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理智,糾結,通通都化成了浮雲。
畢竟是彼此深愛的男女,這麽**的一擁抱親吻,哪裏還能矯情得了?
困在心底深處那隻野獸很快便突圍而出,一番耳鬓厮磨的撫慰之後,情潮洶湧的男女便直奔了主題,不過瞬時之後,彼此擁有那種熟悉的溫暖和包容感傳來,讓兩個人不禁将彼此摟得更緊,情不自禁地喟歎般嗯了一聲……
燈光中,彼此的眼睛裏,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暖黃的壁燈将兩個人起伏動蕩的影子投射到落地窗上,那綿軟的聲音或嬌軟動情或低吼呻吟,帶着讓人臉紅心跳的音符,流竄在這一方空間裏,暫時離凡塵俗世很遠,很遠……
“妞兒……我愛你……嗯……别離開我……”
聽着他動情時的喃喃低喚,女人不知所措的重新閉上了雙眼。
“不要說,做就好!”
“……”
這個女人小嘴兒裏吐出來的話,關鍵時候能夠嗆得死人,好在這時候衛大隊長犯不着和她計較這個,好不容易終于深到敵營了,要是爲了這事兒傷了彼此和氣,老天都會看不起他的。
尤其是他這段時間憋得夠惱火,蓄勢待發的能量好不容易找到了釋放的地方,他還不可着勁兒的美麽?
他的媳婦兒,他的媳婦兒……
心裏不斷的這麽強化着那份心思,占有女人的力道越來越狠,雖說他們兩個人孩子都有了,可是他對他媳婦兒的生理渴望還真是壓根兒就沒有減少過,有了衛舒子之後,他總吵吵兒子影響了夫妻生活,但那性福生活的數量吧,要和普通夫妻比起來,還是相當驚人的。
隻要有空,隻有兒子不在,那就是他的戰場。
一瞬的神思之後,激情再次卷起驚濤拍岸,兩個人如同卷放浴望海洋裏的兩隻魚兒,不知疲憊,不知餍足的需索着彼此最深的溫暖。
在波浪的拍擊下,不斷地沉浮着……
波浪起……人抛起……
波浪翻騰……人翻滾……
波浪落下……人也落下……
滌蕩着的心靈,直上九霄,或者再落入黃泉。
起起伏伏間,生死不知何處……
腦子幾分迷糊幾分眩暈的舒爽有些辨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了,眼前男人俊朗帥氣的臉頰上淌着熱情的汗水……
“衛燎……我這是在哪兒?我在哪兒……”
“家……妞兒,在我們的家……我在愛你……”男人的聲音有些急促,但充滿的俱是情義。
淚,在極緻歡愉時滾落,她掩面……
“嗚……我恨你,我恨你……”
“别哭,妞兒,别哭,我心疼,看到你哭,我都心疼死了,你摸我的心,真的疼——”
淚水滲染成霧狀的雙些,有些迷離的望着他……
是嗎?!
她覺得自己如同一隻被男人架在火上炙烤着的大白羊羔一般,耳朵裏聽着彼此摩擦時身體産生出來的共鳴聲音,似是而非的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可是除了任由他折騰,她哪兒有辦法反抗。
他倆認識了六年,結婚已經四年,對于這個男人在床上的本事她還能不了解麽?他那花樣兒更是層出不窮,他了解她的身體甚于她自己,了解她的一切敏感更是甚于她自己,那手段高超得讓她又愛又恨。
愛他伺候得自己很好,恨他曾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女人才有了這麽出神入化的功夫。
可是,不管怎麽樣,不管彼此是什麽樣的心情,不管在任何時候。
她對他,從來都不能免疫,隻要他要,隻要他碰了她,她除了接受和響應,似乎從來都沒有辦法有第二種選擇。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信麽?
對于連翹來說,今兒的太陽還真就是這樣升起的。
爲了爽妞兒的事兒,她整晚都沒有睡好。雖然火哥總安慰說不用擔心,可是女人麽,尤其是懷孕的女人啦,那心思矯情和憂思得她自己都覺得又可恨又可氣。
輾轉于床塌之上,思爽妞于腦海之中,半夜又爬起來若幹次去瞧衛舒子。
這心操得!
由于三七小美妞兒本就是比較懂事兒的孩子,所以景裏并沒有另外請有保姆,連翹也從來沒有爲三七操過這份兒心。
可是衛舒子卻不一樣,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他這個年齡的小孩兒又特别矜貴,一不小心就來個感冒什麽的,那就要人命了,爽妞兒還不得掐死她啊。
一會怕他想媽媽驚醒,一會兒怕他踢被子涼着,總之一晚上她都在折騰,弄得火哥怨氣沖天,直說怎麽沒見你對咱女兒這麽操心?
