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爺等你好久了!”
慵懶而魅惑的低悅嗓音貼着文青羽白如玉髓的耳垂傳來,絲絲溫暖氣息一點不拉地灌進她的耳朵,将文青羽脖頸燙出一片嫩紅。
天地颠倒,文青羽身上驟然壓上一個沉重的身子,清眸撞進一雙笑意彌漫的狹長鳳眸。
眼前,一張另天地色變的天人容顔與她近在咫尺,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珠玉般肌膚的一片柔滑。
白日裏見慣了的深紫團花暗紋袍子根本就沒穿在身上,隻有一件聊勝于無的雪白中衣勉強搭在身上。
那翻身一壓,本就搖搖欲墜的中衣,直接就滑了下去,露出一片結實的肌肉,瑩瑩散發着明珠之輝。
此刻,如豆燈光下,那渾身散發着珠玉之光的男子一頭如墨長發并未挽起,順着寬厚的肩膀傾斜而下,幾縷散在前心,将那虬髯的肌肉半遮半掩,欲蓋彌彰。
文青羽狠狠咽了咽口水,妖孽這個樣子真誘人!
此刻,那無限榮光的男子正勾起修長指尖,順着文青羽五官細細描畫,狹長鳳眸中慵懶的眼風則毫不客氣的欣賞着身下女子淩亂小衣裏醉人的春光。
他滿意感受到身下柔軟的身子漸漸僵硬,那晶亮一雙眸子中盛滿了怒火,方才在她肋下輕輕一點。
“洛——夜——痕!”
文青羽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這貨什麽時候來的?這是閨房,閨房,不懂?
如果沒有記錯,她們關系不熟,很不熟!
總共見了三次面,兩次都在床榻上。這叫什麽事?
“你怎麽不穿衣服?”
“這麽熱的天,你睡覺穿衣服?”
睡覺?文青羽好懸沒瘋,這是誰的床啊?你在老娘床上睡哪門子的覺?
“深更半夜的,你爬上大姑娘的床,不覺得荒唐?”
洛夜痕低低一笑,卻将文青羽身軀拉的更近。
“拜你所賜,爺都開始喜歡男人了。還有比這更荒唐的?”
“深更半夜,爺寂寞難耐,找個大姑娘睡睡,實在不算什麽。”
“何況,這姑娘本就是爺的女人。”
文青羽深吸口氣,這危險男人骨子裏跟她真像,都是睚眦必報的性子。今天吃了那麽大虧,怎麽也得找回場子來。
話說,這貨什麽時候進來的?飛翩居然沒發現?
她這時才驟然想起飛翩臨去前似乎要跟她說什麽,自己怎麽就沒有聽呢?
“榮王您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氣度非凡,傾倒萬千少女,找什麽女人沒有?”
文青羽臉上挂上純真的笑,那貨壓在自己身上真是不舒服,偏偏她還掙脫不了。這時候拍個馬屁什麽的不爲過吧。
如今月黑風高,軟玉在懷,現成的床榻,她對男人的人品實在沒什麽信心。
“爺的确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氣度非凡,這你也知道?”
洛夜痕一臉理所當然的欠扁笑容,如果可以,文青羽實在很想給他一針。
可是,能嗎?不能!
沒什麽比受制于人卻無力反抗更叫人惱火。“可是,”洛夜痕話鋒一轉:“爺是男人,男人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住會做些不大好的事情。”
文青羽笑容一僵:“你不是說,我這樣貌你下不去口麽?”
“你這不是變美了麽?所以……”
所以,就下的去口了?
“洛夜痕,你到底想幹什麽?”
“也不想幹什麽,”洛夜痕的手指将她頭上發簪拔了下來,看着一頭如墨青絲水草般鋪開在床榻上:“就是有件事情搞不大清楚,想找你問問。”
“額?”
“如果沒有記錯,你想調查玉鳴溪的死因。希望爺盡快娶了你,借着爺的身份給你個方便不是?”
“是。”文青羽皺皺眉,那貨的手掌把她頭發揉的亂七八糟。
“那麽,有求于人是不是也該有個正确的态度?”
文青羽清眸一眯,正确的态度?
“比如說,求人辦事的,就該溫柔些,聽話些,乖巧些。”
洛夜痕狹長鳳眸中一片潋滟流光,小丫頭嘴硬,那僵硬的動都不敢動的身體是在害怕麽?原來,她也有害怕不自在的時候?
看她不自在,心裏怎麽就那麽爽呢?
“額?”他鼻子裏淡淡哼了一聲,手上陡然用力,鼻尖幾乎碰到文青羽玉白的臉頰。
文青羽臉色一黑:“是!”
“那麽,以後爺就是你的主子。爺說的話,你必須好好聽着,不準有任何反抗。”
“不然,”鳳眸陡然一寒:“爺心裏不痛快,就換個法子叫自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