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本公子自幼住在天塹山

高聳入雲的天塹山已經奇迹般的消失了。

當然,好端端一座山,根本不可能憑空消失。

唯一的解釋,便是被高明的陣法給掩蓋了蹤迹。

此刻,天塹山上熱火朝天爬山的大爺們仍舊處在興奮中,并不知道自己的退路已經被完全切斷。

他們的心裏,此刻都充滿了讓對手給自己洗腳的豪情壯志。

跟這壯志一比,沈凝蝶什麽的,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文青羽帶着人從山腹密道天梯中,率先向着山巅而去。

蕭若離最後看一眼山腳:“第一天便開了半數的機關,真的沒有問題?”

文青羽淡笑:“時間不允許我慢慢的磨練他們,隻能下猛藥。何況……”

她歎口氣:“若是數千長生衛中選了又選挑出來的三百精銳,竟連這樣的陣仗都過不去,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蕭若離抿了抿唇,沒有再言語。

“不如我們都來猜猜看,哪些人會先上山?”

“平威對他們最了解,你來說說吧。”

平威沒想到文青羽會第一個叫他,略略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這三百人,分别來自主子原先的魅部,兵部和商部。魅部身法靈活,有一定的功底。勇部最熟悉兵法謀略,也粗通武藝。市部則往來于各國之間,以商業爲紐帶迅速融入各地生活。屬下以爲,這樣陡峭的山崖,最先上去的該是魅部的人,他們功夫最好。”

文青羽點了點頭,又看向飛影和雲開風止:“你們以爲呢?”

飛影撇了撇嘴:“這些人窩在寒衣巷三年無所作爲,能那麽輕易上去?再鋒利的刀,許久不用也會生鏽。我以爲,第一次,他們根本上不去。”

這話裏,則是毫不掩飾對長生衛的輕視。平威對長生衛素來有感情,聽了這話,眉頭狠狠皺了皺。

風止沉吟道:“屬下以爲該是鍾雄帶的心腹。看他的樣子定是勇部出身無疑,勇部的人雖然武藝粗淺,但更擅長合作。而且絕不會抛下自己的隊友獨自先走。所以,最先上去的,該是勇部。”

“你怎麽說?”文青羽看向雲開,自始至終,雲開始終沒有半句言語。似乎眼前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聽到問話,他微微笑了一笑:“屬下以爲是市部。”

文青羽挑眉:“爲什麽?”

雲開悠然說道:“他們一個說了魅部,一個說了勇部。就剩了市部,屬下隻能選市部。”

文青羽看他一眼,他那樣子哪裏是不得已而爲之逼着選的?隻怕心裏早有了主意,就是不願意說。

暗月閣這四大長老,以風止爲首,都說風止心思最爲缜密。如今看來,雲開才是不折不扣的一個狐狸。

那人,絕對跟洛夜痕屬于一類的人。

“若離以爲呢?”

蕭若離眉目含笑:“我以爲,該是市部。”

“哦?”文青羽笑道:“你不會也是被逼着選的吧。”

“自然不會。”三月春風般的聲音緩緩響起。

“适才,平威說的不錯。魅部輕功見長,功夫最好。但他們習慣了單打獨鬥,如今這樣子險要的地方,單打獨鬥很容易吃虧。勇部雖然善于合作,但他們卻太過墨守成規。在這樣瞬息萬變的環境裏,不懂得随機應變一樣很吃虧。”

“咳咳。”他擡手,掩住唇畔一絲輕咳,繼續說道。

“市部的人看起來最沒有優勢,因爲他們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武功方面的訓練。但是,即便是亂世戰火紛飛,商人也能積累起萬貫家财,在夾縫中生存。這是因爲什麽?”

“因爲他們最懂得見風使舵,懂得估量人心。懂得舍棄最微末的東西來争取自身最大的利益。”

“所以蕭先生是以爲,市部的人會憑着一顆審時度勢的腦袋瓜,從勇部和魅部當中找到機會,叫自己勝出?”

暮雪眸光一閃,忍不住接着說道。

蕭若離點點頭:“當是如此。”

文青羽微微一笑:“我贊同若離的說法,長生衛的市部可不是尋常的商人。他們在亂世中生存,還能護着手裏的東西。随随便便什麽人能做到?”

她眸子微微眯了一眯:“所以,市部的人,不但是最好的斥候。必要的時候也能成爲敵軍中出其不意的軍隊!”

“那,主子也贊同市部會勝出?”

