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文武并用

第七十九章文武并用

交戰百來回合,也不見分出勝負。永王見兩人仍要繼續纏鬥,說道,“兩位将軍點到爲止吧,也知曉對方深淺,不必惡鬥。”

兩人聞聲,手勢一收,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拖沓,看得本有微言的幾個小将,也不吭聲了。素來武将多以拳頭說話,你若能打,那就能得人欽佩。而那孫韬的武藝明顯在他們之上。

秦方心中卻還是不服,“小兄弟武功是好,可是沒打過勝仗,也沒立過什麽軍功,聽聞平日多是帶兵操練,真到了戰場,也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王爺真要冒這個險?這未免太将我的兵開玩笑了。”

謝崇華問道,“秦将軍可知我們是如何攻下利安府的?”

提及那戰役,旁人已說道,“我們正是聽了那奇襲戰術,才覺得王爺可以投奔,所以才過來的。”

秦方接話到,“利安一戰,以少勝多,三萬士兵攻下十三萬人守衛的城池,不損一兵一卒,奇襲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可是沒想到到了這裏,卻是這個安排。”

孫韬聽了一上午這些話,耳朵都要生繭子了。看看天色已是中午,便問道,“王爺,管午飯嗎?”

永王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愣了一會才回神,“孫将軍可要随我回王府用飯?”

“那就是不管飯了,我夫人肯定在等我回去吃午飯,如果沒其他事,末将請辭回家。有我在這,你們反倒更不好敞開說話。”

永王說道,“那孫将軍就先請回吧。”

孫韬将銀槍交給旁人,就回家去了。

永王将院中衆人又請回大堂,府衙的廚子已經跑了,這會廚房沒開火,隻有簡便的茶葉。

謝崇華請了秦方去後院,問他方才交手的事。秦方說道,“他年輕氣盛,再戰下去,輸的會是我。”

下人泡了一壺茶端來,秦方已是口渴,接了茶不等茶葉舒展就喝了幾口,又道,“王爺到底爲何執意要留那孫韬?”

謝崇華在旁說道,“秦将軍方才也說利安一戰聲名遠揚,而當時領兵攔截我們的,正是丁将軍。也是多虧了他,才讓我們順利登陸,攻下利安。”

秦方一頓,“這是什麽意思?”

“丁将軍家世顯赫,早早坐了将軍之位,可是他并無大将之才。我已經讓人查過他在軍中所爲,不過是挂了個虛名,承了部下的功勞,在外名聲顯赫,但在利安府,卻惡名遠揚,這點秦将軍可以去查。”

他敢這樣說,秦方不用查證也知道他不會說一問就能拆穿的謊話,“那這跟孫韬有何幹系?”

謝崇華淡笑,“我們的計劃是放出風聲從陸路攻打,再暗中準備往水路過去。誰想被利安大軍識破,還埋伏在了雲安渡口,準備伏擊。我們得知後,就改了計劃,往埠豐渡口過去,誰料也被人看穿。可萬幸的是這人所說的話,丁将軍一句不信,還将那人綁了。若丁将軍聽了,今日成爲階下囚的,就是我們了。”

“隔着大江大河,這樣的計策竟也能猜到。”秦方已是贊歎,末了才明白過來,“那人就是孫韬?”

“正是。”

秦方一時無話,謝崇華又道,“丁将軍所得的名聲,十有八丨九是從孫副将手中所奪,這也是可以查證的。再有,我們将丁将軍孫副将擒住,來求情求放人的,都是孫副将,卻沒一個兵卒提及丁将軍。不得軍心者,有百萬雄師,也是一盤散沙。我們……也是同理。”

秦方所帶的副将大聲道,“可是如何能讓我們将軍做他的副将?”

謝崇華說道,“我也覺得秦将軍受委屈了。隻是一山不能有二虎,也就是必然要有一個能做決策的人,否則意見不同時,隻會打起來。但孫副将的确是有領兵才能,這點想必秦将軍也有所了解了。”

秦方對丁将軍的名聲早就如雷貫耳,可沒想到是個草包,那他真正欽佩的人,就是孫韬了。方才又跟他過了招,倒真有點本事,“是個人才。”

“孫将軍是人才,秦将軍也不是隻有虛名。可如今秦将軍已經領兵來投靠,我們也十分歡喜,要是鬧得不和睦,秦将軍領兵出走,也是我們的損失。所以我想,不如就立兩個将軍吧。”

秦方狐疑,“方才謝大人才說一山不容二虎。”

謝崇華笑道,“我們冀州起義,消息想必已經傳到京城,到時候定會四面夾擊,所以暫時由兩位将軍分别負責兩個方位,如此可好?秦将軍原先所在的平連府是内陸,那就由孫将軍負責水路方位,秦将軍負責陸路,如此可好?兵有四十餘萬,你們每人領兵二十萬,各自安排看守的關卡人數,王爺一概不過問。餘下的人,由王爺安排城内,秦将軍意下如何?”

