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點一點的撫過他,慢慢加重,聲音柔軟似水,一邊吻,一邊說:“謝謝你愛我……記得,你要一直愛……”
被她折騰得快要崩潰的邢爺,有些無奈,低低直喘:“能不能專心點兒,寶貝,給點勁兒啊……”
撅了撅嘴,連翹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然後,滑落……
唇終于停留在了他的喉結上,一圈,又一圈,來來回回地舔吻。
書上說,喉結是男人的敏感帶,她記得。
被她這麽用心的伺候,邢爺美得都不行了,赤紅的眼睛裏滿是欲的火,他心裏像有隻小貓兒在撓癢癢,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滑動着。
而他剛才還覺得肉麻得掉渣的話,随口就說了出來:“連翹,我是真的愛你……”
“你……怪不得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靠!”
好吧,表白換了驢肝肺。
他一怔,心裏正糾結呢,連翹又笑着低下頭,安撫似的再次埋頭親吻着他,一點一點移動,在他爽得忍不住半眯着眼睛的時候,她趁他不注意,伏在他身上,唇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臉上,梨渦乍現。
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在婦幼院住到第三天,連翹的身體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精氣神兒好了,肚子裏的小baby也壯壯的。聽胎心音的時候,儀器裏響起那種如同馬兒在奔騰似的‘砰……砰……’聲,振奮得她心髒都跟着跳動。
孩子非常健康,胎象也穩定了,準媽媽自然也不再需要住院了。
可是,皇帝沒事兒,太監有事兒是老傳統了。在火鍋同志的堅持下,沒法兒,她又多住了兩天院。
兩天後,邢爺見确實沒有什麽問題了才同意她出院。離開的時候,那個面容和善的中年女醫生最後又替她做了一次檢查,見到男人緊繃的臉色,她笑得直搖頭,又忍不住叮囑了他們幾句,同房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定期來孕檢,孕期的後三個月最爲關鍵,孕婦身體稍感不适就必須即時到醫院來。
連翹微笑着允諾。
對這個女醫生,她挺喜歡的。因爲她的态度最爲友善,這些日子每天的檢查她很仔細,人也非常幽默,沒事兒還拿她和火哥來開開玩笑,相處起來挺開心。
不過再喜歡醫生,也抵不到回家的渴望。
企鵝似的沉重腳步一踏入景裏,她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千好,萬好,怎麽都不如家裏好啊。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沈老太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鼻梁上架着個老花眼鏡在看報紙。見到兒子扶着連翹進屋,她笑着放下報紙,起身就替她倒了杯水。
“翹丫頭,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女人懷孩子啊,就是往鬼門關闖一遭,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出問題。”
“媽,我好多了,沒事兒!你看,這不壯壯的麽?”亮了亮并不存在的肱二頭肌,連翹笑呵呵地接過老太太遞過來的水杯,撐着腰身慢慢坐下。
“媽,這麽說來,咱倆都一樣的,都得往鬼門關闖兩次不可。”
取下老花眼鏡放到眼鏡盒裏,老太太笑呵呵地坐了下來。
接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輕輕喟歎了一聲。
“唉,現在的醫學發達,孕婦隻要孕檢都做好了,有什麽問題都能及時發現的。不像我們那個年代多落後啊。你想想三十多年前的醫療設施和醫療技術,哪兒能和現在比?那時候孩子的出生缺陷多,因爲難産死亡的産婦就更多了……”
瞥了她一眼,連翹牽了牽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剛才沈老太太眸光裏微微的一恻和憂傷,她瞧仔細了,但卻不敢搭話和安慰。
老太太當年生火哥和小久的時候,正是她和老爺子濃情缱绻的時候吧?這會兒,她約摸是憶起了舊日的好時光……
和母親打了招呼就坐到沙發上的火鍋同志,屁股剛溫熱,手機就響了。
對這連翹已經習慣了。不管他在哪兒,那手機密集得都不行,大事小事多如牛毛,即便人不在部隊,可事兒半點兒都不敢擔誤,各種彙報工作的都打手機。
邢爺接起電話,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就聽他說了一句再見,然後就挂掉了。站起身來,他望了連翹一眼。
“媽,連翹,你們在這聊,我有點兒事,先上去一下。”
說完,他轉身就往樓上的書房走了。
“這孩子啊,整天就是一個忙。翹丫頭,你别介意他陪你的時間少……”望着兒子離開的方向,沈老太太笑着說。
兒女的婚姻,她都非常滿意,可越是滿意,越是怕出點兒什麽。
大概這就是蛇與井繩的心理吧。
連翹捧着水杯取暖,笑着搖了搖頭,說:“媽,我哪兒會介意啊。呵呵,比起其它那些軍嫂來,我這都不知道多幸福了。”
沈老太太贊同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對了,三七早上走的時候說,明兒幼兒園有親子活動……你這身子也不太方便,烈火要是沒時間,就我去吧……”
“好,我一會兒上去問問他。”
連翹笑着點頭,又和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她屁股上就長針了,坐不住。兩隻漂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往樓上瞟。
微笑着看她,沈老太太對她的反應心知肚明,擺了擺手:“去吧,問問他去,我看會兒報紙。”
小夫妻恩愛,都是巴不得随時都膩在一塊兒的,沈老太太了解個中滋味兒。
連翹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老太太,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側的頭發,輕‘嗯’了一聲。
臉頰上,微微發燙。
說來她和火哥也算老夫老妻了,怎麽會半時半刻都離不了似的?
