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混了這麽多年的官場,自然有不少盟友,提拔了不少的下屬。那些人迎上王宇的目光,頓時心中有數,也紛紛的提王宇擔保起來。
“我能夠替王宇同志作擔保。他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絕對不會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
“我也能夠替他擔保。”
“我也能!”
一時間給王宇擔保的人多達十幾個,就連人大中都有人開口替王宇說話。
“恩,那就這樣吧。把他們都帶走。”羅方宏揮了揮手。“這是你轄區的事情,交給你處置。以後再出什麽亂子,我就會給你處分。”
“謝謝領導!”
王宇連忙一陣點頭哈腰。
不過有了羅方宏的話,那麽就等于自己有了尚方寶劍。這幾人直接帶走,如果敢反抗,就地槍斃也不會惹出什麽大亂子來。
幾位幹警持着槍慢慢靠前。
“楊浩,你以爲你到了這裏來就可以扳倒我麽?告訴你,這裏就是你的窮途末路!”王宇冷笑了起來。
王宇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出了這個門,他就安排自己的人手把楊浩直接給幹掉。
如果上面查下來,他就說這些人企圖逃跑。
“王宇,你以爲你赢了麽?”楊浩毫無畏懼的望向了王宇。“你錯了,今天不是我的末路,而是你仕途的終點。”
“你說什麽?”
王宇剛想狠狠的教訓一下楊浩,門外一排排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原本會堂裏面那些還保持着鎮定的頭頭們頓時吓傻了眼,近千名的戰士齊齊的從會場的四周跑去,幾乎在瞬間就控制了整個會場,包括主席台。
王強大步流星的向主席台上走去。
這時有些慌張的羅方宏也緩緩站了起來,他在第一眼認出了王強。
雖然倆人不屬于同一個部門,但是羅方宏和王強依舊有八竿子能打着的關系,并且按照王強的身份比其他羅方宏來隻高不低。
“王哥,您怎麽來了?”羅方宏站了起來。
王強笑了起來。“我接到了老首長,以及上面下達過來的命令。他們命令我務必完成任務,并且是不計一切代價的完成。小羅,你是要配合我完成任務,還是要阻撓我?”
羅方宏打了個激靈,他可是知道王強的身份,更是知道王強嘴裏面的那位老爺子的身份。
老爺子的親信除了軍隊中,還有政界。
羅方宏就是因爲和王強攀上了關系,所以也勉強算得上是老爺子的半個“門徒”,所以他的仕途才會如此坦蕩。他瞄了一眼剛才和王強一起走進會堂的四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小萬和陳達才。
“王哥,那位是不是老爺子的孫子?”羅方宏壓低了聲音問道。“您這次行動的指揮是不是他?”
王強搖了搖,眼神落在了楊浩的身上。“他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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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的心一下降到了冰點。
他發現跟着楊浩一起來的那位,穿着迷彩服男人和羅方宏親切的交談了起來。
而且羅方宏的态度居然是相當的恭敬。
他明白自己這次可能是兇多吉少了。
連省委的一把手,都必須如此恭恭敬敬,并且擺出一副谄媚的笑容,這是位大人物。
王宇的思維在急速的轉着。
他已經想好說辭,不管怎麽着,對方不可能爲了一個平頭小老百姓和政界交惡。而自己又是羅方宏一手提拔起來的,算得上是羅方宏的親信,如果他幫忙替自己解圍的話,說不定能夠渡過這一劫。
眼看着羅方宏陪同着王強走來,王宇連忙走了上去。
“領導,我敢發誓,這幾個人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們是誣陷栽贓!”王宇一臉委屈的說道。“如果您不信,大可以去市裏面詢問一下,這幾個人都有案底。”
“這個人叫楊浩。”王宇指着楊浩說道。
“這家夥開了一家摸骨店,屬于無證經營,被我們查封了,所以他就一直鬧個不停。”
“除此之外,他還參與賭博,毆打警員,持槍威脅别人,我都是有證據的。”
王宇開始倒打一耙。
六安市内其他縣城的頭頭們也在一旁幫腔。
三人兩句,差點沒有把楊浩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家夥。
一邊說,王宇一邊打量着羅方宏和王強的表情。
王強一臉事不關已的模樣。
而羅方宏的臉色确實越來越黑,看起來有爆發的前兆。
看到這裏,王宇心中頓時欣喜了起來——有戲,他準備再加一把火。
“領導,我有人證。這家夥夥同其他騙子,利用賭博赢走了我們市富豪張繼元三千萬的巨款。毆打了我們市的派出所所長周龍同志……”
“閉嘴!”
就在王宇越說越起勁的時候,羅方宏實在忍不住叫喊了起來。
王宇吓了個激靈,連忙縮緊了脖子。
不管是官場、還是職場,哪怕你平時再怎麽威風,看見自己上級的時候都必須夾着尾巴做人。王宇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深的羅方宏的賞識。
“同志,今晚我會全權配合您的指揮。”羅方宏趕緊走了過去。
能夠和陳達才站在一起的年輕人非富即貴。
能夠讓王強這種鎮守一方的師長乖乖的聽從指揮的年輕人,羅方宏可不會再允許王宇亂說。
要是這位年輕人認爲自己和王宇是統一戰線的話,那就壞了。
他們這些官每個屁股底下都不怎麽幹淨,貪污受賄那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的。隻不過做的隐蔽,沒有被紀委查到而已。
如果真的引起這位年輕人的注意,到時候對方一怒之下,開始調查自己,那可就全完了。
“你是誰?”楊浩翻眼瞅了這位一把年紀的省長。
假如問這句話的是其他人,羅方宏可能理都不會理。
他是誰?
他是省裏的一把手,敢這麽和他說的還真沒有幾個。
但楊浩這麽問,卻讓羅方宏心裏歡喜了起來。
因爲這麽問等于給羅方宏一個自報家門的機會,讓對方記住自己。其實在政界,很多人根本沒有這麽一個機會向别人介紹自己。哪怕隻是說一下自己的名字都不被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