秦方微覺詫異,這分法倒是新鮮,“王爺不怕我帶兵走了?”

“起兵無非是爲了日後安穩,既然秦将軍一開始就相信王爺能起兵成功,除去奸臣,那何苦還東奔西跑,将軍愛惜士兵,您不怕累,兵卒也會。而且秦将軍的兵信您,利安的兵又何嘗不是隻信孫将軍。兩軍初初彙合,彼此不信,并不奇怪,隻盼日後能消除偏見,共同輔佐王爺,謀大事。否則如今都不和,這起義,也可以在此散夥。”

秦方滿是芥蒂的心,這才放下大半不滿,“可到時候如果兩軍一起作戰,那又該聽誰的?”

“那就由兩位将軍商議,再由我們參軍輔佐。如果有争議,那就由王爺定奪?其餘沒争議的時候,王爺一概不插手。”

秦方頓時舒服了,足足将二十萬的兵交給他,其中信任,是其他人不敢想的吧。那孫韬是有本事的人,自己也留了将軍之名,面子尚在,兵還多了一半,當然是天大的好事。

謝崇華也給足了台階他下,總比真帶了十萬人離開得好,怎麽想都是賺了。秦方面色溫和,“那就多謝王爺信任,謝大人提醒了。”

“将軍是個明白人,他日事成,王爺自然不會薄待。”謝崇華朝他恭敬作揖,“日後共事,也望秦将軍能提點。”

秦方也笑着抱拳,便回去聽命了。永王見這刺頭可算是被磨平,迎他去府裏共用午飯,還請了其他幾位将士。問及謝崇華,說家中還有事要忙,永王也沒強留。

送永王和秦方幾人出門,謝崇華便回去拿花名冊,這東西由他保管,丢不得。許廣笑道,“那文武并用,恩威并施的法子,倒是好用。”

以孫子兵法來說,文武并用指的并非是文臣武将,而是别有他意,文是懷柔,武是強硬。因那日他提及白面書生和鐵面閻王一事,才讓謝崇華茅塞頓開。

那秦方并非是不講理之人,隻是心高氣傲,要馴服這野馬,用硬法子定然不行,可用軟法子卻更容易讓他自大。所以謝崇華做白面書生,許廣做鐵面閻王,兩人剛柔并濟,終于是說服了秦方。

而将軍雖有兩個,但已有約定,最後聽命的,還得是永王。這樣一來,日後真有異議,“白手起家”的永王權力也不至于被架空,而是真有實權。

秦方心裏對永王的安排已有感激,許他榮華的承諾,就足夠安撫他了。

孫韬本身沒什麽野心,你待他好,做的事對,他就會對你忠誠。于他,永王很是放心。

謝崇華聞言隻是笑笑,說道,“我五哥來尋我回去用飯了,許大人的午飯如何解決?”

許廣眉頭微微挑起,“哦,當然是和謝參軍一起吃,誰讓我現在還是沒有妻女的人呢。”

謝崇華啞然失笑,說他胸襟寬大,此時卻小得不行,還覺得半夜的調侃。便問好友,“家裏可有多一人的飯菜?”

陸正禹笑道,“有,來兩個人也有。”他又恍然,“不過這倒不必,畢竟許通判隻有一個人。”

許廣又覺受到了重擊,果然剛才他就應該自己走,都是有妻女的人,不能與之爲伍。住宅離府衙很近,三人乜有乘車,步行過去。走着走着他想起一事,問道,“徐二爺是謝參軍的姐夫,可爲何總是五哥五哥的喊?”

“我們是舊識。”

“難怪看着不一樣。”

謝崇華聽着語調似有羨慕,說道,“許通判和王爺的交情看着也不淺。”

許廣笑了笑,“那也是以前,從王爺起兵開始,就不同往昔了。我的才能比不過謝大人,王爺如今更願親近的,是謝大人。”

聽的兩人都是明白人,細想之下,雖然永王仍常喚許廣同行,可有軍中要事要說,都會問謝崇華。

不過許廣是個豁達人,不是豁達人,也不會将這話攤開來說。

許廣随他們回到府裏,看看大門上挂的徐謝府邸門匾,看來是要一起住了。進了前院,左右兩邊竟都收拾齊整,還種上了一些花草和翠竹,要不是地上的泥土翻新過,他還差點他們在這住了很久。想想他住的小宅,空空蕩蕩,連碗筷都不多一對。

齊妙剛哄了兒女睡覺,從房裏出來要去外頭買些東西,就聽見他們回來了,還有客人。她理理衣服,往大廳走去,見是許通判,才稍微放下待客的神情。謝崇華說道,“我讓管家知會廚子熱飯菜去了,你要不要再吃點?”

