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頓時焉吧了。
他可沒有膽量直接得罪自己的這位直屬上司,他都帶來了兩個營,足足一千人。
“把他的槍給我卸了!”王強喝道。
兩個親衛兵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了魏翔,強行卸下了他的配槍。
卸下配槍,這在部隊中就意味着沒了指揮權,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我們現在去哪?”王強問向陳達才。
陳達才望向了楊浩。“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負責,我就充當觀衆。”
王強沖着楊浩敬了個禮。
楊浩點頭示意。
一衆人上了吉普車,小萬開車,一路到了拘留所。
爲了避免太過于驚世駭俗,營隊的戰士上了卡車,從城市的外環繞過去。
車開到市拘留所門口的時候就停了,再過去,門口置辦的幹警就不許了。
楊浩下了車,走到了大門前。
大門是鎖住的,值班室裏面還有三個保安圍在一起在打牌。
楊浩敲了敲值班室的玻璃,保安不耐煩的望過去。“幹什麽?”
“找人!”楊浩皺起了眉頭,和這幾個保安也沒什麽說的。
“找人,找什麽人?”保安頓時怒了起來。“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找人滾回家裏去找。”
王強上前一步。“不管你的事情,你負不了責。趕緊向你們的領導彙報,給你們十分鍾時間,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王強這口氣就是太狂妄了。
但是以他的身份,不管怎麽說都不爲過。再說這一路上王強也初步的了解了情況,得知衆人都被關在這裏,以他的火爆脾氣早就是一肚子火了。
要不是得注意一下影響,他恨不得都想把這間拘留所給砸了。
那保安愣了下,來到拘留所再狂妄的人都得變成孫子。
敢這麽說話的不是有背景,就是有關系。
“你們是幹什麽的……”保安顯然是被王強給吓着了。“你們找誰?”
“鄭錢、劉彪、徐夢瑤……”
值班室裏面其他的三位保安偷偷的窩在角落裏面,連忙打起了電話。
“副所長,出事情了,出大事了。門外來了好幾個人,說是要找人。對,就是找人。就是要找張爺交代管着的那幾個人,他們還限定了十分鍾的時間。”
保安雖然是壓低了聲音,但是由于夜深,所以幾人聽的十分的清楚。
下一刻,電話筒裏面就爆發出吼聲。“你他媽傻了,接什麽人?告訴你,這幾個人是市裏面吩咐下來的,誰也不給接。趕緊通知市裏面派出所的人,把這些人給我全部扣起來,老子要親自過來看看究竟是誰敢到拘留所裏面來接人!”
“無法無天了!”
電話那頭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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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安把電話一挂,立刻火了起來。
這都已經大半夜了,被王強那麽一呵斥,他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再看見楊浩幾人氣勢洶洶,當場把手裏的撲克往桌上狠狠一砸。
值班室裏面的保安沖了出來,提着警棍就沖了出來。
他們是卯足了勁要好好教訓這夥人。
不過下一刻,這些狗仗人勢的保安就愣在了原地,王強黑洞洞的槍口讓他們愣住了。
“上車,撞進去!”
楊浩本來就是一肚子火,他急着要去找鄭胖子幾人。
他們幾個都被張繼元抓來足足有一個星期,指不定被折磨成了什麽樣子。他不願意和這些保安糾葛下去,幹脆來硬的。
王強也鑽上了車。
楊浩踩足了油門,管他什麽大門,直接給撞開了。
保安望着疾馳進去的吉普車,吓傻了,手忙腳亂的去抓電話。他又慌又急,抓了幾下,沒有抓到。反倒是把電話推到了桌子下,喘了幾口粗氣,掏出手機顫顫巍巍的按下号碼。
“吳所長,他們……他們有槍,他們開車撞門進去了。”
吉普車撞進門,一路開到門口。
這個時候,看守所裏面的人早就知道大門發生的事情了,湧出了二十多個幹警,個個持着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外面也響起了警笛聲,十幾輛警車正嗚嗚的往這裏趕。
轉眼間警車就到了看守所。
領頭的車一停,直接下來個人。
一身警服吊兒郎當的穿着,衣領打開,脖子上還帶着拇指粗的金項鏈。警帽夾在肋下,嘴裏還叼着煙。“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誰他媽敢來老子地頭鬧事,通通給我抓起來。”
這人定眼一瞧,瞅見了吉普車上的楊浩先是愣了下,然後又笑了起來。
“楊浩,都說你死了,老子還不相信。你果然活過來了,嘿嘿,我正想哪天去找你的麻煩,沒想到你居然送上門來了。”
吳浩。
楊浩頓時眯起了眼睛。
當初就是這個人在皖西賓館裏面鬧事,誣陷王琳和徐夢瑤倆人是性工作者,最後被抓進去教訓了一頓。
沒有想到這個家夥不但半點事情沒有,反倒搖身一變成了這裏管事的人。
“我,我是這裏的副所長,就是你們幾個來接人是不是?”吳浩笑了起來。“還有槍是不是,有種你現在動一下,信不信我讓人把你給打成螞蜂窩?”
說着,吳浩擺了擺手。
看守所那二十多個幹警,和門外幾十個警察齊刷刷的舉起手槍。
隻要吳浩下令,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有膽你就開槍,沖這裏開槍。”楊浩冷笑起來。“水行社,一個黑社會的團體老大的兒子,居然能夠混成了副所長。别怕,沖我胸口開槍。信不信,你把我打成螞蜂窩的同時,你也會被打成爛泥!”
吳浩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自從兩三個月前在酒店發生的事情,他都恨不的要把楊浩給生撕了。
如今楊浩送上門來,他怎麽能忍?
“你小子夠種。”吳浩不怒反笑。
掏出槍,吳浩走到楊浩身前。
看守所大院一副劍拔弩張的局面。
二十輛解放牌大卡車齊刷刷的停在了大門口,軍綠色的大棚,兩排長凳上坐着滿滿當當的人。
車一停,車後廂門就打開了。
一米五高的車廂,身穿迷彩服的戰士以一種整齊到難以想象的步伐從車上跳了下來。腳步齊刷刷的,隻能聽到一個回聲。不用瞧,一看就知道這些是訓練有素的戰士。
這些戰士雙腳剛剛挨上地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最近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