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候了一下大哥的身體,又和連翹聊了幾句,她沒再多問就帶着一大兩小離開了。
臨走之前,三七不太方心地湊到老爸的耳朵邊,小聲叮囑說:“老爹,如果連翹女士欺負了你,等我回來,你記得告訴我,我替你……”
一把揪着她的發辮,連翹真想将這個女兒給甩出去。
“趕緊的,姑姑等你呢!”
“哎喲……痛啊……”将自己的小辮子解救出來,三七沖老媽做了個鬼臉,“哼,記住啊,不許欺負我爸爸!”
連翹又好笑又好氣。
這女兒自打知道她爸爸眼睛出了問題之後,一改以前總愛捉弄老爹的勁兒。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任何人,一百分之二百的隻管維護她爸爸的利益了,在她的眼裏,全天下人都有可能欺負她爸爸。
“三七,快點兒,來扶着奶奶!”這時候,沈老太太也在外面叫孫女兒。
“來了!就來啊!”
最終,三七小美妞兒一步一回頭,孔雀東南飛的走了。
像做什麽大壞事兒似的,連翹的心髒怦怔直跳。
又譴走了勤務人員,現在,諾大的景裏主别墅樓,就隻剩下她和火哥兩個人了!
氣氛安靜了,她有些惴惴。
“過來!”始終一聲不吭的邢爺憋了半天,終于向她招了手。等她走到身邊兒,他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連翹,你到底有啥事兒啊,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
“沒良心的,你忘了是不是?”連翹嗔怪地捶了捶他的肩膀,不依不饒。
擰了擰眉頭,邢爺不解。
連翹握住他的手:“算了,我敗給你了,今兒是我們的結婚記念日,你說值得慶祝不啊……。”
“六月份,不是已經過了麽?”邢爺摸不着頭腦。
“我喜歡再過一次不行啊?家裏的日曆就是這麽翻的!”
小女人,開始惱差成怒了。
欺負瞎子看不見……
邢爺勾起唇角,忍不住有些好笑,“成,你說是就是吧?那請問老婆大人,你今兒有什麽安排?”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幹的事兒,連翹臉紅了紅,坐到他的腿上,先乖乖地替他點了支煙,努着嘴小聲說,“你先抽着煙,我去準備酒菜,今兒中午咱好好喝一杯!”
僵硬地抽搐了一下,邢爺哭笑不得,“寶貝兒,我記得我好像,十五分鍾前才吃過早飯……”
“吃了不能再吃麽?誰規定吃了早飯,就不能接着吃中飯的?”
邢爺真心被她給逗樂了。
不知道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索性将自己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她。
有多久了?
有多久連翹沒有這麽耍過小脾氣了?尤其是他眼睛看不見了之後,她總是依着他,順着他,這麽乍一見她不講理的耍小性子,特别久違的感覺。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他慢慢吐着煙霧。
靜觀其變吧,看這個小女人搞什麽鬼。
大概一個小時不到,今兒的‘午餐’就端出來了。看得出來,連翹同志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許久不下廚的她,弄了三菜一場,四個簡單的家常菜。
當然了,酒菜酒菜,菜不是主料,主料是那瓶酒。
酒也不是主料,主料裏酒裏面周益給加的‘佐料’。作爲納蘭女士最得意的衣缽傳人,中藥理論大師,她今兒支走了景裏的所有人,目的就是想試試‘以毒攻毒’這招兒究竟好不好使。
既然邢子陽給她下藥,成功的讓她身上的體香沒有了。
那麽,如果火哥吃下這情藥,更有可能會去掉潛藏緻盲的毒素?
不過……
不管了,死馬當成活馬醫,要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當成是一次夫妻感情調節,兩口子麽,偶爾增添點兒小情趣啥的,也不是不可以。
橫了橫心,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沒加料的酒,又給他滿上一杯加了料的酒。然後,笑逐顔開地将酒杯遞到他的手裏。
接着,她拿起自己的酒杯,握住他的手,和他輕輕一碰,話說有些感慨。
“火哥,今天是咱倆結婚七周年的日子,先喝三杯。”
舉了舉杯子,邢爺輕輕颔首,不再計較她亂扯的話題,也沒有半點兒猶豫,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他心裏明智,他的小女人擺的就是鴻門宴。
雖說弄不明白她的目的,但隻要是她遞過來的東西,即便是毒藥他也喝,何況僅僅是酒?
見他喝光了一杯,連翹趕緊又替他斟了一杯,“剛才是第一杯,祝願郎君千歲;這第二杯麽,就得祝願妾身常健喽。”
聽着她陰陽怪氣的僞古論調,邢爺不禁低低笑了起來。
“那第三杯呢?”
