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眼眉嘴角都帶着笑:“杜映蓮,還真是你,你怎麽到京裏來了?”這語氣,學個十足。
杜映蓮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在京城街頭遇到林花枝,這樣的“偶遇”的确讓人高興。
“你一個人嗎?姐夫來了嗎?”杜映蓮左右張望,臉上全是期待的神色,巴望着嚴少白突然出現在她在眼前。
林花枝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半晌,她才道:“我沒在陳府做事了。”
“什麽?”杜映蓮瞪大眼睛,一副你在開玩笑的神情。
“你……”結巴了半天,杜映蓮突然壓低聲音問,“你該不會是被姐夫趕出來了吧?是不是崔婷那個女人搞的鬼?”一說到崔婷,杜映蓮是咬牙切齒,林花枝毫不懷疑,如果她點頭,杜映蓮當街就開罵。
“我自己決定的。”
“啊?爲什麽?”杜映蓮眼睛瞪的更大更圓了。
“嗯!這個說起來……”林花枝拖長了音,“一時半會很難說的明白。”
也不知道杜映蓮想到什麽,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林花枝片刻後,杜映蓮笑道:“那你來京裏幹嗎?”
“來找人。”
“找誰?”
“張子卿。”林花枝沒有瞞杜映蓮。
不想,杜映蓮卻皺起了眉頭:“他家最近出了些事情,你認識張大少?”
“有些淵源,張家出什麽事了?”杜映蓮認識張子聊并不讓林花枝奇怪,隻是杜映蓮的語氣讓林花枝有些不解。
“具體不清楚,隻是最近京裏盛傳張家在鬧分家。張家老太爺聽說快不行了,我估計可能是因爲這個。”杜映蓮這話前言不達後語,可林花枝愣是聽一清二楚。
事情的嚴重性大大出乎林花枝的意料,心裏也越發記挂張子卿的情況。
“林花枝,你住在哪?”
林花枝沒告訴杜映蓮她住在四季樓,畢竟還有奶娘在,如若杜映蓮看到奶娘,林花枝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怎麽向她這小表妹解釋。
“我住在親戚家。”她扯了個謊,忙着把話題岔開,“你來京裏幹嗎?我還以爲你回了家後,杜老爺就忙着要把你嫁出去。”
杜映蓮臉上閃過一絲尴尬,明顯她也不喜歡這個話題,隻聽杜映蓮道:“唉呀,我都出來一天了,要回去了,林花枝,明天你要是沒事,來樂正坊找我玩,要是你想去張家,我也有法子幫你。”
林花枝應了一聲,兩人閑說了幾句話,天黑前,杜映蓮坐上馬車回家,而林花枝買了一包奶娘喜歡的桂花糕也回了四季樓。
才到樓前,就見小魏的馬車停在正門口,上面下來一個女子,紅衣白襪,烏黑的長發随意的用紅色錦帶束起,手裏抱着一把烏黑的琵琶。隻看背影,就覺風情萬種,不知這長相又是如何。
這樣儀态萬千的女子真是少見,林花枝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正巧聽到早早候在門口的秦掌櫃說道:“白師傅,您可算來了,朱爺都催了好幾次。”
白師傅?姓白的女子?林花枝腳下一滞,再擡頭,看到秦掌櫃有意無意往她這個方面看了一眼。
老鬼讓她找的姓白的女子會是這位白師傅嗎?
這就麽一會的功夫,見從樓上下來二位小肆,迎着白師傅上了二樓雅間,然後隐隐有妙曼琵琶聲傳出。
林花枝隻得看着白師傅的紅色迤地長裙微微一歎,上樓回屋休息,心裏卻想,這位白師傅到底是什麽人。
第二天,林花枝租了輛馬車給奶娘支使,讓奶娘安心去找陳大叔,她換了套簡單的衣裙便去了樂正坊找杜映蓮。
“我要去張家。”見到杜映蓮後,林花枝第一句話。
瞪了她一眼,杜映蓮不滿的開口:“就知道你這人會這樣,昨天晚上回來後我就送了帖子過去,張家的五姑娘與我是好姐妹,進張府小菜一碟,咱們現在就走吧。”
沒想到杜映蓮會這般明白她的心,林花枝笑了起來。杜映蓮叫來自家的馬車,兩人拉着手上了車,便往張府去。
車上,杜映蓮瞅了瞅林花枝身上的衣裙,罵了一句:“該死,你怎麽穿成這樣?現在,我隻能說你是我的丫環了。”
林花枝無所謂,隻要進得張府就成。
從杜映蓮嘴裏,林花枝得知,交好的這位張家五姑娘嚴格算起來是張子卿的侄女,今年十五歲,與太常寺寺卿許家訂了親,等明年成年後就嫁過去。
杜映蓮現在住的房子是杜老爺開春後才在京城置辦的新宅子,林花枝猜想,杜老爺看來是不打算把杜映蓮嫁給陳氏本宗了,現在的新想法恐怕是京城新貴,自然,嫁到京裏當官太太要風光許多。
張家在樂正坊東頭,占了好大一塊地,八進大院基本上和京裏的王爺府相差無已,聽說是張太老爺那輩,陛下特許建造的府宅,全京城獨一家。
杜家的馬車從張府東側門進去,在邊門那,兩人下了馬車,早有小轎候在一旁,擡着兩人又往裏走,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才到了一處玲珑小院。
“杜映蓮,你個沒良心的,總算着來看看我。”才下轎,就聽一聲嬌喝從前面傳來。
林花枝擡眼看去,正前石階上,一個穿着粉色千水裙,外披明黃馬甲,梳着雙環的圓臉小姑娘叉着腰,臉上帶笑的看着杜映蓮。
這位就是張家五姑娘吧。
可是不等杜映蓮開口說話,從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花枝?”
林花枝一轉頭,不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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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家裏有點事,更新不穩定,親親們不要生氣。
來來來,群抱抱,一人親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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