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小心些的好,想着便是扭頭讓紅桃也挑揀了些東西給玉和宮送去,雖說面上沒說什麽,但是這心裏也不痛快,她們争争搶搶的誰也沒留住皇上,竟是讓順嫔留住了?
德妃有些别扭,也不知她那玩意是怎麽長得那麽大……
另一邊淑妃和良妃宮裏也是同樣驚詫不已,但是都跟着皇後一樣派人送了些東西過去,淑妃擰着眉低聲道:“原以爲皇上怎麽也會先緊着剛入宮的兩位美人寵。”
“不想竟是讓順嫔得了聖寵。”淑妃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小小的失望,若她宮裏這兩位美人,能有一位留得住皇上的,她還何必思量着投靠皇後啊?
可惜了,那入宮的兩位美人也不見得有什麽本事,多半就是魯王随便塞進來的玩意兒。
淑妃神色淡淡垂下眼眸低聲說道:“順嫔自入宮以來便跳脫的很,如今得了寵想必正得意吧?”
秀琴聞言擡眼說道:“于大人替皇上辦好了差事,順嫔才得以承了恩寵,奴婢倒是覺得皇上對順嫔未必是真心喜愛,到底是不及皇後娘娘的。”
“與皇後自是無法相提并論的。”淑妃輕歎了口氣,閉了閉眼說道:“且觀望觀望吧。”
“是。”秀琴低聲應下。
玉和宮中,順嫔正滿臉喜色的比對着手上的玉镯,這是皇上賞來的,她是怎麽看怎麽喜歡,滿眼皆是得意,扭頭又瞧見各宮娘娘們送來的東西,更是歡喜得意了。
順嫔擺了擺手道:“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
她扭腰指着那些東西說道:“可都當心着點,若是有碰壞了的,本宮饒不了你們!”
一朝得寵,這已經開始拿鼻孔看人了。
雖說這順嫔本就不是個安分的,隻是在自己的地盤嚣張,她倒是挺聰明,對着頭上那幾位娘娘都是端着捧着的,明明白白的捧高踩低的典範啊。
這嫔位之上,屬麗嫔出身最好,順嫔與她同在嫔位,卻總覺得自己壓她一頭。
這下可好了,仿佛一下子就揚眉吐氣了,同在嫔位的誰還比得過她?
“走,出去逛逛。”順嫔正得意着,自是要出去讓所有人看看她的風光,那架子都擺去麗嫔宮門口了,擺明了是炫耀來的。
“瞧她那得意勁兒,呸!”燕昭容這會兒就在麗嫔宮中,可真是瞧不上順嫔那一副尾巴翹上天的模樣,輕哼一聲道:“可不見得皇上今兒個還去她宮裏,不過留了皇上半夜的功夫便如此得意。”
“說不準皇上就是累了,借着地兒歇了一會兒罷了。”燕昭容酸溜溜的說道。
“香都點上了,能是歇一會兒?”麗嫔眼裏透着股子不服氣,順嫔那模樣長得也不好看啊,皇上怎麽就……
“昨兒還罰了許婕妤,人險些都凍死了。”燕昭容歎了口氣說道:“皇上問都沒問一句吧?”
麗嫔應了一聲,端着茶水喝了一口道:“這也不是第一回了,順嫔可不就是柿子專挑軟的捏嗎?”
那許婕妤也不知怎麽招惹順嫔了,許是第一次發作許婕妤不做聲,順嫔這一來二去的欺負順手了,稍有些不如意的時候,就拿着許婕妤出氣。
她們可見着多回了,原以爲那許婕妤就是忍一時罷了,倒是沒想到她真能忍啊。
幾年下來屁都不放一個,那順嫔可不就逮着她欺負嗎?
燕昭容啧啧咋舌了兩下也沒說話了,那頭順嫔得意洋洋的在外逛了一圈,回了宮中便被告知皇上今日不來了,她的期望落了空,剛騰升起的那點兒得意之心消散了。
“娘娘,您如此怕是留不住聖寵。”樂茹上前說道:“您也知道,皇上與魯王相交,您父親辦好了差事皇上高興,可日後這魯王要是過了年節回封地了呢?”
“皇上怕是就不來了……”樂茹憂心忡忡的看着順嫔道:“昨個兒皇上睡的沉,您怎能不進去……”
順嫔心裏頭打鼓,咬着唇說道:“你說的輕快,我都那般打着膽子求寵了,皇上可曾看我一眼?”
順嫔嘴裏發苦道:“能留的皇上宿半夜已是不容易,我怎麽敢放肆……”
樂茹聽着也犯了難,湊近順嫔低聲道:“要不娘娘您給大人送封信,想法子讓皇上再來一回,這次無論如何得留皇上過夜,娘娘您才能恩寵常駐啊。”
“你說的對。”順嫔左思右想點了點頭,她絕對不能放過這麽個機會。
順嫔連忙寫了一封家書讓人幫忙送出去了,那頭于大人得了自己女兒的授意自是不會馬虎,隻是怎麽跟皇上提怕是會讓皇上覺得他别有用心。
這于大人也是有點腦子,他拐着彎去魯王跟前說了些話,讓魯王無意之中成了授意的,大抵就是讓魯王在皇上跟前贊揚起了于大人辦事利索,說起于大人的好,滿口的賞識。
等到皇上從魯王口中聽了這番話,自是要對于大人論功行賞了。
果不其然,沒兩天皇上又去玉和宮了。
隻是這一次,順嫔下足了功夫,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打聽來了皇上近來愛看妖怪雜談的話本子,她背了不少故事,擺上了小酒跟皇上講起了那玄乎其玄的妖怪故事。
誰能想到啊,她竟真靠着這虛幻的妖怪故事把皇上給留下了!
“蛇妖誕下了孩子就走了?”趙宗珩聽的那叫一個認真,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她爲何要走?”
“這……”順嫔瞧着時辰不早了,這酒都喝的她暈乎乎的,膽子也大了不少,神色嬌柔的蹭去了趙宗珩身邊道:“皇上,時辰不早了。”
“要不,臣妾去屋裏繼續跟皇上往下說?”順嫔那話說的可真是暧昧無比,幾乎是在明明白白的明示皇上了。
趙宗珩冷眼看了她一眼,面色無波的端起桌上的酒盞抿了一口:“坐下,說完。”
順嫔:“……”
最後她幾乎是使勁渾身解數想哄着皇上入寝,結果這到底是怎麽自個兒喝的不省人事她都忘了,隻隐約像是記得誰抱着她上了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