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此生隻一妻

洛夜痕的手指再度按上琴弦,鳳眸中一片光華潋滟:“你這次,可得聽好。”

“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天上地下,唯有那一道低悅慵懶的嗓音低吟淺唱,除了那極爲契合的琴音,再沒了半絲聲響,甚至連呼吸也不聞。

文青羽心中猛的一顫,隻覺得一顆心驟然間跳的幾乎要脫嗓而出。眼裏心裏,隻剩下眼前那無限榮光的絕世男子。

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風中,洛夜痕的聲音卻并沒有停止。

“青青,我的心,你可懂了?”

文青羽一愣。

“那日宮中當值,你歸家途中遇襲,不但失了我們的孩兒,甚至連帶着被人冤枉,昏迷之時險些入了天牢。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些日子你日日昏睡不醒,我唯有在這裏爲你彈奏這首曲子,希望你能早些醒來。”

“以後,我再不會叫你處于這樣的險地,你可知,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如此痛苦,不願再嘗!”

天上地下,一片靜寂。文青羽手掌被他緊緊握着,感受不到半點秋意微涼。隻覺得火熱無比。

百姓們終于知道這曲子的名字和由來,難怪三日前曲風那樣凄慘。原來是因爲聽曲的人不在。

“我洛夜痕請燕京百姓作證,今日在此起勢。今生今世,隻得文青羽一人爲妻,再不接納任一女入榮王府。若違此誓,便如此琴!”

他揮了揮衣袖,天青色衣擺風中一揚,潇灑無比。琴案連帶着案上古琴頃刻間粉碎如塵。

“你可能應我?”

場下百姓一片驚駭,榮王居然起誓隻得文青羽一人爲妻?

無數女子将文青羽羨慕嫉妒的五體投地,不過就是生了個好皮相,何德何能居然叫那樣一個絕世男兒爲了她再不接納任何的女人!

文青羽眼眸眯了一眯,她心裏同樣驚駭。卻是驚駭與洛夜痕毀了的那把琴。

白玉玄天古琴!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洛夜痕曾經爲了這把琴不惜将自己置于險地。這把琴,是他控制柔貴妃和南疆部落的信物,怎的,竟然給毀了?

“青青。”洛夜痕向前湊了湊,将一張唇瓣微微擦過文青羽玉白的耳垂:“我問你話呢。”

文青羽深深看了眼洛夜痕,突然笑了,這一笑如同萬年冰雪突然融化,所有人似乎都聞到了漫山遍野的花香。

“王爺此情可表日月,青羽自當相随。自此後,文青羽心中隻有榮王一人,天下人皆如煙塵,再不入我心門之内。若違此誓,便叫我一輩子永失所愛!”

台下百姓中再次起了陣陣驚呼,文青羽竟然将天下人都視如煙塵?竟然能發下永失所愛的重誓!

剛才大家還覺得文青羽是最值得人羨慕的,如今看來,最值得人羨慕的卻還是洛夜痕。

天底下大多數東西通過手段都能得到,名利,富貴,都有價值。最難得的,卻是真情。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東西日日被人摒棄,卻實際上是每個人心底深處的渴望。

洛夜痕眸色突然深了幾分,終于輕輕歎口氣。

“今日,不該接你來這裏。”

“額?”文青羽一愣,這話什麽意思。

洛夜痕突然伸手将她頭發上的粉玉牡丹花的钗子一把抽了出來,盤在頭上的發髻瞬間便松了半邊,瀑布一般流瀉而下。

文青羽皺了皺眉:“你幹什麽?”

“以後不要梳這個發髻,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藏起來。”

說罷,擡手将另一隻發簪别在她的頭上。

“什麽?”

“我不是給了你一面鏡子?你自己看看。”

文青羽從荷包裏掏出小巧的銅鏡,原來頭上戴着的是洛夜痕上次給她挽發時的白玉簪。她記得,被華淺笙給搶走了。

“這個東西才和你相配,以後不要再弄丢了。”

“你們兩個還沒有大婚呢,這光天化日的卿卿我我就不知羞麽?”

突然一聲輕喝自人群後面傳來,下一刻就聽到有人高聲喊道:“怡親王車架出行,行人避讓。”

百姓們一驚,沒想到今日裏這場面下,怡親王竟然來了。

雖然他久不在京城,燕京城裏又有誰不知道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身份尊貴的不得了。衆人紛紛閃開,等着連睿的馬車過去。

文青羽雙眸眯了一眯,連睿不是個注重面子的人,怎的今日竟然擺出了全副的儀仗?

