婦人爲了自己的女兒如此哀求自己,他怎會不管呢?
一時上頭,這會兒被司甯池一通話說下來瞬間冷靜了。
“景王還是走吧。”蘇永德頗有些無語的看着高寒祁道:“皇後娘娘性子可不好惹。”
“是我的錯。”換做以前高寒祁定然調頭就走,今日冷靜下來倒是極爲懂事,對着蘇永德福了福身道:“勞煩公公給個薄面,本王親自去皇後娘娘面前謝罪。”
“不是奴才不給您薄面,實在是奴才也不敢忤逆了皇後娘娘啊。”蘇永德一臉的苦悶,看着高寒祁搖頭說道:“您還是走吧。”
高寒祁沉默了,他知道蘇永德說的是實情,莫說是在這鳳梧宮裏,便是整個皇宮上下誰敢去觸怒皇後娘娘啊?
就連皇上對皇後娘娘那都是寵着端着,高寒祁歎了口氣再沒說什麽轉身出去了。
高寒祁一走,蘇永德便巴巴的将這事告訴給了司甯池,那去了内殿軟榻上躺着的司甯池聽了蘇永德的話嗤笑一聲,語調之中不知是帶着幾分戲谑道:“原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呢。”
“那娘娘您看,今日這事可要去跟杜家……”蘇永德帶着幾分猶豫望向司甯池道。
“無需本宮去說,杜家也不是瞎子。”司甯池彎唇笑着說道:“柳氏那般大張旗鼓的求去了景王府,杜家不可能不知情,這高寒祁又來了本宮的鳳梧宮是爲的誰,杜家能不知道?”
“且看高寒祁如何收場吧。”她滿眼的不屑和嘲弄,就這點本事還爲司瓊憐出頭,未免也太自信了。
果不其然,高寒祁回了高家便被高母一頓教訓,杜家也來人了,氣勢洶洶明顯是來者不善。
早前便聽聞高寒祁與司瓊憐有些牽扯,後來司瓊憐離京二人就此沒了聯系,而司瓊憐回京之後又許了聖王側妃,原想着二人想必是沒了關系,杜家才放下心來的。
不想今日高寒祁這通操作實打實的讓杜家生了厭惡之心,這不登門來問罪來了嗎?
那裏裏外外說話的态度便是告訴高家,若高寒祁還對司家那位繼小姐餘情未了,那高杜兩家的婚事可不能算數,言語之中更是譏諷高寒祁識人不清,如今那司瓊憐可是即将入聖王府的。
他上趕着出頭像什麽話?
此舉一出,豈不是讓人看杜家笑話?
高母那是有苦說不出,隻能賠笑臉說好話,卑躬屈膝的求着杜家可千萬不能悔婚,又言辭鑿鑿的表述着高家與司家絕無半點關系,都是高寒祁一時糊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