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雪域彌陀

“額?”洛夜痕一愣:“夜間墳地陰寒,冷,不正常?”

洛夜痕向懷中嬌小的人看去,此刻,那女子雙眉糾結,睡夢中仍舊不肯舒展。臉色白的吓人,透明如冰晶,月色下,濃密長睫上明顯挂了雪白冰霜。

“放她下來。”蕭若離聲音一改溫潤,難得的強勢:“我要給她把脈。”

洛夜痕薄唇抿了抿,将文青羽兩隻手腕露了出來:“就這樣把脈。”

蕭若離看他一眼,低頭,在文青羽兩隻手腕上交替按壓。

洛夜痕一雙鳳眸凝滿冰霜,暗沉中波濤洶湧。再爲那玉腕上兩隻修長手指不痛快,但更多的,卻還是對自己的懊惱。

怎麽會這樣?

他以爲自己内功深厚,連續動用内力根本沒什麽大礙。哪裏知道,美人如玉那般強勢,又碰上個自作聰明的飛玄,搞的他真氣枯竭。

山洞中昏迷也不過一瞬,之後他進入龜息,調息個把時辰也許内傷也就好了。

卻叫文青羽搬來搬去的一番折騰,反倒搞的他無法靜下心來凝神調息。

再聽到她與蕭若離的對話,知道她今晚要去做一件及危險的事,哪裏還能繼續調息下去。

接下來,又是一番緊張部署,恰巧看到文家墓場外圍有殺手蹤迹。

他心急如焚之下,強撐着一口氣奔向了墳場,終于趕得及沒有讓美人另抱。那好不容易提起的一口氣便徹底散了……

若非他當時一心放在三丈外那顆樹上,若非他功力盡失,他又怎麽可能沒有發現,懷中嬌娃早已生死一線!

“你的内功怎麽恢複的?”

蕭若離手指一頓:“我想,我這法子你未必喜歡。”

洛夜痕鳳眸一眯:“恩,肯定不喜歡。”

蕭若離迅速将一顆丹藥塞入文青羽口中,夜空中銀芒連閃,細如牛毛的針幾乎同時刺入文青羽周身大穴。

洛夜痕鳳眸又是眯了一眯,幽深中泛着暗暗血腥。

“好了麽?”

蕭若離擡頭:“她中的,是雪域彌陀!”

“雪域彌陀?”咔嚓,洛夜痕鳳眸中似有寒冰碎裂,天上地下如平地起了風霜。

“飛影。”他聲音平靜無波:“去給爺炸了那顆樹!”

“是。”

飛影屈指放入口中,天地間如鷹啼破空。

“嗖嗖。”

下一刻,無數流星火雨劃破天際,拖曳的長尾妖娆如美人柔軟裙擺,呼嘯中似點燃所有人心中一團火,隻想沸騰。

“呼。”心火不知有沒有點燃,然而三丈外那棵樹的确就被點燃了。

瞬間,圓月下一片火樹銀花,噴薄的火舌直指蒼天,似要與銀月争鋒。

噼裏啪啦,爆竹聲聲,碎紅滿地,一片喜慶的喧嚣。

好不容易背着最後一個兄弟,從土坑中爬出來的老實孩子平威,正好看到這一幕,整個身軀狠狠抽了一抽。

什麽情況?

這是鞭炮嗎?有這麽放鞭炮的麽?

下一刻,火樹銀花,鞭炮齊鳴的樹冠裏突然就飄出一朵紫色祥雲,姿态優美,亮閃閃,香噴噴。

四面八方驟然伸出無數白色飛練,相互交疊,如一帶帶銀河。那紫色祥雲漸漸幻化成一道颀長身影,踏着白練破款款而來。

半空裏,驟然有仙樂淼淼,天空飄下無數水色蒲公英。

近了才看出,那哪裏是蒲公英,明明是無數姿态妙曼的女子手持着水色薄莎傘,從天而降。

一女自天邊飛來,水色紗裙在薄紗傘上微微一點,臨波踏浪般飛來。

“神……神仙?”平威一張嘴大的能塞近雞蛋。

“神經!”

暮雪白他一眼,扭頭去看那牛叉閃亮登場的兩位。

“小夜子,你這麽歡迎朋友,不大厚道吧。”香味越來越近。

衆人隻看到,大朵大朵金蓮開在紫色雲海之中,絕豔而又奢華。

玉滄瀾輕搖折扇,夜風中折扇上一猶抱琵琶的美人異常醒目。

“你看戲也看夠了,不該給個解釋?”

玉滄瀾琉璃樣眸子瞄了眼文青羽,臉色驟變,向着身邊女子冷聲說道:“你幹的?”

“你這麽想?”

聲音悠揚清涼,溫柔似五月最暖的湖水,細聽,卻還是透着那麽一抹清涼。叫所有聽見的人,都能夠精神一震。,

來的人當然就是玉滄瀾和玉含嫣,本該出現在宮廷夜宴上的玉滄瀾和玉含嫣。可是這時候,他們卻齊齊出現在了這裏。

“雪域彌陀花,隻有你才有資格接近。”玉滄瀾眸子一眯,透出一絲危險。

玉含嫣看他一眼:“雪域彌陀三十年開花,五十年結果。不巧,上次開花至今隻有二十年,碰巧,我沒趕上。”

玉滄瀾閉唇,玉含嫣今年十八歲,即便她從出娘胎就開始守着雪域彌陀,現在手裏也絕不可能有這種花。

“羽兒這毒中了有十多年了,絕不是嫣公主所下。”蕭若離淡然開口。

“什麽?”兩個男人勃然變色,中了十多年?