來的人不少,馬車前後都有親兵護衛。來的不是京畿大營的士兵,看衣服倒像是禦林軍和飛魚軍。

兩個小隊的人馬緊緊護住當中一輛馬車,馬車極其華貴,明黃的蓋頂四周倒垂着龍眼大珍珠的珠串,行走間珠串相互碰撞叮當作響,宛如仙樂。

拉車的馬足足有八匹,每一匹都通體雪白的不見半絲雜色。顯然是經過了精挑細選。

然而,連睿卻并沒有在馬車裏,而是騎了一匹馬當先而行。

馬,仍舊是文青羽見過的烏骓馬,他卻如常穿了湛藍的袍服,并沒有穿着盔甲也沒穿他王爺的冠帶。

文青羽眸光掃過連睿,在馬車上停了一停。聽說連睿一早就請旨去帶秋雲染來演舞台了,這樣大的陣勢,可别告訴她車裏坐的是秋雲染!

連睿騎在馬上在人群中穿梭,并沒有影響他的速度。遠遠的看見文青羽朝這邊看來,連睿朝她揮了揮手,雙腳一點馬镫,突然淩空躍了起來,一下子便飛上了演舞台。

百姓中傳來一陣贊歎,演舞台極高,離得連睿也并不近。他卻一下子就上去了,單這份這份輕功便叫百姓們看花了眼。

連睿臉上卻沒有半絲得意,一雙大眼快速掃過文青羽和洛夜痕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皺了皺眉。

“洛夜痕,小羽兒剛剛滑了胎不過第四日,你就叫她出來吹風?”

洛夜痕淡淡一笑:“我問了郎中,郎中說不妨事。即便此刻落下了病,隻要生産後好好養養,自然就好了。”

連睿聽的撇了撇嘴:“你們還沒有大婚呢。”

“大婚,不過就是個過程,我與青青早就夫妻同心,此生不渝了。”

連睿一聲輕嗤,看向文青羽:“小羽兒,洛夜痕心黑皮厚的,什麽都能說。你跟他可不一樣。”

“嘶。”文青羽隻覺得手心裏猛的一痛,擡頭望去,洛大美人卻仍舊一臉淡然平和。完全沒有因爲突然掐了人而有半絲的愧疚。

“咳咳。”文青羽低咳一聲:“他說的對。”

連睿瞪了瞪眼,洛夜痕鳳眸中卻是一片璀璨流光。

“你想好了?”

“怡親王來的晚,青青剛才的話怕是沒有聽到。”洛夜痕将文青羽的手緊緊扣住:“天下男子如煙塵,唯我一人方可入心。”

連睿眸子瞪得越發的大,眨也不眨瞪着文青羽。

“小羽兒,這話真是你說的?”

文青羽點了點頭:“的确是我說的。”

“你……。”連睿顫微微的手指指向文青羽:“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數……。”

文青羽眸子一眯,連睿卻突然頓住不再往下說。

“你也真不怕羞,這種場合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兩情相悅這種事情天經地義,本王不覺得有什麽可羞恥。”洛夜痕大掌猛的一用力,将文青羽身子拉的撞進自己懷裏。

“倒是聽聞怡親王去帶了秋雲染,卻不知到了沒有。青青身子不好,不能長時間的吹風。”

“呵呵。”卻聽到台下奢華的馬車裏有個人朗聲大笑:“榮王說的不錯,兩情相悅的确沒什麽可恥。朕今日來這一趟果然不虧。”

這一句話剛剛落地,台下百姓皆是愣了一愣。叫那一個朕字給震的半天緩不過神來。

再看台上台下,連睿和禦林軍飛魚軍整齊劃一的跪倒,口中齊聲高呼:“恭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下子,台下百姓越發的傻了,一個個呆在了原地木頭一般。

馬車車轅上跳下一人,甩了甩浮塵,尖利的聲音極爲嘹亮:“皇上出巡,跪!”

文青羽凝眸看去,那人正是賀青。她果然沒有猜錯,馬車裏坐的是連胤!

他今日來定然是給秋雲染撐腰來的吧。

百姓們叫那一聲給徹底震醒了,嘩啦啦一下子都随着賀青跪了下去。一時間山呼萬歲的聲音直沖雲霄。

台上台下,唯有文青羽和洛夜痕直立未動。

連睿極快的看了眼文青羽,瞳眸中掠過絲複雜。

賀青站起來,躬身打開馬車門,一身明黃的連胤直直站在了車轅上。

他一雙略顯陰郁的眸子極快的掃了掃台上,并沒有半絲的惱怒,仿佛并不怪罪于洛夜痕和文青羽的無禮。

良久,他揮了揮衣袖,天地間劃一道明黃流影:“平身。”

“謝萬歲。”

軍民同起,如同風吹過麥浪,剛才還做低附小不見半點痕迹,頃刻間一個個腰身直立有如青松翠柏。

連胤站在車轅上,雙手攏在身後。臉上表情一如既往,并沒有因爲衆人的臣服而生出絲毫的畏懼或驕傲。

文青羽垂下眼睛,他越來越像個帝王!一個成功的帝王,多半便也就沒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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