其實他的心底裏,是心疼他媳婦兒這懷孕了,怕她身體受不住。
這麽一來,爲了彌補自己沒有盡到責任的‘過失’,天兒還沒亮,連翹就罕見的起床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她已經許久不聞廚房的油煙味兒了,今兒琢磨着一定要做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
不知道是不是久不操練的原因,那套活汁怎麽着都覺得不順手,最令她膈應的是,竟然還有兩隻煎蛋弄糊掉了——
呃……
老實說,她有點兒傻眼了!
太沒用了吧!
咬着牙将它們通通倒進垃圾桶裏,又重新再來了一遍!
好了,這回OK了。
煮了點兒清粥,這是沈老太太喜歡的,又将老太太自制的那些腌菜從冰箱裏拿出來,呵,這一次看着還真像那麽回事兒了,還有還有,三七長身體,得喝牛奶,外加煎蛋,烤吐司……
這麽一陣折騰下來,整個冰箱都被她‘整理’得亂七八糟了。
不過好在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餐總算是準備好了,就連杵在旁邊被她勒令不能幫忙的早點師傅也贊許有嘉。
然而,這位居功至偉的功臣卻對着冰箱發起愣來。
要命,整一個戰場啊!
火鍋同志皺着眉頭下樓來時,第一眼就瞧到她在那兒發傻愣的樣子,又看了看餐桌上的早點,當然,也沒有錯過垃圾桶裏的那些失敗案例。
眼睛裏,因爲她瞎折騰而起的火氣慢慢消退,再慢慢轉柔。
最後,竟然都化爲了笑意。
“把粥煮成米飯,把蛋煎成了煤炭,寶貝兒,你也真挺不容易的!”
撇了撇唇,連翹瞪了他一眼,自個兒心裏懊惱不已,但嘴上絕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有得吃你就吃吧,少找叽歪。”
黑眸含笑意地看着他的小媳婦兒,邢爺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大笑的念頭,長臂一伸就圈住她的腰。
“傻丫,老子這是心疼你!我說你那麽早起來幹嘛?知道你是想讓我開心,其實,你根本什麽都不用做,一樣是我的好媳婦兒……”
兩眼往上一翻,連翹無語了,“少自做多情啊,我又不是爲了你,得瑟個什麽勁兒!”
“口是心非!”
“哼,不跟你貧,我去看看孩子們起來了沒有,讓他們嘗嘗我的手藝……”輕哼了一聲兒,連翹仰着頭取掉腰上的圍裙,那樣子像一個打了個勝仗的将軍,拽得不行。
身後,火鍋同志失笑不語。
叮鈴……叮鈴……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很快便有勤務人員去開了主屋的門兒。
還沒等連翹反應過來,就見到一臉詭異的爽妞兒走了進來,喲喂,她那張臉該怎麽形容呢?
頂着碩大兩個黑眼圈兒,有點兒張飛,有點兒嶽飛,有點兒怒氣滿天飛,又黑又沉像個欺男霸女的女土匪頭子似的橫眉綠眼的進來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更像一個被人欺男霸女了,還有怨無處訴的女土匪。
啧啧啧……
似是被她的樣兒駭得不輕,連翹籲着氣兒拍了拍胸口,對她匪氣橫生的樣子有些接受不良,咽了口唾沫,眸帶玩味兒的調侃。
“喲,舒大小姐,請問大清早兒的誰惹你了?”
“我來接衛舒子。”
瞥了她一眼,爽妞兒的聲音有點兒低沉,有點兒沙啞,更多的是苦逼。她當然不是來找茬尋晦氣的,隻是心裏有些不愉,話說,她在和誰生氣呢?
當然是和她自己,其中也少不了那個趁人之危的衛大混蛋的份兒。
她現在啊,恨死自己了!
喝了點貓尿就變成了那副死德性,稀裏糊塗的被他給弄回家整得昏頭轉向,一晚上沒歇氣兒被他操練得死去活來……
越想越悲催,悲催到當她終于徹底清醒後從那張床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媽的,傻逼啊,被人上了還樂得屁颠屁颠的,嗓子都叫喚啞了。
一想到這兒,她眼前立馬晃着衛燎那張要命的俊臉,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栽到好色上頭了——
自做孽,不可活。
翹妹兒鼻子一皺,望着爽妞兒大熱天系了根兒絲巾裝萌系少女,可是卻掩不住脖子上那紅一塊紫一塊的吻痕那樣子,了然地笑着促狹。
“小美人兒,哎,**一夜,滋味兒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