蕭若離點頭:“她幼年即被人下毒,然後有人用内力封閉了她全身經脈,是以她如今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

“麻煩,你們讓讓。”

玉含嫣臉上沒有丁點笑意:“我來救她。”

玉含嫣緩緩向前,長長裙擺拖過路面,愣是沒有沾染上一絲污垢。

洛夜痕擡頭,鳳眸中暗沉一片。

“雪域彌陀出自蒼穹,你以爲外面的世界有它的解藥?”

洛夜痕将文青羽小心翼翼放在地面上。

玉含嫣迅速将一粒碧綠丹藥放入文青羽口中,眼見着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爬上一抹紅暈,但眉梢眼角的冰霜卻絲毫未變。

飛影皺皺眉,嘴裏低聲咕哝:“好像,不大管用。“

“哼。”玉含嫣淡淡說道:“你以爲雪域彌陀是什麽?”

她擡起頭,天下無雙的容顔月色下染上一抹皎潔,幹淨澄澈的如同雲端的仙子。

玉含嫣朱唇輕啓,緩緩說道。

“雪域彌陀是我蒼穹山玉氏的奇花,三十年開花,五十年結果,花果不相逢。彌陀花身帶劇毒,除彌陀果外,無藥可解。”

“嘶。”月下響起無數抽氣聲,這樣的解藥跟沒有解藥有區别麽?

等着結果需要五十年,有多少人等的了五十年?

即便等到了,玉氏蒼穹山是那麽好闖的?

“我如今沒有解藥,天下間如今也不可能有任何解藥。”玉含嫣擡眸,聲音依舊輕緩的沒有起伏。

“我隻有法子,叫她暫時不大受苦。你們自己還得想法子叫她退了這一身冰霜,否則,她将會變成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中了這個毒,會怎麽樣?”洛夜痕晦澀開口。

“小夜子可聽過彌陀?”這一次回答的是玉滄瀾,玉滄瀾聲音難得的凝重:“彌陀者,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斷七情,除六欲。無欲無求,方能得大自在。”

“小羽兒她。”玉滄瀾歎口氣:“以後不可以有任何的情緒,斷絕一切情緣,方才能保一世平安。”

“雪域彌陀開在雪山之巅,最純潔的地方。一旦中毒者情緒波動過大,便會引發花中寒氣,整個人會迅速凝結成冰。”

玉含嫣緩緩說道,美眸中一片平和。

“她不能有七情六欲,世間一切情緣對她來說皆是劇毒。動情之日,便是毒發之時。“

“咔吧。”蕭若離捏碎了手下輪椅一隻扶手,清脆斷裂聲中洛夜痕毫不猶豫将文青羽打橫抱起。

“你幹什麽?”

洛夜痕大步向前:“青羽她冷,爺找地方去給她暖身。”

“飛影斷後,任何人不許跟來。”

“還有。”洛夜痕回頭,帶來片嗜血的陰霾:“這毒藥出自你們蒼穹玉氏,玉滄瀾,我等你給我個解釋!”

……

文青羽睜開眼,清眸中一閃而逝的迷茫。

她最後的記憶仍舊停留下那個喧嚣而血腥的下午,在她頻臨崩潰的那一刻,不知是誰一下子将她拉了回來。

之後,就是萬裏冰封。最後一眼,她仍舊深刻記得,鋪天蓋地而來的弑殺血腥。

“嗖。”一下翻身坐起,身邊卻響起噗通一聲,似有重物落地。

“唔。”耳邊碎語呢喃,含糊而慵懶的淺吟,叫她心中微微一蕩。

這聲音,這聲音也太……銷魂了吧。

終于回神的某女這回徹底傻了。

她并不再置身于那森冷無情的文家墓場,她身子下面是比雲彩還要柔軟的錦緞被褥。

輕柔薄錦正從她肩頭滑落,似柔曼的水波換換拂過每一寸肌膚,在冰肌雪膚下堆積出一汪清鴻,褶皺跌宕,絞碎了薄錦上團花暗紋,撒了一地青紅。

這是哪?

文青羽扭頭看去,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張床。關鍵是,誰的床?

莫名其妙睡錯了床,這事可大可小。

“青青,你昨天折騰了人家一夜,一早起來就把人踢下床,不大好吧。”

低悅慵懶的聲音驟然從地上傳來,帶着初醒的無力和疲憊,直叫人聽的骨頭都酥了半邊。

文青羽狠狠打了個哆嗦,牙疼!

再回頭,床榻前一暗,多了道颀長挺拔的身軀。

那人懶洋洋斜倚在床柱上,任一頭墨發瀑布般傾瀉而下,流淌過寬闊的雙肩,難掩半敞衣襟下瑩瑩耀目一片珠玉熒光。

文青羽狠狠咽了咽口水,終于臉孔爆紅,怒喝出口:“洛——夜——痕!”

“你爲什麽,又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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