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放火,燒船

“若是娘娘肯放這滿船賓客回去,本主向娘娘保證。今日之後,世上再不會有暗月行會。”

文青羽輕柔一句話如同油鍋裏抖得倒了一瓢水,四下裏一片沸騰。

秋雲染面龐上閃過一絲詫異。那施施然躲在人堆裏的病弱書生一雙無神的眸子裏卻極快的閃過一絲激賞。

“暗月行會取締是娘娘的功勞,相信回宮後娘娘定然能得到皇上嘉許。”

秋雲染越發不解,按理如今她已經落了下風。對方怎麽可能會送她這樣大的好處?

“條件?”

文青羽搖了搖頭:“沒有,隻希望娘娘能夠放滿船賓客回去。并且将今日所見之事,所見之人盡數忘記。今日本就沒有暗月行會。”

文青羽這話說完,所有人眼睛都亮了一亮。

“嘭。”遙遠天空中升起一顆信号彈,銀色的信号彈在天空炸開,四散如花瓣。

秋雲染臉頰上最後一點血色終于褪盡,水眸眨也不眨凝視着文青羽,不甘,怨恨,嫉妒種種色彩變幻。終是擡了擡手。

“放行。”

遊仙舫上下一陣歡呼,文青羽松了口氣,幸好秋雲染尚存着理智。她若真是一心魚死網破,今日這事隻怕不能善了。

“暗月弟子聽令,引衆位賓客下船,務必安全上岸。”

“是。”

飛龍衛退開一邊,賓客們在暗月弟子的帶領下向着遊仙舫下的小船走去。

文青羽和洛夜痕含笑伫立于船頭,夜風中,那絕世的一對男女成了無數人夢中的傳奇。

秋雲染纖細的身子沒有動,水眸眨也不眨盯着那相攜着的一對男女,臉上沒有半絲表情。

“統領,我們是不是也該……”

秋雲染吸了口氣:“走吧。”

飛龍衛開始撤離,秋雲染走了幾步,卻是突然飛身越過了欄杆,輕盈的身影風筝一般向着甲闆躍去。

暗夜中,似有銀光一閃。

彼時,文青羽正與那病弱書生交錯而過,鼻端閃過濃重一股草藥味。一雙清眸便不由在那嫩黃嫩黃的衣衫上掃過。

病書生腳步一頓,朝着她展顔一笑,夜色下一口白牙閃閃發光。

“别看了,再看,小生就沒命了。”

文青羽嘴角一抽,洛大美人那周身釋放的冷氣是什麽意思?

“少主也不必這般依依不舍,咱們定然能夠再見。”

洛夜痕唇角一勾,腳下邁着優雅的步伐朝着這邊一步一步緩緩跺來。

“既然這麽舍不得,不如留下吧。”

病書生臉上笑容一僵。

“嘶。”

細微風聲劃過,如蜻蜓微點水面,不過丁點漣漪。

文青羽心中卻是猛然一顫,隻覺得無邊危險從天而降。鼻端似聞到沙場上一絲暗黑血腥。

“走。”

一聲輕喝,文青羽一隻素手将病書生橫向推出,自己身子則一擰,陀螺般向後翻去。

秋雲染收劍而立,唇畔卻浮起一絲詭異微笑。

文青羽一個後翻,如今身子懸在半空,卻将秋雲染那一絲詭異微笑看的真真切切。

那一絲警兆便越發清晰,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一副畫面。

秋雲染自頂層翻下,一手天女散花抛出三隻飛镖,另一手則持劍刺向病弱書生。

她推開病書生後,身形必然後退,剛剛好撞向那三隻明晃晃飛镖。

秋雲染根本就不是要殺病書生,從頭到尾,她一心要殺的就隻有文青羽!

文青羽心中一驚,也顧不得去想,自己腦海裏怎的突然了這奇怪畫面。一把将夜隐弓朝着身後擲了出去。

“叮”一聲響,兩隻飛镖被撞的歪了一歪,“多”一下定入桅杆中。

她倒是不怕飛镖刺向她,她身上穿着赤血蠶絲的衣裙本可以避刀槍,但那樣一來,勢必向秋雲染暴露了她文青羽的身份。隻能想法子消了飛镖的力道。

第三隻飛镖被夜隐弓撞了一撞卻并沒有彈開,竟是微微一顫,瞬間一分爲二。從一隻飛镖變作兩隻,一隻咽喉,一隻前心。

文青羽伸手從頭下拔下凝霜刺,火紅的凝霜才在手心翻轉,叮叮将兩隻飛镖擊落。

這時候,秋雲染卻再度出手,又是兩隻飛镖從文青羽身後詭異的貼了上來。

文青羽心中叫苦,秋雲染是有多恨她?這麽恨不得她死?

腰間卻是一緊,整個身軀瞬間被洛夜痕護在懷裏。洛夜痕修長指尖半空中一劃,将兩隻飛镖同時抄在手中,向着秋雲染擲了出去。

那一下勢如千鈞,去如流星。

秋雲染一心要置文青羽與死地,眼看着洛夜痕飛镖到了眼前,也不知是真躲不開還是怎麽了,竟半絲不肯動彈。

“噗。”一聲,飛镖刺入她左肩。

“噗。”另一隻飛镖恰恰刺入同一個位置,分毫不差,直将前一直飛镖給頂了出去。瞬間,将秋雲染左肩刺了個對穿。

鮮紅的血這才蛇一般湧出,将她黑色勁裝染的一片暗紅。

“娘娘!”

