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是開始

似乎聽出林花枝語氣裏的不善,嚴少白隻是一笑,道:“今天是奶娘生辰,特意送上賀禮。”說完,揚了揚手上的錦盒。

林花枝猶豫的回頭看了一眼,杏兒正低頭同馬車裏的人說話,不一會,杏兒直起身看着林花枝輕輕搖了搖頭。

林花枝知其意,轉身看着嚴少白道:“我代奶娘謝謝你,嚴公子有心了。”說完,伸手接過錦盒。

嚴少白眼底一黯,半晌幽幽道:“奶娘還在生我的氣。”

林花枝沒應他,生氣這種事最多隻會氣一時,最讓人難忘的是留在心底的傷口,縱是痊愈,也有印迹留在那,微微一碰,痛徹心扉。

不是生氣,隻是不肯原諒。

林花枝在臉上擠出一笑:“有我照顧,奶娘身子很好,嚴公子不必擔心。”

嚴少白沉默片刻,輕輕一歎,再仔細好好打量了林花枝一陣子,低聲再問:“花枝,你最近好嗎?”

林花枝點點頭:“挺好的。”其實她心裏在想,今天嚴少白來恐怕不光光隻是爲了給奶娘慶生,更多的是看她或者是問她一句話。

嚴少白見林花枝一副不願深談的神色,臉上的神情越發暗淡,最後他道:“那日你去崔府,沒來得及招呼,勿怪。”

林花枝笑了笑,沒開口。去崔府,嚴少白要是招呼她,才是會出大事。

擡頭看了一眼林家門前的馬車,嚴少白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笑,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轉身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林花枝才回轉身慢騰騰走到馬車旁。

一見她走近,張子卿按捺不住的上前問她:“花枝,那人同你說什麽?”

“他是來送禮的。”她低頭看了看抱在手上的錦盒。

張子卿卻皺起眉頭,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嚴少白會有這麽好心?”

林花枝見張子卿臉上是深惡痛絕的神情,看來張子卿是一點也不喜歡嚴少白,她伸出手輕捏了一下張子卿的手,笑道:“走吧,再晚趕不上好景色了。”說完這話,也不理張子卿的嘀嘀咕咕,抱着錦盒上了馬車。

馬車内,奶娘一見她,就忙問:“那人來幹嘛?”

林花枝将錦盒塞到奶娘手裏,道:“給您送禮來了。”

奶娘皺起眉頭,看着手裏的錦盒,一副嫌棄的神色。一旁的林氏雖不知奶娘同嚴少白的舊日糾結,不過見奶娘臉上神色不好,忙打圓場:“這個盒子挺漂亮的,也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老姐姐,快些打開看看。”

奶娘低頭想了好一會,才伸手打開。錦盒裏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金壽桃,放在紅色緞面上,顯得特别金貴。

林氏不由唉呀一聲:“這、這得用多少金子呀?”

林花枝也難掩吃驚,萬萬沒想到嚴少白會送如此貴重的禮物。林花枝問:“是不是實心的?”

奶娘從錦盒裏把金壽桃拿在手裏掂了掂,神色陰沉的道:“挺重的,他倒是有心。”

明顯能看出奶娘不高興,林花枝沒敢多嘴,這個金壽桃恐怕也要值好幾百兩銀子吧。嚴少白可真大方。

奶娘随意将金壽桃往盒裏一丢,大力合上錦盒,随意的放到一旁,那樣子分明是不愛。

林花枝不由莞爾一笑,奶娘這動作特小孩子氣,林氏瞪了她一眼,又沖一旁生氣的奶娘呶呶嘴,林花枝會意,上前摟住奶娘,笑道:“奶娘,今天你生日,别生氣了。你不喜歡那隻壽桃,一定喜歡我這隻蝴蝶。”說完,變戲法似的,從手袖裏拿出一個細長的錦盒,打開來,裏面是一支作工精美的蝴蝶金钗。

林氏拍手道:“這隻金钗真漂亮,老姐姐快帶上,讓我看看。”也不等奶娘拒絕,林氏拿過金钗就幫她帶上。

“呀,真漂亮,太漂亮了。現在奶娘要是同我一起上街,人家不會說是我家姐,定把奶娘認成我家妹。”林花枝誇張的道,“唉呀,我老了。”

這麽一打趣,奶娘的心情又漸漸好轉,笑着伸手在林花枝臉上輕擰了一把,擡手摸摸發上金钗,什麽也沒再說。

京城東南面有一個天然湖,名爲南湖,一到夏天是滿湖的荷花,此時雖是深秋,可是一些背蔭水草濃密的地方還零星長有幾朵水蓮花。張子卿租的船是艘兩層花船,上層可供休息,下層又寬又大,張子卿還特别有心的請來了樂伎和歌伎,待船開到湖心,便伊伊啞啞唱了起來,一家人難得享受這秋日午後。

也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林花枝陪着奶娘聽了一會便尋了借口上二層休息,才剛剛躺下,春白摸了進來。

她也沒起身,依在軟榻上,見春白似有話要說,問:“怎麽了?”

