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沒想到嚴少白會找來。
“不賣。”
看着對方,林花枝皺着眉頭不住搖頭:“嚴少白,你是來砸場子的嗎?”隐隐有些生氣,嚴少白剛剛說讓她賣他一百瓶染料。
“嚴公子,我這是小本買賣,我就隻有一個配料師傅,你認爲十天之内有可能配出一百瓶染料嗎?再者說,陳府布坊養的那二十幾位配料師傅是吃白食的嗎?還是你真的是來砸場子的?是不是崔婷讓你幹的?”林花枝是越說越氣,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做出嚴少白這樣的舉動。
“生氣了?”嚴少白一副淡然的樣子。
怎麽能不生氣?林花枝強忍打人的沖動,沒好氣的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花枝,你開這個染布坊是和我鬥氣嗎?我承認,這讓我很驚訝,可是你這是何苦?開染布坊不是你想象中那麽容易。花枝,你别這樣,我很擔心你。”嚴少白輕輕一歎。
這個男人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在最初的驚谔後,林花枝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好笑,笑死人了。
“嚴公子,請收起你不值錢的‘憐憫’,我開染布坊絕對不是因爲你,而且我很好,不用你來擔心。你擔心我,不如擔心别人。我可受不起你的‘關心’。”從來沒有發現,嚴少白會是這樣的讨厭,林花枝皺着眉,她以前看上這個男人什麽?
可是不論林花枝說什麽,嚴少白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花枝,你……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麽人?”嚴少白語氣一轉,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我每天都要見很多人,嚴公子,你想說什麽就請直說。如果沒事,那就請回吧,我這店小事多,沒功夫侍候你。”林花枝直接下了逐客令。
猶豫片刻,嚴少白終于問道:“你最近有見過陳氏宗族那邊的人嗎?或者是……你有沒有說過什麽?”
他這是什麽意思?林花枝不明白嚴少白這話是指什麽,可是聽上去,像是很嚴重的事情。
久久不見林花枝開口,嚴少白臉色微微一變,不由再次輕歎:“花枝,我傷你很深,對嗎?”
林花枝真想翻白眼,怎麽又扯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了?無奈歎氣,林花枝道:“嚴公子,我再說一遍,我真的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行。我還事要出去一趟,既然嚴公子喜歡呆在這裏,那你随意。”嚴少白不走,她走。林花枝就不信,嚴少白還能厚着臉皮跟在她身後?
從鋪子裏出來,林花枝眉頭一直沒有展開,嚴少白今天不是來砸場子,倒是像有事;而且剛剛還提及陳氏宗族,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麽事嗎?
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林花枝并不關心。最近幾天,她那染布坊生意不錯,每次青淩配出來的染料都能賣空。因她賣的染料價格不貴,聽得城東那邊,最近新開了一家染布坊,用的就是她家的染料。
自然,比起産量龐大的陳家布坊,不論新開多少家染布坊,隻要規模達不到,對陳府而言都無關痛癢,可是這結果正是林花枝想要的。
因嚴少白的關系,林花枝失了好心情,人也顯得懶懶的,索性回了家。
才進院門,猛得有一人從旁跳了出來,立在她身前,道:“林家大姐,你好,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林花枝被唬了一跳,後退半步,定神看去,是一年輕後生,左右和林雨陽一般大小,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倒有幾分讨喜。
見他身上的長袍,林花枝道:“你和林雨陽是同一個書院的?”
“是,林大姐,我是毛小毛。”
一聽這名字,林花枝好奇的多打量了幾眼。做爲林雨陽的崇拜者,林花枝可知道不少關于毛小毛的事。
“毛公子客氣了,來者是客,快請屋裏坐吧。”
毛小毛忙搖頭:“林大姐,你别客氣了,我馬上就走。剛剛得了雨陽兄的手冊,我還要趕着回家謄抄呢。改天再來打擾。”說完,拱拱手,出了院門自去了。
真是風風火火呀,雖是第一次見面,林花枝倒對毛小毛有幾分好感。
“嗯?毛小毛走了?”林雨陽手裏拿着幾本書從後院走了進來,立在院井中左右張望,“怎麽走的這麽快,還準備把這幾本書給他呢。”林雨陽無奈聳肩,看見林花枝,奇道,“姐,你今天回來的真早。”
林花枝一笑:“毛小毛感覺人還不錯,剛剛見了一面,比我想象中好的太多。”
“你想象中是什麽?膀大腰圓,兇神惡煞?是不是你以爲走偏門的都是一臉兇像,不像正經人?”林雨陽說到後面,忍不住笑了起來,仿佛在嘲笑林花枝沒見過市面。
林花枝怎麽會聽不出來他這話裏的意思,瞪了林雨陽一眼,不願同他一般計較。
笑了一會,林雨陽突然想到一事,忙拉住林花枝:“對了,姐,那批小混混好像回江東府了。”
什麽?林花枝疑惑的扭頭看着林雨陽。
林雨陽臉上已無笑意:“剛剛聽毛小毛說的,昨天有人在城東那邊看見其中一人,聽說,回來了三人,不知道是不是在懷揚府那邊混不走,如今又想着回江東府。”
林花枝冷笑一聲:“那不關我的事,隻要回來就好。就怕不回來。”
林雨陽臉上也浮現同林花枝一樣的神色,狠狠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已經讓毛小毛幫忙打聽消息去了,隻要确定下來,咱們也該算算舊帳了。”
林花枝難得的拍拍林雨陽的肩膀,贊揚道:“不錯不錯,這話深得我心,該怎麽做,不用我說了吧。”
林雨陽點點頭,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神态。
林花枝剛張口,話還不及說出來,就見青鎖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一見林花枝就急道:“姐,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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