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去張府

林氏同奶娘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昔日老姐妹家做百日宴,天快黑的時候才坐馬車轉回家。一進門,就見林花枝神色有些不安,似在煩心着什麽。

見到林氏,林花枝上前道:“娘,您回來了,有時間嗎?我有話同您說。”

見林花枝那神色,林氏以爲出了什麽大事,忙将手裏的東西一放,拉着林花枝進了屋,奶娘也覺得不得勁,跟着進去。

“花枝,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不等坐下,林氏就忙着上上下下打量林花枝,生怕她摔了磕了。

林花枝先扶着林氏坐到炕上,看了一眼邊上的奶娘,才沉聲道:“娘,去年您是不是給了張家與婚書?”

林氏一愣,臉色甚是不好看,吱唔了半天才道:“是給了。”

林花枝不由有些着急:“可我明明記的當時你對王婆說沒給呀,怎麽……怎麽現在又說給了?”

林氏歎了一聲:“按理,這與婚書應是男方下定時,交給媒婆帶給男方,可是當時家裏的情況,還有你那個時候……唉,反正與婚書是你表嬸給送去張家的,聽得你表嬸說當時她送與婚書去張家時,是交給了一位下面的管事,那日王婆上門,說起張家沒接到與婚書,我順嘴就沒提你表嬸去過張家的事,後來退婚時,因你身上有病,我一時心煩意亂,就忘了去張家把與婚書要回來。”

聽到這,林花枝是明白了,張家不是沒接到與婚書,隻是那時張老太爺想着一切從簡讓她快些嫁過去,連三書六聘都沒做足全套,一紙與婚書在張家看來可有可無,可萬萬沒想到張家到現在還留着與婚書,此時拿來說事,林花枝是萬萬沒理由反駁的。

不由的一歎,林花枝是罵也不是,哭也不是,當年的事有很多内情在裏面,怪不得林氏。隻是想起春白之前說的事,林花枝這心裏就是堵的慌。

上次張老太爺就逼她嫁過一次,她強撐着不願就範,那是因爲不知道張家還捏着她家的與婚書,如今春白也說,老太爺是鐵了心,恐怕這次真真是不好對付。

無端想起杜映蓮那門頭痛的親事,林花枝心想,她和杜映蓮也算是同病相憐。

唉,現在該怎麽辦呢?總不能她也同杜映蓮一樣去當道姑吧。這法子可行不通,她的情況和杜映蓮的情況不同,不是說去當道姑就能解決問題,關鍵還是張老太爺。

林氏見林花枝久久不語,臉上神色是苦笑不得又萬分無奈,不免心裏也難過起來,林氏道:“花枝,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事?莫不是張家……張家來逼你了?”

林氏猜對了,可林花枝哪敢點頭說是,隻道:“不是,張家怎麽會來逼我。我是想,要是我準備成親了,這與婚書還放在張家,倒是個麻煩事。”

隻聽了這前半句,林氏是大驚:“什麽?難道你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子弟?我可認識?”

林花枝忙搖頭:“娘,您别聽風就是雨的,我就是那麽一說。”

從進門到現在,林氏完全是冰火兩重天,起先怕因爲她的大意讓林花枝難堪,可緊接着又以爲林花枝有了心上人,哪知還沒來得及高興,又立馬被林花枝給否認了。

幽幽一歎,林氏看着林花枝認真的問了一句:“花枝,你同娘說實話,真沒出事嗎?”好端端的突然問起與婚書,林氏又不是老糊塗,直覺是出事了。

奶娘坐在一旁一直沒出聲,聽了這麽一會,心裏大體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見林花枝不住搖頭,知道這孩子是不想讓林氏擔心,奶娘道:“老姐姐,花枝說沒事定是沒事,你也别瞎想。現在姑娘大了,心裏有主意。”

林花枝忙應合:“就是,娘,奶娘說的對,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林氏是半信半疑,雖見林花枝臉上神色不對,可是再怎麽問林花枝就是不肯明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再三輕歎,便不再說什麽。

見暫時把林氏給穩住了,林花枝看了看奶娘,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無奈,陪着林氏閑說了幾句,她便早早退了出來。

出了屋,青鎖正和青淩在院井裏說話,見她出來,青淩打發青鎖回屋,他向林花枝走了過來。

“有事?”林花枝見青淩一臉凝重,出聲問道。

青淩擡頭看了看她身後林氏的屋子,壓低聲音道:“那事……春白下午和我說了,有沒有什麽要我幫忙的?”