飛龍衛首領臉色變了一變,盡管對她貿然出手并不滿意。但皇上的女人受了傷,他們終究是要擔責任。

“無妨。”秋雲染咬了咬牙:“撤!”

一雙水眸最後朝着夜空中瞥了一眼,這一次卻是看得洛夜痕。那眸子裏分明一片死灰。

飛龍衛護着秋雲染瞬間退的幹幹淨淨。

“你……”文青羽扭了扭身子,洛大美人抱的也太緊了:“可以放手了。”

洛夜痕松開手,卻是狠狠給了她個爆栗,文青羽呼痛:“你幹什麽?”

洛夜痕鳳眸中似隐隐藏着風暴:“你再去招惹桃花試試?”

文青羽嘴角抽了抽,誰招惹桃花了?秋雲染對她步步緊逼,恨不能一劍捅死她,也不知是拜誰所賜。

“你要知道,天下間所有人的命都沒有你金貴。”

文青羽歎口氣:“那個,墨錦山莊的人說不定很有用。”

“你死了,能用?”

文青羽狠狠噎了一噎,妖孽說話果真不留半點情面。

“下次這種危險的事情我去就好,你給我離那些個桃花遠遠的。不然我就把你鎖在院子裏,一輩子不許出去。”

文青羽暗暗翻了個白眼,什麽危險的事情。這貨口口聲聲都是桃花,莫不是在吃醋麽?

“也不知誰惹的爛桃花,走到哪裏都想要人命!”

洛夜痕卻突然勾唇一笑:“爺的桃花,爺已經親手斬了。”

文青羽默了,洛夜痕是真恨。

剛才那兩飛镖當真是不留一點情面,哪怕秋雲染對她再有一絲幻想。相信那兩飛镖後,當也能明白,他們是再無半點可能了。

可她心裏卻莫名湧起一陣不痛快,想想秋雲染臨去時那眼神,心裏怎麽都覺得堵得慌。

“我看未必,人家躲都不躲就等着你刺她呢。得不到人,還不興留點念想嗎?說不定,人家多寶貝你給弄的傷呢。”

此刻的文青羽可不知道,她真的就一語成谶了。秋雲染還真就留着這個傷疤,到死都不許人把它去掉。

洛夜痕鳳眸中的暗沉終于一點點破碎,恢複了一片璀璨流光:“這麽說,夫人是在吃醋?”

“你家的醋有什麽可吃?”文青羽朝他狠狠翻了個白眼。

卻聽到身邊男子一陣舒爽的大笑,似乎整個胸腔都在震動,顯然極爲愉悅。

“咳咳。”

這詭異的氣氛終于在一陣嘈雜的低咳中結束。

文青羽這才看到,遊仙舫可不是人走船空。此刻站了好些人,各個眼睛瞪得溜圓正觀賞着兩人這番耍花腔。

文青羽隻覺得面頰一燙,幸好天黑,又帶着面具,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乾通一聲用力的咳嗽,終于引起了主子注意,心裏正高興卻冷不丁瞧見洛夜痕鳳眸中那一抹似笑非笑,不由打了個哆嗦。這是個惹不起的主!

“那個,少主,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

文青羽怔了一怔,這才想起自己似乎莫名其妙成了什麽暗月少主。瞧着眼前紅彤彤一大群,隻覺得頭疼。

打算?她能有個什麽打算?在數個時辰之前,她連暗月閣今日有行會都不知道。

“乾長老,剛才不過是權宜之計,騙一騙秋雲染而已。我并不一定是你們的少主。”

“您當然是。”乾通似乎并不意外她會這樣說:“少主以爲,夜隐弓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拉的開的麽?”

文青羽一愣,這才想起剛才被她随手當石頭扔出去檔飛镖的弓來。

“将夜隐弓拿給少主。”

“是。”

早就有人将夜隐弓撿了回來,恭恭敬敬遞給文青羽。

說來也怪,夜隐弓在别人手裏仍舊是她初見時那黑不溜秋的不起眼。可一到了她的手中,卻驟然爆發出璀璨流光。

“屬下參見少主。”

乾通一聲低喝,暗月閣弟子雙眸驟然爆發出驚人的光亮,齊刷刷跪倒向着文青羽施禮。

“我跟你說過了。”洛夜痕将她腮邊碎發卷起:“這是你的身份。”

文青羽深吸口氣:“都起來吧。”

一雙清眸眨也不眨盯着乾通:“我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乾通微微一笑,一雙老眼分明充滿了慈愛。

“閣主曾跟屬下說過,少主自幼體弱,雙十之前必有一大劫,生死猶未可知。但若此劫有幸躲過,則會否極泰來,定然能夠開啓夜隐弓,執掌暗夜閣,果然如此。”

文青羽雙眸眯了一眯,她若是少主,乾通口中的閣主莫非就是姨母段紫沁?

“你說的閣主是我娘親?”

“自然是。”乾通點點頭:“十數年前,閣主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留了一封書信交給了一個可靠的人。閣主說少主隻要看過了書信,自然便能夠明白暗月閣之事。”

文青羽颦了颦眉,覺得頭更疼了,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

“信呢?”

乾通略一遲疑,一雙老眼看了看洛夜痕:“閣主說,給了手持黑玉玄冥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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