“飽了,不用。”齊妙說道,“姐姐出去買東西了,我想起還落下幾樣,正要去買。”

“玉兒他們睡下了?”

“睡下了。”齊妙能今日見到他就滿足了,這會又有客人,便沒有多說,隻是叮囑道,“等會要喝酒的話溫溫,天冷,冷酒傷胃。還有,吃多些肉。”

謝崇華點點頭,“上午封官,下午分兵,晚上約莫會有簡單的慶功宴,我會早點回來。”

“嗯。”齊妙等了一會,等着陸芷,就帶着她一起出門了。

陸正禹目光随着妹妹出去,見許廣多打量幾眼,輕咳一聲,“我知許通判成家心切,可那還是個小姑娘,不要打她的主意。”

許廣收回視線,問道,“那徐二爺怎麽也盯着她瞧?”

“她是我妹妹。”

許廣想起來了,“對……表妹來着。”他又莫名了,“那爲何聽說陸姑娘是自小就養在謝家?”

謝陸兩家的事千絲萬縷,要想解釋清楚,還得一天。陸正禹也不想多做解釋,隻說道,“姑娘家的,還是養在書香門第好,不要沾染了銅臭味。”

這個理由雖然明顯是敷衍,不過許廣扪心自問和他們也并不算好友,不願說的強行問了緣由也沒意思,就沒追問了,“對了,你們兩家有适齡的姑娘要嫁麽?”

謝崇華笑道,“問這個做什麽?”

“哎呀,娶了謝家徐家姑娘,我不但能住進來不愁三餐,日後你們也再不能讓我與馬同行了,一舉兩得,實在是美事。”

謝崇華和陸正禹覺得許廣爲人不錯,也有擔當,遺憾的是并沒有,直言相告,讓許廣大呼可惜。

三人說說笑笑,吃了飯菜,撤下殘羹,又覺不能盡興,謝崇華就讓人溫了酒來。

不多久酒婆從廚房拿了籃子過來,将溫酒的小火爐放在桌上,放置盛了水的盆,把酒放入其中。片刻又拿出一碟幹豆和一碟肉,說道,“這肉是臘肉,才剛腌了十天,沒入味,但鹹得很,不要吃太多。”

陸正禹問道,“酒婆這是從冀州帶來的?”

“夫人讓我帶東西走,可我除了幾件衣服沒什麽帶了,就幹脆把臘肉捎上,也是怕路上碰上個什麽災。腌夠了十天,卻沒來得及讓北風吹吹,還有點軟乎,剛用熱鍋煎燙了下,味道倒也不差。”

許廣瞧着那臘肉模樣,問道,“這是北邊的做法吧?”

酒婆聞言,笑笑說道,“南方的吃膩了,就跟個路過的北商學了做法。”

許廣了然,酒婆也拿了籃子下去。謝崇華往那看去,酒婆今年的背,好像更加佝偻了。他當初想送酒婆回故裏,可酒婆說已經忘了家在何處,謝家不留她,她就隻能去住破廟,行乞爲生了。無法,謝家唯有将她留下,不要她做活,她也不聽,說不願吃閑飯。

許廣多年不曾回家,如今聞了肉香,便提筷嘗了一片,果真鹹,卻鹹得讓他喜歡,“跟我家的做法相差無幾,看來那北商是京城人士。”

北方臘肉多直接以鹽腌制,南方臘肉會佐以各種調料。一個借北風風幹,一個借火爐熏幹,各具風味,大不相同。

&&&&&

利安府的街道比冀州的寬敞,東西更是琳琅滿目。齊妙家門殷實,可到底是地方局限,有許多東西也是她沒見過的。想着回去時丈夫也走了,就放寬了心慢行。也虧得姐姐去采購東西,她要買的不多,東一家西一家的,就更不急了。

餘光瞧見陸芷又停在一處攤子前,那攤上擺着各種好看的盒子瓶子,材質有木的、瓷器、白玉、翡翠,琳琅滿目,也十分好看。她在旁笑道,“喜歡就買吧。”

陸芷便彎身挑了一個瓶子和盒子,自己付了錢。昨天謝崇意還問她有沒有瓶子,想要裝藥粉,買了給他。那盒子也給他裝點膏藥,誰讓他那樣招惹蚊子,總被咬出包來。齊妙說道,“你要拿來裝什麽?也太精巧了吧。”

