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細聽了在酒館裏的事後,青淩臉色大變,微微一想,拍掌道:“不能再等了,這事必須得加緊,我一會就和春白說去。”
毛大嘴派人監視她,這并不意外,像毛大嘴那樣的人,比任何人深知小心駛得萬年船,所以林花枝一點也不懷疑,一旦毛大嘴發現林花枝于毛家沒什麽用處,該下狠手時毛大嘴絕不手軟。毛大嘴是什麽人,林花枝再清楚不過,酒館之事絕對不是巧遇,按理說,這個節骨眼上,毛大嘴也沒必要和她說那樣一番話,提前撕破臉皮有什麽好處?自然,林花枝也不敢繼續揣測毛大嘴心裏的想法,并不是林花枝害怕,隻是有些事情她不願去觸碰。
青淩見林花枝臉色不好,輕歎一聲:“雖說這話現在說有些晚了,不過我早就說過,與毛大嘴合作,并不是上上之策。我知道,你是急着想攢下份基業,可是你也太急進了,憑我們倆的本事,慢慢來,縱是費些時日,也能走到如今這地位,現在倒好,左右爲難。”
林花枝笑了,不以爲意,青淩倒不是什麽馬後炮,林花枝又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情,青淩這是在擔心她。
林花枝微微沉吟片刻:“你和春白說一句,雖說是急事,可也沒必要太強勢,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妥,辦不成就算,不可傷了人。”她提點青淩,叫春白注意安全。
青淩卻笑了:“春白比我們想象中的聰明利害,她辦事我放心,誤不了你。”
林花枝忍不住打趣他:“喲,這還沒把人家給娶進門,就開始婦唱夫随了?”
青淩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沒理會林花枝,話一頓,轉而問她:“聽得錦侯說,張子卿要開店,是爲你?”臉上眼底全是戲谑。
林花枝一陣汗顔,這才多大一會子功夫,怎麽誰都知道這事。她有些惱,不由在想,錦侯說這事時,是個什麽态度神情。
林花枝斂斂神色,正色道:“他開店怎麽可能是爲了我?你恐怕是聽錯了,我主要是求他幫我辦點事罷了,反正他不差錢。”
“得,你就嘴犟吧。”青淩毫不客氣戳穿了她,然後忙着去找春白。
林花枝幽幽歎了一聲,真是混亂的一天呀。
……
沒過三日,張子卿就在城東新開了一家古玩店,春白成了大掌櫃,林花枝借機把陳素月秘密小金庫裏的一半收藏拿了出來放到張子卿的鋪裏,看着這些辛苦收集得到的古玩字畫,林花枝除了歎氣就隻有歎氣,是好東西,可是現在林花枝差錢,也隻能把這些心頭愛全賣了。
張子卿許是看出什麽,又或許是聽了什麽,就他的想法,林花枝拿出這麽多的好東西一點不奇怪,讓他奇怪的是,林花枝一副急着要錢的樣子讓他心情不爽。
私下裏,張子卿悄悄問林花枝是不是缺錢,林花枝瞪了他一眼,罵他别亂說。
張子卿委屈極了:“花枝,你要是缺錢和我說呀,我多的沒有,幾萬兩銀子還是拿的出來的。要是不夠,我寫信去向爺爺要。”
林花枝一把捂住他的嘴,四下看看,才小心叮囑他:“我知道你是有錢的主,可是也沒必要大聲到處說,誰說我缺錢?”
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裏,張子卿低聲道:“我腦子是不靈光,可是我也知道,要不是你缺銀子使,你怎麽舍得把你心愛的東西拿出來?我能感覺到,你很喜歡店裏的那些古玩字畫。”
說張子卿傻吧,有時候他又很敏感,林花枝聽了他的話,不禁啞然,她表現的那麽明顯嗎?也許隻有在張子卿面前,她才能肆意的表現自己的真實感情,所以張子卿能很明顯的感覺出她心裏的微微失落。
林花枝不由放柔聲音:“古玩字畫雖好,也是用來娛樂人的,到底是死物,我是很喜歡那些東西,可是古人不是說嗎?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我一個人開心不成,讓大夥開心才是真的。”這番話她說的不打嗝,仿若她真是那種心思。
張子卿一點情面都不講,很鄙視的看了她一眼,直接開口道:“花枝,你好假。”
得,現在她連張子卿這個傻子都哄不走了,林花枝一頭黑線,好吧,她承認她是個守财奴,她舍不得她的古玩字畫。全是好東西呀,好東西。
林花枝索性也不說什麽了,不過和張子卿胡扯了一通,心情漸漸好了,轉念一想,這些東西能換成銀子,等她有錢了,她就可以做她想做的事,那麽,她離真相是不是就可以近一些呢?
明面上,春白是張家古玩店的新掌櫃,加上她左右逢源的能力,沒幾日,整個江東城都認識了春白這個女子,順帶着,古玩店的生意也是日進鬥金。
林花枝和張子卿說好了,這古玩店她和張子卿各占一半,不與張家有任何關系,這事她特意讓莊上的曾伯給京裏張家寫了封信,把事情仔細說說,一來是怕張家的人多心以爲她私下因張子卿不聰明占張家的便宜,二來她也是爲了防着張子爲。
張老太爺很快帶了口信,說張子卿大了,一切他自個說了算。
得了張老太爺的首肯,林花枝心裏着實歡樂,她把話說在明裏,其實是說給錦侯聽,這古玩店是張子卿的,是他的産業,與張家沒有關系,以後少不得指望這店。
錦侯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林花枝的意思,張子卿的情況還有張家的情況錦侯比林花枝知道的更多,張子卿是鐵定成不了下任家主,而張子爲又是個有心計的男人,現在還有張老太爺能壓得住張家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要是等老太爺兩眼一閉,張子卿可沒現在好了。因此,錦侯反而是最上心的那個。
這日午後下了暴雨,雨停後,林花枝去城西給林氏送東西,城西的豆腐鋪還開着,生意也隻能算過的去,林花枝現在比起一年前,是大大的有錢,她原是叫林氏回家好生休息,可按林氏的說法,她不是做太太的命,閑不住,再說念着城西街頭街坊,每天這樣和大夥說說閑話,還自在快樂。
城西原東菜口的龍大姐年底要成親,林花枝一直念着龍大姐當初對她的好,特别染了幾匹好布給龍大姐送去,又特意打了幾個金元寶,讨個吉祥如意的好彩頭。
剛過烏子巷,便聽得前面傳來哭聲和打罵聲,林花枝原也沒注意,可是聽那哭聲有些耳熟,林花枝忍不住走了過去,聽得周圍的人說,是人牙子和牙婆在教訓人,林花枝擠在前面,見一個婆子正舉着木棍打人,被打的是個十四、五的姑娘,林花枝定眼一看,突然一驚。
“杏……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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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還是第一次說這般嬌情的話,嗯,看來不是擅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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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