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趙虎倆人的小把戲和這種騙術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面。僅僅一個計謀,就讓瘦子傾家蕩産不說,這輩子更是擡不起頭來。
就連老婆都跟别的男人跑了!
“這五年來,我日日夜夜都想逮着那兩個賣汝窯給我的家夥,沒想到就是張繼元!”瘦子一口抽完杯子裏的白酒,不知道是因爲酒精還是憤怒的原因讓他滿臉通紅。“我現在就去幹掉這個混蛋!”
瘦子一下暴起發難,沖到廚房裏面抄起一把菜刀就奪門而出。
劉彪一瞧,這還了得。
飛身撲了上去,直接把瘦子按倒在地。也幸虧這個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餐館裏面沒有多少客人,要不然鐵定有人報警。
楊浩和劉彪倆人一左一右奪下了瘦子的菜刀,把他給按在地上。劉彪抄起一桶冷水,直接澆在了瘦子的腦門上,歇斯底裏的瘦子這才冷靜了下來。
饒是如此,瘦子仍舊是咬牙切齒。
也是,被人這麽平白無故的算計了一下,而且還把對方當成恩人感恩戴德的感謝了四五年,一旦知道結果瘦子不可能不找張繼元去拼命!
幾個人這麽輪流勸了整個下午,瘦子這才好些了。
“浩兒哥,求您件事情!”瘦子終于開了口。
“你說。”楊浩點了點頭。
“借我二十萬,我想翻身。”瘦子攥起了拳頭。“張繼元這家夥是六安的地頭蛇,我雖然沒錢了,但是好歹也有些人脈。我要和他對着幹,不死不休!”
“二十萬夠麽?”楊浩問道。
僅僅隻憑借二十萬就像翻身,這得花多長時間。
不說其他的,就算是重新擁有之前的家産,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更何況張繼元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夠了!”瘦子堅決的說道。“我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再想着翻身。這古玩市場裏面其實有不少的好貨,足夠我積累前期的資本。再加上我人脈不錯,隻要給我三年時間,翻身不是問題!”
楊浩點了點頭。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
張繼元到處作奸犯科得罪了人,現在對方反應過來,肯定是會報仇的。這就和當初楊浩一樣,恨不得和張繼元同歸于盡。
“沒問題,我明天就轉給你一百萬!”楊浩說道。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楊浩知道對付張繼元可沒有那麽容易。
哪怕是瘦子成功翻身,再加上他和鄭錢三人的力量也着實太過薄弱。
張繼元少說也有上億資産,而對付這種人就得想辦法一棍子打死。否則的話,萬一張繼元還有喘息的餘地,到時候他們将會面臨的是張繼元如同暴風雨般強烈的報複!
楊浩把這個想法一說,然後問道:“你有沒有什麽能夠對付張繼元的法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瘦子頓了頓,微微的歎了口氣。“既然他給我下套子,爲什麽我們不能給他下套?”
楊浩搖了搖頭。
哪有這麽容易,張繼元這人實在是太精明了,想要讓他入套簡直比登天還難。
就在之前的黑市,楊浩不也是布下了個套子想要讓張繼元自己鑽進去,可惜的是這老東西有所警覺,最後反而沒有競價了。
就算是對方跳進了套子裏,張繼元最多也隻會大傷元氣,而不是傾家蕩産。
張繼元照樣有翻身的機會!
“你們對付不了張繼元的。”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琳開口了。“我哥哥不會坐視不理,搞到後頭,吃虧的隻能是你們自己!”
瘦子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他是尊敬楊浩,今天要不是王琳是跟楊浩一起來的,瘦子就沖這句話,也得給王琳兩巴掌。哪怕就是死,也得同歸于盡。
瘦子現在的心态就和當初楊浩被砸碎雙手一樣!
“瘦子,坐下吧。王琳說的沒錯……一切都必須從長計議,如果沒有考慮好計劃,就這麽像沒頭蒼蠅一樣,根本對付不了張繼元,說不定反倒會被他給一口吞下!”楊浩歎了口氣。
張繼元可不是一個人。
他的身後還有王宇,這倆人一旦聯手,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沒法在六安繼續待下去!
“瘦子,明天給我電話,我給你錢!”楊浩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楊浩一直在思考,怎麽才能設計一個圈套讓張繼元往裏面跳,同時還得防止張繼元狗急跳牆。
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已經不太适合對付張繼元了。
這老家夥太精明,一點小動作根本瞞不了他。
說不定瘦子準備翻身這事情過不了幾天就會傳到張繼元的耳中,到時候收藏界恐怕又不會安甯了。
想要設套子,就不能挑張繼元不懂的古玩項。
他對自己書畫的鑒定水平相當自信,甚至已經到了自負的階段……這是一個突破口,隻是怎樣才能夠找一樣讓張繼元不得不買的東西呢?
沒有半點頭緒!
王琳的腦袋也是一團亂麻。
她知道張繼元和楊浩已經沒有半點緩和的可能……隻是張繼元和自己的父親王文豪是莫逆之交,哥哥王宇都得喊他一聲大伯。張繼元要是遇到了麻煩,自己家裏不可能不坐視不理。
到時候就會有沖突!
想到這裏,王琳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楊浩。
愛情和親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但毫無疑問的是不管她最終選擇幫助了誰,自己的下半輩子都會在後悔和愧疚中度過。
至于徐夢瑤對于這件事情倒覺得有些無所謂。
聽了一下午,她反倒是覺得這事情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有個建議。張繼元地下那麽多灰色産物鏈隻要想辦法一個個鏟除就可以了,再加上他做過那麽多作奸犯科的事情,直接報警,到時候移交司法部門,張繼元到底還是脫不了法律的審判。”徐夢瑤說道。
其實這也是最折中的方法,不會傷害到王琳的感情。
“哪有那麽容易。”楊浩苦笑着搖了搖頭。“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對張繼元恨之入骨的人簡直海去了,但是爲什麽張繼元依舊這樣逍遙法外?一旦有風吹草動,張繼元肯定會是第一個得到風聲,要不然他的賭場開了十幾年,爲什麽都沒有被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