林花枝不由心裏一暖,這就是家人的好處,不問對錯,最先想到的隻是不讓你受傷。

林花枝揚起一抹笑:“老太爺那人你可能不了解,是隻老狐狸,我估計他這個節骨眼上提這事,恐怕有事要吩咐我,所以尋了這麽一個借口,是要讓我早些上門看他。”

青淩見林花枝還有心情開玩笑,稍稍放下心來,再者青淩也有他的想法,就算張老太爺真上門提親,應該也是爲張子卿做打算。

青淩道:“有事你開口,咱們雖沒錢沒勢,可是也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

林花枝大力的點點頭,然後感慨道:“青淩你人真好,難怪春白一顆芳心系在你身上再也移不開,春白果然好眼光,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好。”

青淩臉上似有紅雲浮現,瞪了林花枝一眼,道:“你有功夫打趣我,不如好好想想我們下一步的行動。江東城的事基本定了,按理說,崔元目前對我們也不存在什麽威脅,這絲織大會的事咱們要好好準備,不能再有什麽閃失。”

林花枝收起臉上笑意:“說到這個,你看看這東西。”林花枝從懷裏把崔元那方帕子拿了出來遞給青淩,“你仔細看看,以咱們現在的能力做得出這樣的織品嗎?”

青淩接手,仔細看了好半天:“這料子入手柔軟,不似一般的絲制品,織布時應該加了什麽東西在裏面,我們要做出這樣的料子,有些困難。”

“紡的時候加了駝絨,其制織水平放眼本朝也算是頂尖了,不過……”林花枝指着帕子中間道,“可是這料子也同布棉一樣,易皺,不及錦帛水滑。”

青淩小心的從帕子中抽出一根絲線,接了一碗清水,将絲線放入水中,爾後又加了一點鹽在裏面。

“要讓布料水滑細軟也不是什麽難事,把蠶絲漿煮過後,放入米漿水裏浸泡,再一同紡織,也可以有錦帛的手感,不過這料色就可能有所暗沉,易脫色。”

本來林花枝也沒留意,此時聽青淩這麽一說,又把帕子拿到手裏仔細看了看,有些迷惑的道:“我感覺好像這帕子沒前些日子鮮亮了。”林花枝不能肯定,興許是因爲青淩的說辭,讓她有所懷疑。青淩将放了絲線的水碗擡起來,輕輕晃了一下,道:“嗯,是脫色了,雖淡可是還是脫了色。可能是因爲駝絨極細,入水起毛,雖不明顯但時日久了,肯定不及當初鮮亮。”

說到布匹着色,青淩是高手,林花枝自然相信青淩的話。盯着青淩手裏的水碗,她腦海裏隐隐有什麽東西快速閃過。是什麽呢?

久久不見她說話,青淩側頭看着她問:“怎麽了?”

回過神來,林花枝搖頭:“沒事。哦,對了,明天同我一道去張府吧。”

“爲什麽我也要去?”

林花枝呵呵一笑:“給你提親去呀,随便讓張老太爺看看你。”

青淩語塞,這會臉是真紅了。

……

第二天一早,聽林花枝要去張府,林氏這眉頭一直沒松開過,好幾次是張口欲語,可是這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林花枝是直到出門時才發現林氏的不對勁,腦子一轉,似明白林氏在擔心什麽,她忙道:“娘,您别擔心,張家要是想爲難我們,早有所行動了,根本不必等上這麽長時間。所以,您放心,我下午就回來。”說完,沖奶娘眨眨眼。

奶娘會意,給了林花枝一個安心的眼色,吩咐了幾句,讓她萬事小心,便揮揮手打發她早些出門。

林花枝備了四色糕點,又備了些鮮果同青淩一道坐着馬車去了張府。

在門房上送上帖子,不一會的功夫,就見春白急急走了出來。遠遠便笑道:“剛剛才聽大少爺說‘花枝怎麽不來看我呀?’你就來了,果然和大少爺有靈犀,快些進來吧。”

林花枝半眯着眼,瞅着春白不出聲。

春白奇道:“喲,這是怎麽了?林花枝,你哪是什麽眼神?”

林花枝戲谑的張口說道:“春白,昨天晚上老太爺是不是給你許了什麽好處?這才幾個時辰呀,你這話怎麽就變味了?”春白剛剛說話那麽大聲,是怕張府的人不知道她和張子卿的關系嗎?

春白一怔,呵呵笑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略帶一絲尴尬:“快些進來吧,老太爺一早就在等了。”

林花枝也沒再多說,在春白的引導下,進了張府。

老太爺院門口,林花枝沒想到會遇到張子爲。

“花枝,你來了。”張子爲看着林花枝,眼裏有深意。

這顯然不是偶遇,分明像是專門在等她。林花枝應道:“二少爺散朝了嗎?”嘴上問着,心裏卻不住感慨,張子爲真閑呀,清水衙門的文官都這麽閑嗎?

不等張子爲開口說話,院裏猛的沖出一人,不顧旁人眼光,緊緊抱住林花枝。

林花枝隻聽得耳邊張子卿大聲道:“花枝是我媳婦,二弟你别打花枝的主意。她是我的。”

轟一聲,林花枝如被驚雷劈中,今天這臉可丢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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