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路沒走對

李存元其實長的很好看,特别是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縱是不說話,光看着人,也會有一種風流之态,可惜,他的眼神過于輕浮放肆。

第一眼,林花枝便不喜歡李存元。

見林花枝闆着臉怒喝他,李存元面帶笑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會,打趣道:“喲,這小娘子是哪家的?這牙尖嘴利,倒有幾分讨喜。”說完,人又住林花枝面前近了一步。

“存元,你來這做甚?”張子爲面露不喜,扳過李存元,不着痕迹的斜跨一步,攔在了林花枝與李存遠中間。

“哦,我是來找你家五姑娘的。”

林花枝起身正準備離開,聽得李存元提到張晴藍的名字,不由停下來。

張子爲問:“你找晴藍幹什麽?你沒忘這是什麽地方吧?”聽得出來,張子爲非常不高興。

可是李存元似乎根本不在意的回道:“我知道有些唐突了,可是今天我費了好大勁,才打聽到杜家小姐來找五姑娘,我隻求你一會幫我尋個機會,讓我見見杜家小姐。”

好家夥,原來賊心不死,杜映蓮爲了避李存元,都躲到玄華觀去了,可這不安份的李存元似乎放不下杜映蓮。

林花枝有幾分生氣,要是按她以前的脾氣,早叫人亂棍把李存元給打出去,可這是張家,她也不過是個客人,此時心裏着急,卻什麽也做不了。

“杜家小姐?存元,莫不說旁的,人家現在已經拜了長公主爲師,又進了道觀潛心修行,你這般糾纏,似乎不妥,小心讓李大人知道,又好一頓說落你,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張子爲說話倒是委婉,擺明不願幫李存元這個忙。

李存元哼了一聲:“不就一商家小姐,我又沒欺負她,不過是想讓她把話說明白,她這般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我一上門提前,她就進了道觀,分明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怎麽也要問個清楚。”

聽到這,林花枝再也忍不住,出聲諷道:“有什麽可問的?這般明顯都看不出來嗎?真是蠢笨如豬。”

張子爲聽身後林花枝這尖酸苛薄之語,不免一驚,他對李存元這般客氣,是有原因的,這李存元不是個善良之輩,又是出名的難纏,仗着他父親的福澤,在京裏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到處惹事生非,沒完沒了,所以京城子弟大抵都不願同他交好,可同爲世家,他爹又坐在那麽一個位置上,每每相見,面子上還得客氣有禮。

“小娘子你不懂就不要胡說,本公子要問的可多了,豈是你這等人會明白。”李存元似乎聽不出林花枝話裏的譏諷,繼而再求,“子爲,看在咱們同窗的情誼上,你定要幫我。”

林花枝立在張子爲身後,見張子爲有些爲難,雖然心裏不滿,可也知道此時說再多也沒用,眼睛一轉,倒想了一個好主意:“要見靜央居士有什麽難的,明天長公主在玄華觀宴請各家才俊,以李公子的本事,隻要進到玄華觀裏自然能見到靜央居士,到時候,你想問什麽都可以。”

張子爲聞言眼睛一亮,忙附合道:“是呀,存元,你若真心喜歡那杜家小姐,就應該以禮相待,此番你上門冒失魯莽不說,要是傳出去,影響居士聲譽,她越發不待見你了。”

李存元仔細一想,還真是這個理,摸着下巴點頭:“嗯,子爲說的對,今天我是有些沖動。”

張子爲聽罷,不由暗地裏長舒一口氣,伸手一摟,似市井平民,半拖半拉把李存元往外帶:“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有可爲有所不爲,你以前就是魯莽過頭了,你若真心,便要好好想想怎麽讨人家小姐歡心才是正事。”

林花枝聽了,忍不住歎氣,聽聽張家二少爺說的這番話,亂七八糟,可見往日沒少跟李存元那種人鬼混。

唉,剛剛還同情張二少來着,白操心了。林花枝心裏是越發不待見張子爲。

見張子爲同李存元走遠,林花枝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從早先的那個角門轉出去,往東去。

到了張晴藍的院子裏,果然見到杜映蓮也在,後者恐怕是聽到什麽風聲,此時面色蒼白坐立不安,在屋裏不住來來回回走來走去。

見林花枝進屋,杜映蓮猛的撲了過去,大叫:“林花枝,出事了,出大事了。”

林花枝偏頭打量杜映蓮,别說,雖是最簡單的深青色寬袖道袍,可是配着杜映蓮那白裏透紅的鵝蛋臉,怎麽看都感覺很舒服。

“這打扮,可比平時清雅多了。噫,你這簪子很不錯的呀。”

杜映蓮梳了碧螺道髻,隻配着一枝青竹簪子,看上去分外清新脫俗。

杜映蓮顯然關心的不是她的外表,隻見她拉住林花枝,焦急的道:“林花枝,你知道不知道,李存元來了,剛剛聽外院丫環說,那人是來找我的。你說,現在怎麽辦呀?”