春白坐到對面,直接開口問:“嚴少白來做什麽?”

“知道奶娘今日生辰,所以特意來送禮物的。”見春白皺着眉頭,一副困惑的樣子,林花枝問,“怎麽,是不是有什麽不妥?”

春白點點頭,想了一會,道:“昨天晚上,有崔家的人去了孫府。”

這麽巧?林花枝微微皺起眉頭,問:“是丫環還是小肆?”

春白不懂:“有分别嗎?”

“按常理,如是丫環便隻會是崔婷派去了,若是小肆那就不好說了。”

“是小肆。”春白一頓,“你認爲是崔元派去的?”

“難說。昨天我去見了崔元,難保有人給孫正明說了什麽,當然也有可能是崔元故意爲之。”林花枝不緊不慢的道。

春白仔細想了想:“孫正明不是傻子,他是個商人,兩相比較,自然還是會選擇張家。崔元不是好人,孫正明不可能不懂與虎謀皮的危險。”

林花枝笑了起來:“你倒是看得明白,是,我也是這樣的認爲。這個節骨眼上,孫正明不會爲了一些繩頭小利惹一身騷,昨天去孫家的人應該是崔元派去。”

春白恨恨道:“姓崔的真是混蛋,擺明是針對我們。”

林花枝安慰春白:“也不要這樣想,其實崔元那樣做了,我反而安心。你想呀,要是嚴少白的布好,崔元沒必要還做這些小動作,恐怕嚴少白那邊是拿不出什麽好東西,崔元才沒辦法出此下策。”

春白忙點點頭:“對對,你這麽一說我心理好過些了。不過……你就不怕是崔元的計嗎?比如說爲了麻痹我們,讓我們大意?”

“不會。”林花枝搖頭,“崔元現在是織制司,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他,他稍有不慎,這織制司的位置便坐不成,其實說白了,這絲制大會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崔元都不吃虧。”

“既然不吃虧,那崔元還爲何還要蓄心其力的要讓嚴少白上位?”

是呀,爲什麽呢?林花枝要怎麽向春白說呢,崔元骨子裏和她有些相同,她和崔元都堅信隻有握在自己手裏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所以崔元才這般不遺餘力的助嚴少白。

林花枝笑了笑,然後扭頭看着窗外明媚湖光,輕聲道:“難得好天氣,那些煩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春白同她一看向遠處,不知過了多久,春白突然輕聲道:“也不知道林雨陽此時怎麽樣了?”

……

此時,崇慶宮内,林雨陽正同太子站在一旁說話,邊上是太子太傅同幾個朝中大臣。

崔遠遠遠站在一個不打眼的角落,眼睛落在了林雨陽的身上。左右看了好一會,崔元心道,這林雨陽長的倒也不俗,同他的家姐有幾分相似。而一想林花枝,崔元隐隐覺得内心深處有一把火在燒。

李隻明剛打發走一位下級官員,一轉眼便見崔元站在邊上,忙湊了過來。

“崔大人。”

“李大人。”

似模似樣的見過好後,李隻明順着崔元的目光看去,自然見到了同太子說話的林雨陽。

李隻明看了一會,不由冷哼道:“今年的殿試倒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麽想,朝會時也不接見這些年輕人,偏偏全打發到崇慶宮來,讓我們這些官員陪在一旁說話,這不是縱着這些年輕人咨意妄爲嗎?”

崔元輕笑道:“陛下的心思且是你我能猜測的?雖說今年殿試有些出格,不過誰上誰下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李隻明一怔,随即會意,壓低聲音道:“你是說那林家小兒?”

“林雨陽再怎麽聰明有才學,若不是已經内定,太子也沒必要在這樣的場合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同一個新科試子這般交好,分明是表明了立場。”

李隻明不由一歎,恨恨道:“那林家小兒到底有什麽好?不過是一個沒背景的鄉下小子罷了。”

崔元又笑了,不過這次卻什麽也沒說。

林雨陽是鄉下小子,可是這小子命好,外有張家内有孟大人與太子,再加上那個聰明的家姐,恐怕林雨陽這仕途會越走越高。

定定心神,崔元道:“林雨陽現在風頭正勁,你暫時不要動手。”

李隻明其實也是一個聰明人,不用崔元特意吩咐,看太子與林雨陽如此交好,他也不會在這個關頭自找麻煩。

想了想,李隻明還是沒忍住,問:“崔大人,你看今天這殿試,是不是陛下已經有意在爲太子培養勢力了?”

崔元沒答話,李隻明這推測恐怕也是崇慶宮裏衆人的想法吧,隻不知道有幾人能看明白。他有一句話沒說——今天這一切不是“已經”,是開始。

再看了一眼林雨陽,想起他昨天聽來的傳言,崔元想也許他該去看看崔貴妃,這個時候定是能見到若蓮公主的。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