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找到我的?”楊浩一頭霧水的瞅着徐夢瑤和王琳。
徐夢瑤狡黠一小,從衣服裏面掏出個手機。
手機看起來平常無比,但是屏幕中卻顯示了整個六安市的地圖,楊浩還看見地圖上有個正在閃爍的紅點恰恰就在皖西賓館這裏。“爲了保護你的安全,我在你身上裝了GPS定位系統。所以不管你跑到哪裏去,我都能夠找到你!”
“想躲開我們,門都沒有。對不對,徐姐姐?”王琳也笑着說道。
楊浩一臉瀑布汗。“你們把定位系統放在身上那個位置了?”
怎麽僅僅一上午的功夫,昨晚還差點大打出手的兩個女人今天又和好了?
“内褲!”徐夢瑤嬉皮笑臉的說到。
聽到這話,楊浩頓時腦袋就大了,怎麽啥玩意都敢往自己内褲裏面塞……
“請問你們是,楊浩難道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兩位美女麽?”
包廂内有人開口問道。
“家屬!”
楊浩張了張嘴巴,剛想說話,就被倆人給異口同聲的搶了白。
今天來聚會的同學也有帶媳婦、帶着老公的、甚至還有人抱着兒子過來的。卻沒一個像楊浩這麽搶眼,居然直接帶來了兩位大美女。
“哼,一看她們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貨色的女人!”胡小鳳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
王琳和徐夢瑤齊齊的看了過去。
胡小鳳也毫不示弱的用目光回敬着。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
她明明知道對方喜歡自己,卻總是愛答不理。
一旦對方一段時間不搭理自己,她又總是百般撩撥對方。給對方造成一種——“我對你有好感,隻要你再努把力,你就可以泡上我”的錯覺。把一些老實當成狗一樣耍的團團轉,一旦自己找到能夠巴結上的高富帥,再一腳踢開備胎。
胡小鳳就是其中的典範。
這種女人無非是把喜歡自己的人當做炫耀的資本。而胡小鳳知道楊浩在學校的時候曾經暗戀過自己,如今看見楊浩和其他女人這麽親近自然有些不樂意。
這不叫喜歡——這叫占有欲!
“她是誰?”徐夢瑤皺起了眉頭。“怎麽一開口這麽臭?”
“就是就是,我也聞到了,好臭!”王琳也插嘴說道。
吳浩冷笑了一聲,望向了楊浩,一邊輕輕的敲着桌子一邊說道:“楊浩,你這麽想要爲自己漲面子,居然找兩個小姐來替你撐臉,我真是佩服啊,花了多少錢?”
小姐本來是對大家閨秀的稱呼,在這個社會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對妓女的統稱。
而且這個詞從吳浩的嘴裏說出來,更讓人覺得那種令人反感的輕佻!
“你媽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徐夢瑤毫不客氣的罵了起來。
王琳也一陣怒目相視。
楊浩更是忍不住皺起眉頭。
吳浩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今天他先是挨了楊浩一頓打,又被個“小姐”罵娘,這讓他簡直無法忍耐。“你倆個“雞”,有什麽資格來罵我?”
徐夢瑤和王琳倆人同時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直接摔倒在地。
圍在桌前吃飯的同學們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生怕被這一點就燃的火藥桶給誤傷。
“楊浩,你不幫忙?”朱強咽着口水小聲的問了句。
楊浩搖了搖頭。
像吳浩這種家夥,徐夢瑤打十個都不費力氣。
門突然被打開,門口站了個體型瘦弱西裝革履的家夥,留着小分頭,胸前還卡着一枚經理字樣的工作證。
“吳哥,您找我?”經理一路小跑到了吳浩的身前。
吳浩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浩三人,冷笑着坐了回去。既然來了熟人,他也就不急了。當下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香槟,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五星級賓館原來也不怎麽樣麽。李深圳,你給我說說,爲什麽他能把小姐領進來?”
名叫李深圳的經理瞅了一眼楊浩,心裏一陣暗笑:這小子要倒黴了。
“抱歉,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李深圳裝出一幅沉重的表情說道。
“另外像這種衣冠不整的人,像狗一樣的東西,爲什麽也可以放進來?”吳浩又說道。“我完全沒有宴請過這個家夥,他直接跑進我的包廂裏面大吃大喝是什麽意思,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還有,他居然毆打了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李深圳,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說完後,吳浩得意的坐了回去。
那模樣就好像是他已經勝利了一般。
這家夥居然颠倒黑白?
楊浩挑了挑眉頭。
這位經理聽完吳浩訴說之後,氣勢洶洶的走到了楊浩的面前。“這位先生,請你帶着這兩位“性工作者”離開,否則我會叫保安強行驅逐。”
又是個耍嘴皮子的功夫的家夥!
不得不說,李深圳作爲管理行業的人才,對于這一方面有着相當的經驗。
他沒有直接動手驅趕楊浩,是怕過激的動作讓包廂内的攝像頭看見。轉而故意用語言刺激楊浩,所以他加重了“性工作者”這四個字的音調。一般暴脾氣的人聽到這話肯定要發怒,甚至動手打人都有可能。
這樣的話,酒店就不會有任何責任,也不會對酒店造成任何負面任何影響。
而相反楊浩一旦鬧事的話,李深圳可以直接讓保安攆人滾蛋,甚至還可以報警。
當然如果楊浩選擇乖乖離開的話,也沒有好下場。
賓館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把楊浩拖到旮旯裏揍一頓也不會有人知道。
就在李深圳滿心期待等着楊浩答案的時候,徐夢瑤爆發了……她緩緩的站了起來,望向李深圳,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什麽?你剛才說什麽,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王琳也同樣對李深圳怒目相視,如果不是楊浩攔着的話,早上去抽這家夥幾巴掌了。
李深圳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他的這一套确實很有用,隻需要再刺激對方,讓對方發怒就可以了。
“性工作者!”
李深圳又重複了一遍,并且加重了語氣。“如果你不滿意的話,讓我說多少遍都可以——性工作者,性工作者!好了,現在我說完了,三位可以選擇自行離開,否則的話我會讓保安強制趕你們走。”
“當然,如果你聽不懂“性工作者”這個高雅而又文藝的名詞,我可以說得直白一些。妓女、雞、婊子、娼妓。夠了麽?現在能不能聽懂了?”
李深圳笑了起來。
做管理這麽多年,他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三言兩句把對方挑撥發怒,然後讓對方率先出手——哪怕自己挨了拳頭,吃點皮肉之苦,但是他卻能夠完全占到主動權。就算是報警他也能夠占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