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的透明度一般隻有兩三成,最好的差不多有五成,而馬胖子的翡翠觀音透明度起碼超過了五成,算得上是頂尖的翡翠了。
楊浩摸了摸翡翠觀音的身子,很滑。摸久了,也有溫度,也有濕度。
“老弟,你倒是說話啊!”馬胖子看着楊浩摸着翡翠觀音不開口,一時間有些着急。“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楊浩反問一句。“你希望我說這玩意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馬胖子脫口而出。
不過這話一出口,馬胖子就愣住了。
他想起了楊浩當時鑒定那副《重山煙樹圖》的時候,被那麽多人認定是真的畫,最終還是被楊浩給揭穿了。想到這裏,馬胖子有些不敢相信。“老弟,你不會開玩笑吧?這翡翠觀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黃小姐也滿臉期待的瞅着楊浩。
至于其他人則是一頭霧水。
“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馮老問道。
“馮老,你不明白。當初咱們在黑市的時候,孫老、蘇老、還有張老三人鑒定出了一副《重山煙樹圖》,他們都說是龔賢的真迹。當時馬胖子花了幾百萬買了下來……我這位老弟說畫是假的,還和蘇老打了個賭。”
黃小姐解釋道。“結果,畫就是假的!馬胖子是擔心他的這尊翡翠觀音到了老弟的手,又變成假的了。”
馮老皺起了眉頭,又把翡翠觀音打量了幾遍。
“不可能吧!”宋川這個大嘴巴又開口說話了。他把馮老寫的紙條打了開。“馮老說,這玩意是真的。”
楊浩笑了笑。“馬老闆,我說這尊翡翠觀音是假的,你信不信。如果不信的話,咱們可以試一試。但是你可就要損失八千萬了。如果你要是相信,聽我的話,回去趕緊把這尊翡翠觀音轉手。要麽找到賣家,退給他,減少損失!”
馬胖子一聽這話,頓時沒了底氣。
當時在黑市的時候楊浩也是這麽說的。八千萬的東西,這次可沒有像蘇老那樣的人給自己擔保了……賠了,也就徹底的賠了。
“那這個翡翠手鏈呢?”馬胖子搖了搖頭,他已經信了楊浩的話。“你看看這玩意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這玩意是從西藏買來的。”
翡翠手鏈裏面總共有十二顆翡翠珠子,色澤并不是太好。
楊浩指着手鏈中最醜的一顆珠子說道。“這顆是真的,不過它并不是翡翠,而是天珠。”
“天珠是什麽?”馬胖子連忙問道。
“瑪瑙、玉髓、和碧石。都屬于二氧化矽。”馮老解釋道。“紅色的則被稱爲瑪瑙,青黑色的則被稱爲天珠。瑪瑙在印度被稱爲赤紅玉髓,而天珠在西藏被稱爲天眼珠。馬老闆,你倒是買了個好東西。”
“值錢麽?”馬胖子連忙問道。
“馬老闆,這天珠不但值錢,而且還相當的稀少。”楊浩笑了起來。“紅玉髓以幫助人體機能之心肌血液循環系統,促進新陳代謝,活化細胞組織,調理改善虛弱的體質。而天珠可以滋養五髒内腹,強化筋骨四肢,具有針灸療效的效果。而且還能夠調養身心與祛病止酸的效益。”
“你這回是撿到寶了!”黃小姐調笑道。“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回來的東西!”
馮老也笑了起來。
雖然他對楊浩鑒定翡翠觀音的結果不太滿意,但是能夠認出天珠,還是說明楊浩有一定的眼力。
“小楊,你來看看我和呂老闆的這四個物件。”馮老招了招手。
“先看這汝窯吧!”呂老闆自信滿滿的說道。
“假的!”楊浩隻是随便看了一眼,便果斷的說道。“兩個都是假的!”
馮老和呂樵倆人一陣面面相觑。
雖說汝窯稀少,但是單憑這麽一眼,就武斷的去判斷。
“你說一下,這兩件汝窯爲什麽是假的?”馮老笑着問道。
楊浩笑了起來。
如果呂樵和馮老拿出另外的汝窯器件來,楊浩或許還得把玩一番,還得通過用手上的靈氣去感知一下。
但是這兩個物件,隻需要看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這小子說不出來!”宋川冷笑一聲。“我看他就是蒙的。那麽大一尊翡翠觀音怎麽可能是假的。就算這兩個汝窯瓷器是假的,你也得說出個所以然吧?說不出來,那就是蒙的!”
楊浩瞪了宋川一眼。
這小子就是故意找茬,故意拆台。
楊浩剛想解釋,馬胖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直勾勾的望向宋川。“小老弟,你相信我這翡翠觀音是真的?”
“那當然!”宋川脫口而出。
楊浩和黃小姐倆人對視一眼,知道馬胖子又有了馊主意。
馬胖子是打算诓騙宋川爲他的這尊翡翠觀音作擔保,到時候就算是被楊浩鑒定出來是假的,他也不會賠本。
這個胖子,看起來有些憨笨,但是别提多精明了。想讓他吃虧,根本沒有可能。
“要不這樣,我把這尊翡翠觀音用原價八千萬賣給你。你找這小子鑒定,要是真的,我到時候再花九千萬買回來。怎麽樣,你平白無故還多賺了一千萬!”馬胖子說道。
果然如此。
楊浩聽到馬胖子這麽一說,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頓時苦笑起來。
看來馬胖子對自己的鑒定水平相當自信,甚至肯花一千萬讓自己圖個安穩。
宋川一時間啞巴了。
八千萬的翡翠觀音,他哪能買得起啊。
憤憤的坐了回去,閉上了嘴巴。
馬胖子也有些掃興,他以爲自己用下激将法宋川這小子就會買下翡翠觀音。就算是假的,自己也不會吃虧。如果是真的,至少話一千萬買了個安心。
見沒人說話,楊浩頓了頓,這才開口。“這汝窯的全名叫做粉青蓮花式溫碗。馮老、呂老闆,恕我直言。兩位是不是有一個來自西藏的朋友,她姓張,是張濟卿的後人?”
倆人聽到楊浩的問話,點了點頭。
“是的!”
“她叫張華蘭。”
“可是她和這汝窯又有什麽關系呢?”馮老不甘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