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中年人,年紀也差不多在四五十歲上下,在那一坐,也有一股威嚴所在。
“這是我家老爺子,這是我爸,這是我二姑。”陳達才小聲的說完,趕緊上前一步。對着在座的三人說道。“這是我在安徽認識的朋友,他叫楊浩。對了,老爺子,楊浩會一點本事,我這次請他來是想給您看看身體。”
“楊浩?”
老爺子左邊的中年女人開口了。
“就是你讓狗把我的兒子給咬傷了?”女人皺起了眉頭。
“二姑,你聽我說,那是個誤會。”陳達才連忙上前解釋。
這女人是陳達才的二姑陳秀,也就是陳達耀的母親。她今個正好在這,聽到兒子被狗咬了,原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陳達才這麽一說她更是忍不住火冒三丈起來。“你作爲陳達耀的表哥,弟弟有什麽事情你應該幫忙。你倒好,居然站在一邊看笑話。”
陳達才啞然,他沒想到自己也挨了一頓訓。
對方是長輩,他又不好反駁,隻能低着腦袋點着頭。
“你讓狗把我兒子咬傷了,你說怎麽辦?”陳秀瞪着楊浩。
“他要打我,我隻是自衛而已。”
楊浩這句解釋反倒是讓陳秀更加憤怒,她使勁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她瞪了楊浩好幾眼,仿佛要看透楊浩一樣。
“打你怎麽了?打死你也隻是活該,你憑什麽讓你的狗咬我兒子?”片刻之後陳秀嘴裏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
楊浩眉頭一挑。
見過護犢的人,倒是沒有見過這種不分青紅皂白,把所有錯誤都推到對方頭上的人。
楊浩倒是想反問一句:和着,就你家孩子是人,别人家孩子就不是人了?
忍了忍,這句話始終沒說。
對方畢竟是陳達才的二姑,還是要給一點面子的。
“二姑,這是我的朋友,你就少說幾句,再說他也不是故意的。”陳達才連忙打着圓場。“對了,他還有特異功能,是專門來給老爺子治病的。”
陳秀哼了一聲,又忍不住瞧了楊浩幾眼。
楊浩不過二十多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他哪點會特異功能?
想到這裏,陳秀譏笑道:“我讓你和陳達耀去請王森大師,你們沒有吧大師給請回來,反倒找了一個騙子是不是。我聽陳達耀說,這小子還是你們半路在垃圾堆前遇到的。不會是騙吃騙喝的主吧?”
“夠了,陳秀你少說幾句,老爺子在這呢。”左手邊的中年男子發話了。
這人叫陳興,是陳達才父親,也是老爺子的大兒子。
陳興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很有威嚴,修長的體型和硬朗的外表。陳興僅僅這麽一句話,就讓屋内的氣氛降了一度。身着的軍裝沒有半點褶皺,軍帽擺在一旁,國徽對外。
陳興站了起來,背負雙手。看了一眼陳達才,又看了一眼楊浩,微微皺起眉頭。“陳達才,你和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爸,是這樣的。這是楊浩,我在安徽認識的朋友。在路上遇見了,所以就一起去請王森。結果那個王森是個騙子,被楊浩給揭穿了。陳達耀還被蒙在鼓裏,非得嚷嚷着讓楊浩給他道歉,然後就這樣了。”陳達才長話短說。“不過,楊浩的特異功能倒是真的。”
陳興聽到這,望向了楊浩。
楊浩和對方的目光一接觸,頓時感覺到一股壓力,忍不住低下頭。
“楊浩,你現在不是普通人了。你的靈氣是獨一無二的,這些人你沒有必要犯怵,怕什麽,沒什麽好怕的!”楊浩在心裏給自己暗暗打着氣,對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後,楊浩又擡起了頭,毫無畏懼的迎上了陳興的目光。
陳興淡漠的表情上出現了一絲驚訝,随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身爲上将,很少有人敢于和陳興直視,别說楊浩了,就連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的陳達才也不敢。
“你有特異功能?”陳興問道。
楊浩點了點頭。
陳興笑了起來,特異功能那在他眼裏都是胡扯的。之前陳秀讓他們去請王森的時候,陳興就極力反對。陳興沒有請回來,結果卻喊來一個毛頭小子。
一直緊閉雙眼休息的老爺子也睜開了眼睛。
“小萬!”陳興擡高了嗓音。“去倉庫給我拿幾根釘子,我倒要看看,特異功能是不是真的那麽神。”
很快小萬就回來了。
他把十來根鐵釘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陳興的身前。
剛才陳達才說道,楊浩能夠徒手把鐵釘按進馬劄裏面,他倒想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麽一回事情。陳興饒有趣味的把玩着手裏的釘子,這玩意是鋼釘,和普通的鐵釘不一樣,最主要的特點就是如果用來釘木頭的話一定會讓木頭炸裂。
另外這些鋼釘也不容易作假。
陳興把釘子放在了桌上,對着楊浩揚了揚手。“就拿這張桌子,隻要你能把釘子按下去,我就承認你有特異功能。”
一般的江湖術士作假相當的謹慎。
除了道具,就是托。這就和做魔術一樣,都是障眼法。
陳興相信徒手把釘子按進馬劄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因爲釘子和桌子都是自己準備的,不可能有半點讓人作假的機會。
楊浩拿起釘子。
陳興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玩味的笑道。“當然,如果你做不到,你應該知道對付江湖術士的辦法,不過看你是我兒子朋友的情況下,我隻會剁掉你的右手小拇指。”
對付江湖術士人們要是逮着後自然有對付的方法,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砍掉右手。
這和賭場上出千被抓住是一樣的,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陳興這麽說,也算是給楊浩留了一條活路。畢竟沒了右手,這輩子基本上就廢了。而隻剁掉一根小拇指,無傷大雅,隻要靠努力,依舊能夠翻身。陳興雖然嚴厲,但卻比張繼元、王宇這一類動不動就把人逼上絕路的家夥要好。
楊浩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根釘子。鋼釘有些重,足有一個巴掌長。
又敲了敲桌子。
是水曲柳質地的,比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