文青羽笑了笑:“也未必會勝出。市部該是到的最早,魅部會到的最快,但兵部的人會是到的最多。”

咣當一聲,天梯到了頂。明亮的光線一下子便照進了木頭栅欄。

栅欄門一打開,玉滄瀾便第一個跳了出去,那一雙眸子裏,竟充滿了對陽光無限的向往。

文青羽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險些忘了,玉滄瀾是極怕黑的。難怪剛才讨論的那樣熱鬧,卻一直沒聽到他的聲音。

“那個誰。”玉滄瀾眼波一轉,向着方鄖說道:“領夲世子去房間,夲世子要研究研究你身上的無心咒。”

方鄖眸子中閃過一絲欣喜,向文青羽打了個招呼,帶着玉滄瀾走了。

“我們就去前山好好看看,到底誰猜的是對的吧。”

衆人向着前山而去,前山最高峰入雲峰上,一架涼亭巍然而立。

從下面看去,似有仙雲缭繞,那一架涼亭如同置身于雲頂天宮之中,影影綽綽并看不真切。

文青羽踏上石階的腳步卻頓了一頓,涼亭裏有人?

天塹山不是都清空了麽?山上本屬暗月閣的人都另作了安排,怎麽還有人?

那人身量不高,也并不魁梧,一身素白衫子雲霧缭繞中,如同踏雲而來的仙人。

文青羽清眸一眯,那是……子蘭?

清理天塹山的暗月舊部是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弄走子蘭?

如今,不該走的都走了,最該走的反而留了下來。

隻要看到他,文青羽瞬間便能想起華淺笙,心情瞬間就晦暗了下來。

子蘭眼神微微一掃,小臉上一如既往的沉靜卻多了幾份冷漠。

“本公子自幼住在天塹山。”

多餘的話,再沒了半句。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這算是在向她解釋?

自幼住在天塹山?他是在告訴她,他除了這裏沒地方可去?

子蘭微微側了側頭,嘴唇抿的極緊,眼底有一團濃的化不開的陰雲。

“你若真覺得小爺在這裏礙眼,小爺這就走。”

他側過頭去,眼波眨也不眨盯着山間白雲,并不去瞧任何人。眼底似乎也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文青羽微微一愣,上一次見面,子蘭雖然也很冷漠。但那眼底的意氣風發和狂傲,卻是不加掩飾的。

這才多久沒見,他身上居然連半絲銳氣也無。完全不似十一二歲孩子該有的精神。

從他那樣小小年紀人的身上,居然能看出他這年齡絕對不該出現的落寂與蕭索。

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子蘭等了半晌,并沒有聽到文青羽有什麽反應。眸子在他臉上掃了一掃。

“小爺這就走。”

說着,竟是毫不猶豫擡腳下了涼亭,步履雖然沉重,但卻半絲停頓也無。

文青羽歎口氣,在那素白瘦弱的小身子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幽幽說了一句:“你留下吧。”

子蘭眉峰一挑:“小爺不會白留,小爺會叫你看到小爺的價值。”

文青羽唇畔浮起一絲無奈的笑,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小小年紀做什麽這麽老氣橫秋,你當爺,還早着呢。”

子蘭眉頭皺的更緊,頭狠狠一側,避開文青羽的手:“小……我是個男人,男人你可懂?别碰我的頭。”

文青羽笑了笑收回手,并不跟他計較,擡腳上了涼亭。

他身後那一群也呼啦啦跟着走了上去,子蘭冷着一張小臉,等着所有人都上去之後。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才轉了身子,朝上走去。

這一轉身,卻看到風光霁月,谪仙一般一個穿着竹青色衣衫的颀長身影正靜靜立在他面前。

那溫潤如暖陽的面龐上挂着淡淡一個微笑,三月春風一般溫暖,子蘭卻下意識抖了一抖。

世人隻看到春風的溫暖和煦,往往卻忽略了乍暖還寒早春時候,那一抹春風下隐藏的無形冰霜。

子蘭神色一僵,心中就有些不安。剛才那個表情,可是被他看見了?

蕭若離朝他微微一笑:“跟緊了,離得太遠若是失足掉下去,她來不及救。”

子蘭心中一凜,無端端覺得這話大有深意。

然而,那清雅純淨的男子說完這個,已經轉身朝着涼亭去了。

他聳了聳肩,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文青羽極有先見之名,進涼亭之前便吩咐了人準備好了膳食,很有些要打持久戰的意思。

這一等,便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

直到天色擦黑,遠遠山道上才影影綽綽出現了幾條身影。

平威眼皮一跳,眉眼中終是浮上一絲欣慰:“公子,他們來了。”

這些人跟着他一起蟄伏在寒衣巷裏,若是真的那麽差勁,他臉上終究也是不大好看的。

“恩。”文青羽不過擡了擡眼,将手裏一隻雞腿狠狠咬了幾口:“不必理會,繼續吃飯。”

平威正準備跑下涼亭的腳步瞬間便頓住了,卻也唯有再次坐下,對面前的食物卻再提不起了半絲興趣。

那些身影上的山來,一個個便如脫力了一般,攤在了地上,半絲都沒有動彈。

良久,文青羽方才擡頭看了看天,最後一絲陽光終于被一層黑幕覆蓋,換上了漫天星鬥。

涼亭下爛泥樣的人影也終于越來越多,她這才在暮雪遞上的絲帕上擦了擦手,緩緩站了起來。

“走吧,去瞧瞧,咱們誰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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