“第三杯?簡單呐!但願如同梁上燕,歲歲年年常相見。”
沒再說話,這話讓男人有些感動,仰着脖子就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然後撫過她的手,真誠地說:“媳婦兒,這些日子,辛苦了你了,都是我不好。”
此話一說,連翹心裏有些酸,不過,還得繼續。
于是乎,她再次給他倒滿了第三杯。
“來,火哥,咱倆不醉不歸……”
連續三杯酒下肚,沒吃了幾口菜,連翹加了料的酒沒把火哥灌醉,沒加料的酒反而把她自個兒給喝暈乎了。她酒量本來就淺,這會兒,瞪着銅鈴似的大眼睛,她就死盯着看火哥啥時候有反應。
不得不說,火鍋同志體質估計是真的好。
英明神武?還是百毒不侵?
她哀哀地想,爲什麽?爲什麽他還是好好的坐在那兒?半點兒都沒有什麽意亂情迷的反應?
瞪了他半晌,她收拾好桌子,就将扶他到樓上去休息,又借口上廁所,躲在衛生間裏偷雞摸狗地給周益打了個電話确認,問他到底有沒有下藥,在對方賭咒發誓絕對按上次給她輸的原料配酒後,她終于放心了。
好吧,我等。
對着鏡子,她仔細審視了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好一會兒,在确定還是挺有吸引力的之後,穿了件又薄又透的紗質睡衣就跑了出來,兩條白嫩嫩的大腿兒晃啊晃。
可是,火哥看不見……
她萬分糾結。
看不見是吧,看不見就讓他摸,摸一摸,接觸到火源,他會不會快點激發藥性呢?她一邊兒責怪着這個男人的耐藥性太強,一邊兒較着勁兒的想,如果藥物沒有用,又該怎麽辦?
一步,二步,上前,倒……
醉醺醺地倒在他身上,她手腳并用地環住他的腰,柔聲兒輕喚。
“火哥,我好熱……你摸摸看,好多汗……”
一聲兒喊出去,她自個兒雞皮疙瘩碎了一地,肉都麻了,不行不行,自己這模樣兒,會不會太風塵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這麽漂亮的妹子在他身上滾來滾去,摸來摸去,丫就算是柳下惠應該也抗不住吧?
拍了拍她的小屁屁,邢爺抿唇一樂,大概猜出來這女人的心思了。
歎!這幾天心裏裝着事兒,冷落她了。
有些歉疚地将腦袋在她頸邊磨蹭着,磨蹭着,聲音低低地,“寶貝想要了?你也用不着搞這麽大的排場吧?把人都支開幹嘛?”
扭着腰兒,蹬着腿兒,連翹猛地掰過他的腦袋來,主動将唇貼了上去,“親愛的,你有沒有覺得身上哪兒不對勁兒啊?”
說完這話,她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呃,貌似這句話,邢子陽也曾經問過她?啊呸呸,她是不是太邪惡了?
冷不丁被她這麽一問,邢爺困惑了。然而,手下觸感生溫,柔膩生香,他捏着懷裏的豐腴,被她這麽扭來扭去的磨蹭着,呼吸便有些不順暢了,顫了顫,實話實說。
“嗯,我好像喝大了,有點兒發熱。”
“熱?那就好,熱了那就好!”死死摟住他的脖子,連翹明白了,看來藥物的作用,需要撩撥他啊?
受不了!她思想太邪惡了。
雙眼迷離地望着他。
她拉過他的身,将自己最妖豔,最勾人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緻命誘惑啊,快發作吧!
一個頭兩個大的火鍋同志哪兒知道小女人心裏在想什麽啊?意識抽離下,他來不及思索那麽多了,俯在她的脖頸間親吻着,大手迅速就扒了她的衣服,喉間喘出來的氣兒越發急促:“寶貝兒,不行了,咋特别想幹那事兒呢?給我好不好?”
“大白天的……”
連翹啊,不害臊啊不害臊!
丫裝着露骨的睡衣,擺明了就是勾引人家嘛,還好意思拒絕。
好吧,她這是因爲這幾天被他給嫌棄了,心裏極度委屈外加極度不平衡了,非得讓他多急一會兒不可。
一推,二推,三推!
瞧瞧,多矯情啊!
藥性附體的邢爺喲,這會兒哪管得了那麽多?
老婆在懷裏,情藥在身上,他的理智早就飛到瓜哇國去了。一雙大手鐵鉗似的緊箍住她的身體,對着她紅嘟嘟粉嫩嫩的小唇兒就親個不停,嘴裏心肝寶貝小妖精地胡亂叫着,沿着她的唇,耳,臉頰,脖子一路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