林花枝嗯了一聲:“我剛剛已經見過李存元了。”

“啊?”

這次不光是杜映蓮,就連張晴藍也驚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林花枝一想到李存元剛剛看她的眼神,不禁又是一肚子火,那般混人,仗着家裏老子有些本事,就胡作非爲,真是讓人生氣。

眼眉一揚,林花枝拍了拍杜映蓮的手,安慰她道:“别怕,那人已經被張子爲打發回家了,不過明天他定會去玄華觀搗亂,到那個時候,你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總能讓李存元斷了心思,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

杜映蓮聞言,精神一振:“林花枝,你說的可是真的?”

林花枝肯定的點點頭:“我何時騙過你,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

第二天,林花枝叫上青淩同林雨陽一道去了玄華觀,青淩化妝成林雨陽的書童,雖然看上去歲數有些大,不過青淩不是今晚主角,自不用在意。而林花枝借了杜映蓮的一套道袍,妝成一個道姑意圖混進玄華觀。

此番去玄華觀,是聽聞掌管宮裏三司的吳尚宮特意奉旨出宮參加詩會,這可是天大的機緣。要知道宮裏女官一般沒有聖旨,不得輕易離開後宮。林花枝也沒想着要怎麽樣,她隻是想借這個機會接近吳尚宮,知道她的一些喜好,這對她和青淩參加絲制大會總有好處。而李存元會如何出醜,那是後話。

玄華道觀今天可真是熱鬧,林花枝特意早早出發,生怕去晚了失了禮數,可是等馬車到了玄華觀,才發現她們不是最早到的,光看道觀外停放的馬車,滿滿當當,便知此次詩會是如何引人關注。

林雨陽帶着他的老書童青淩從道觀正門進了玄華觀,而林花枝緊緊衣上道袍,尋了一個機會,尾着幾個道士毫不費力的混進了玄華觀。

其實,林花枝也知道她這樣做有些不妥,要是被人抓住,不光是她,恐怕連杜映蓮也要受牽連,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昨天一聽到吳尚宮要參加詩會,她就什麽也顧不上了,一心隻求能見上吳尚宮一面。

爲什麽會這般急着想要證明什麽,林花枝也說不清,也許正如她和老太爺說的那般,她已經費了很多心血,不想再放棄。可是心底隐隐又有另一種認知,也許不是不想,是不能也沒辦法再放棄。隻有獲得更大的力量,她才能保護她在意的人。

玄華觀後院倒有幾分清靜,許是因爲一是長公主所居,二是這道觀又遠離京城,光看那一重重望不到頭的院落,便知這玄華觀不是一般的大。

如今站在後院裏,前前後後也不見人,生恐被人識破揭穿她這個假道姑,林花枝撿着偏僻的地方走,可走了約一刻鍾後,便發現她迷了路,離三清正殿越發遠了。不敢尋人問路,林花枝心一橫,隻得摸索着往一個方向走。

明明一擡頭就可以看到三清正殿高高翹起的飛橼,可奇怪的是,怎麽繞都繞不出去。林花枝無奈歎氣,她今天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心裏發慌,連路也不認得?

又走了一刻鍾後,隐隐聽得從正前方傳來說話的聲音,雖不是很清楚,可也足以讓林花枝心裏歡喜,辯了辯方向,疾步向前走去。

穿過一道角門,又過了一條長廊,繞過一面影壁,終于聽到吵雜的聲音,林花枝忍不住長長吐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路終于給她走對了。

“這位居士有禮了,請問……”

突聽身後有人喚她,林花枝慌的回頭,一打眼,卻不由得大驚失色,臉上一下沒了血色:“你……嚴少白你怎麽在這?”

“花枝,你怎麽在這?”

兩人同時出聲問道,然後又一同沉默不語,隻是大眼瞪大眼。

林花枝不明白怎麽會在玄華觀看到嚴少白,他又不是應試學子,來參加詩會想做什麽?而嚴少白呢,眼睛在林花枝身上看了一圈,不滿的皺着眉頭問:“花枝,你這是什麽打扮?你可别告訴我,你這是打算入教,準備出家做道姑。”

林花枝讪讪一笑,四下看了看,沒人注意到他們,才小聲道:“我有事要做,你可不可以當做沒看到我?”

“你要做什麽?”也不知嚴少白想些什麽,眉頭緊鎖,似乎非常不樂意聽到林花枝這般說話。

見嚴少白不住追問,林花枝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瞅着一臉嚴肅的嚴少白,林花枝心想,該想個什麽方法,避開嚴少白呢?

可是不等她想出好主意,嚴少白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有人問道:“妹夫,怎麽繞到這了?沒找到地方嗎?”

林花枝一擡頭,便見崔元。

這次,吓得她用衣袖死死遮住了臉。

她還是沒走對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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