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
一聽這話,陳達才急了。
老爺子都已經病危了,到了回光返照的時候,哪能禁得起這半天路程的颠簸。
“大師,您能不能親自走一趟?”陳達才問道。
“呵呵。”
王森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隻是在把玩手裏的茶杯,時不時看一下陳達才的臉色。
楊浩心裏知道,這就是江湖術士慣用的伎倆開始騙錢了……
陳達才站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早已經填好數字的支票,放在茶幾上輕輕推到了王森的眼前。“大師,這是一千萬的支票。事成之後,我在付給您另外四千萬。”
王森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他伸手去拿,還沒有碰到支票的時候,陳達才卻把手收了回來。“大師,您在這之前不給咱們露兩手瞧一瞧麽,讓我們這些晚輩心裏也有個底。”
王森似乎早就預料到會這樣,雙手一拍膝蓋站了起來。“那好,那我就給你們表演一下噴水斷磚。”
噴水斷磚?
楊浩和陳達才兩人一陣面面相觑,這位氣功大師果真是需要露一手了,要不然他也收不下來那一千萬的支票。
王森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裏屋走出個傭人,提着一隻紅色網袋。網袋裏裝的是兩隻牛蛙,足有巴掌那麽大,正在袋子裏活蹦亂跳着。
“噴水斷磚。”
小萬自顧自的念叨了一句。
王森腦袋一扭,望向了小萬,淡淡的問道。“有什麽問題?”
楊浩望過去,小萬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樣,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陳達才授意的。
“你說吧。”王森坦然道。
“我在部隊練過一點功夫,想要讓大師幫忙指點一下。”小萬對着王森拱了拱手。“大師,您看方不方便。”
“放肆,王森大師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陪你耍?”陳達耀叫了起來。“你一個小小的保镖湊什麽熱鬧,趕緊給我滾回來。”
聽到這話,陳達才皺起眉頭,楊浩也看了陳達耀幾眼。
“不礙事。”王森搖了搖頭,背起雙手,繞着小萬轉了起來。
小萬穿着的是一身西服,比較正式,還打了領帶。不像是電影裏面那些西方保镖黑衣人之内的,塊頭大,反倒是給人有種瘦弱的感覺,帶着一股子書生味道。
不像是個練家子。
王森看了兩圈,眼珠子滴溜溜直轉,最後這才點了點頭。
“大師,有沒有長椅和釘子。椅子是要那種可以同時三四人坐的,長椅子。釘子是要那種一個巴掌長的鐵釘,對了,還要一把小鐵錘。”小萬說道。
王森點了點頭,對着傭人揮了揮手。
不多時,傭人就回來了。
一條長椅,農村遍地都是的那種大馬劄。四條腿,中間由木闆搭起來,方便人坐。這木闆足有一塊闆磚那麽厚,小萬用拳頭砸了兩下,還挺瓷實。
那些鐵釘也長的很,估計有二十厘米左右。
小萬一手拿錘子,一手拿起釘子小心的敲了起來。一共敲了十根,每根釘子隻沒入木闆一個拇指的深度,大半都露在外面。整整一溜條,排的是整整齊齊。
“獻醜了。”
小萬對着衆人拱了拱手,脫下了西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喝!”
小萬大喝一聲,巴掌使勁往下一拍,隻聽到“嘭的”一聲響,長長的鐵釘直接沒入闆凳深處。
看到這,陳達耀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小萬每喝一聲,向右挪一步,同時右掌狠狠的拍在鐵釘上,每拍一掌,二十厘米長的鐵釘瞬間就沒入了馬劄内。闆磚厚的馬劄下面突出一截老長的鐵釘,看的讓人覺的有些不太真切。
不到二十秒鍾左右的時間,小萬連喝十聲,十根鐵釘被硬生生用肉掌砸了進去。
“呼!”
小萬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擺出了個太極拳收招的姿勢,對着王森大師拱了拱手。“承讓,小把戲,不足見笑。”
王森雖然也有些吃驚,但也很快反應過來了,表情依舊淡漠,隻是随意的點了點頭,把驚愕的表情給完美的掩飾住了。
“大師,您怎麽看?”陳達才笑問道。
“還算不錯,隻是普通的硬氣功,不入流的小把戲而已。讓我來給你們露一手,什麽叫做上乘的氣功——噴水斷磚。”王森冷笑着一步上前,對着傭人招了招手。
小萬拿起西服重新穿在身上,向楊浩和陳達才倆人走來。
楊浩豎着大拇指。“小萬,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種本事。”
“小萬,教我兩招。”陳達耀也湊了過來。
“知道這怎麽練的麽?”小萬不屑的瞥了一眼陳達耀。“在部隊的時候,每天負重一百公斤的裝備跑二十公裏。用木闆砸背,用手炒闆栗和花生。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硬氣功,就是部隊裏面最簡單的控制肌肉收縮,增加肌肉硬度而已。”
小萬雖然說得簡單,但楊浩卻知道練這玩意并不容易。
經常鍛煉的人繃緊全身的話,肌肉比石頭還要硬。要是再訓練抗打擊的程度,确确實實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這不是玄乎又玄的氣功,這就是真本事。
王森也動了起來。
他從傭人拿來的紅色網袋裏面取出兩隻牛蛙,對着楊浩、陳達才幾人樣了樣。牛蛙還是活的,雪白的腹部一鼓一鼓的。王森兩隻手指一捏,把牛蛙放在了地上。
“他要幹什麽?”陳達耀小聲的問道。
話音剛落,王森就已經把兩隻牛蛙給踩到了腳下。
隻是用腳尖踩的,還沒有着力,後腳跟還挨着地面。
“這樣難道不會把牛蛙給踩死麽?”
陳達耀盯着那兩隻牛蛙又忍不住開口了。不過沒人理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森的身上。王森招了招手,傭人從院牆的角落拎起一塊紅磚遞給了他。
王森雙手抱着紅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瞧見他全身用力,後腳跟微微擡起,腳尖踮起,全身的重量全部都壓在了腳下的牛蛙上。
又接過水瓢喝了口水,王森胸膛鼓起,把紅磚和視線放平。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