“送人。”陸芷不敢和她說是送給謝崇意,她知道嫂子不喜歡他們親近。

可齊妙怎麽會猜不出來,她關心的人橫豎就那幾個,在這也沒朋友。陸五哥已經有心細的姐姐照料,什麽都不缺了。幾個小的她是疼,但每回送東西都是誰也不落下的,如今隻有一個,顯而易見是要送給謝崇意。她輕歎,“阿芷,你這樣會苦了你自己的。”

“我知道三哥哥不喜歡我。”陸芷握着盒子,盒子上的雕紋有些紮人,“我就是想對他好。”

齊妙聽了心裏并不好受,摸摸她的頭說道,“不要陷得太深,否則往後會痛苦的。”

陸芷點點頭,她知道謝崇意對她好是因爲将她當做了妹妹,可要是哪一天,那種感情變質了呢?那樣的話,嫂子他們就不會反對了。

買完東西回到家裏,她去院子裏找謝崇意,果然瞧見他在搗鼓藥材。走上前就将瓶子盒子給他,“裝藥用的。”

謝崇意剛才還打算去外頭買幾個瓶子,見了這瓶子,說道,“這麽小的還有沒有?大小是我想要的。”

“有,但是你要這麽多做什麽?”陸芷坐在他對面,将草藥撥進藥碾中。

謝崇意答道,“這是幾味止血的藥磨成的粉末,效果很好,我想給我哥他們随身帶着,萬一受傷,就能拿來急用了。但是瓶子太大帶着不方便,太小又裝不了多少,你買的這個就合适。”

“那怎麽不用紙包呢?”

“打仗辛苦,怕跑得汗流浃背,又要渡河什麽的,藥會濕,就沒效果了。這瓶子可以挂在随身帶着的水壺旁,方便。”

陸芷了然,“那等會我去街上買,三哥哥要幾個?”

“買十五個吧,要是我哥覺得好,士兵可用,就可以做多些了。”

陸芷低聲,“三哥哥還是想去軍營麽?”

謝崇華研磨着草藥的手微頓,“想,留在家裏什麽都幫不了,像廢人。”

陸芷默然片刻,說道,“以前謝哥哥不讓你去,是因爲我哥和他都在軍營,怕他們有事沒人照顧嫂子他們。現在我哥在家了,你再提提,指不定能成的。”

她心底不想謝崇意去那危險地方,可他有那抱負,強壓了他的*,他哪裏會開心。更何況謝哥哥也在那,有他去幫忙,謝哥哥也會輕松些吧。

謝崇意也覺可以再提,等他拿了藥去,跟兄長好好說說吧。他笑笑,“好在你提醒了我。”

陸芷見他展顔,自己也露了笑顔,又探手撥藥。

等晚上謝崇華回來,謝崇意就跟他提了這件事。謝崇華沉默許久,還是不大想他去,“打仗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我們謝家有我去就好,你不要摻和。我讓五哥給你找間鋪子,開個醫館吧。”

“我并不是去打仗,隻是給士兵治傷。”謝崇意拍拍自己胳膊,“哥不讓我這手提起兵器,但是至少要能讓我拿得起藥杵。”

謝崇華還是不願他冒險,他可死,可弟弟不行。母親就他們三個孩子,他不想答應弟弟這請求。

“哥。”謝崇意見他轉身去洗手,不理會自己,上前一步說道,“哪個軍醫會沖到前頭打仗去的,不都是在後頭治療傷兵。如果那樣我都有危險,那就隻能說明敵軍已經打到我們指揮的營帳來了。”

手已快伸進水盆,又停下了。謝崇華偏頭看他,“你爲何非要堅持去?救治傷兵和開醫館,同樣是行醫救人,有什麽不同?”

謝崇意說道,“不同,因爲我想替二哥分憂,二哥爲我們家做的太多,弟弟想給您扛一些。”

語氣堅定,目光更是堅定,謝崇華微怔,弟弟已經長成可以爲他分擔的男子漢了,可他卻還将他當做少年來看。總想着庇護一家人,可他不能庇護他一輩子,總有一日,弟弟也是要往外飛的。哪怕硝煙滾滾,他也不驚怕。

他默然半晌,才緩聲,“明天我帶你去見王爺。”

洗手的水聲嘩啦響起,像滴進心裏,洗淨了紛雜心緒。謝崇華覺得肩上擔子的确是輕了,因爲弟弟已懂事,可以自己做決定,也不再怕他再走歪路。

已歸故土的雙親,也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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