書房裏。
連翹進去的時候,火哥剛剛放下手機,剛才還冷峻的神色舒展着,看樣子心情很好。
也不知道他究竟接了一個什麽樣的電話,瞧那股子充盈的勁兒,就跟普通老百姓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不用眼睛都能感覺得出來。
回身掩上門,她有些詫異地走過去,揶揄地問:“瞧你高興成這樣?有啥好事兒啊,趕緊說出來,給我分享分享。”
邢爺抽抽嘴角,哼哼輕笑一聲,接過她的手,扶着她的腰複又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
然後,他下彎腰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仔細盯着她的眼睛瞅,目光裏全是掩不住的喜悅。
“連翹,我是很高興,這事兒絕對是值得慶賀的!”
連翹皺眉,好奇極了:“到底什麽事兒啊?别吊胃口,趕緊說。”
捏了捏她的臉,邢爺眸子裏流動着異樣的光華,笑容燦爛得有些科幻:“連翹同志,鑒于軍事機密的保密級别,這種高度絕密的事情我不能詳細告訴你。不過,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通過十幾年的蟄伏,我們終于諜獲了某國的軍事絕密資料,聽懂了吧?”
“哦。”連翹狀似懂了的點頭,遂即白眼一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是,邢烈火同志,我真的不懂。”
邢爺捏着她的下巴,幹笑着:“不懂啊,不懂也沒法再告訴你了。”
見他公事公辦的樣子,連翹彎了唇角又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那得瑟的小樣子,像極一隻偷到了雞的狡猾黃鼠狼,輕輕拽着他的衣袖,低聲兒說:“其實吧,邢烈火同志,我懂不懂完全沒有關系,隻要你開心就好。”
隻要你開心就好!
邢爺心裏一暖,微笑着伸手将她圈在自個兒懷裏,低下頭,凝神注視了她片刻,說:“壞東西!連翹同志,我也是,隻要你開心就好。”
拿肉麻當有趣!
不過愛人之間,背地裏說這種話的時候,也不覺得會惡心人就是了,連翹嗤嗤笑着,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圈住,猛地一用力,拽了下來,便使勁兒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那愛卿你就讨好讨好我呗,你讨好了我,我就開心了……”
“小不要臉的東西……”哈哈大笑着,邢爺揉了揉她的腦袋,摸着自個兒下巴,忽地沉聲說。
“好,朕準了!現在就讨好你——”
說完,他俯下頭去貼緊她的唇,舌尖頂開她的唇齒嘬了嘬,然後輕咬她下唇,吮着,問:“愛妃,朕讨好你了沒有?”
反咬上他的唇,連翹柔柔地纏着它輕吮,嬌喘籲籲,“技術差強人意,不過将就用吧!”
男人鉗住她身子的大手收緊,唇齒間越發用力,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
“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靜待恩寵……”
輕呵一聲,邢爺無奈低低一歎,柔軟的唇從她的嘴唇一路往下滑落。
“霸道的女人!”
“霸道的男人!”
“剛好一對!”
被他親得小心肝亂顫,連翹立馬反守爲攻,兩個人就在沙發上笑鬧開來了。
因爲怕弄到了她的企鵝肚子,所以一般在這種近身的肉搏戰中,邢爺總是處于劣勢的可憐蟲。而連翹卻天不怕地不怕,俯在他懷裏亂扭亂動,左捏捏右掐掐,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