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啊?!還會施法!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潘碧更是張大了眼睛看着她,孟若珍臉上蒼白,做了虧心事兒的人,總是怕鬼敲門。盡管她不相信,但還是不免有些後怕!随着連翹逼近的腳步,她一步一步往後退。
“克夫的狐狸精,現原型吧!”連翹心裏悶笑着,手輕輕一揚,五指緩緩張開就從孟若珍的臉上指了過去,重點是在她鼻端蹭了一下。
一秒,二秒,三秒……
沒有動靜兒!
正當衆人想要大笑這個惡作劇的時候,不過半分鍾時間,隻見那孟若珍臉色驟變,面上一抽一抽的好半天,突然張開嘴就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好像渾身癢癢似的,還是不停地抓撓着自己的衣服……
狂笑不止,光天化日之下,衣冠不整的渾身上下撓癢癢。
淑女啊,還穿的是裙子哦——
嘩……
一時之間,觀戰的衆人無不崇拜的望着連翹,心裏雖然都不太相信她所謂的法術,也大概能猜測出其中必定有詐。
但是,正如魔術之于普通人來說,看不穿,弄不懂,也深究不出其中的原因一樣。
大家夥兒除了崇拜,還是隻剩下崇拜。
看了一眼孟若珍笑得像個撓得像個傻子的樣子,連翹骨子縫兒裏都歡暢。
這種藥是她住院這兩天,才讓火哥從景裏給她帶過來防身用的。那天發生在農貿市場發生的事兒讓她心生警惕,覺得自個兒以後出門單單靠那身武術還不行,得有點兒損招陰招才好使。
沒想到,納蘭女士制成的這種不道德的玩意兒,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用來除奸!
好吧,也算爲她積德了!
話又說回來,她剛才爲什麽要去抱衛舒子?大都知道懷孕的女人最好不要抱小孩兒的。
其實道理很簡單,她是爲了用孩子的身體來掩蓋自個兒手下的小動作,她首先得從兜兒裏掏出藥粉兒來啊,畢竟她不是魔術師,一轉手就能完成動作的。
興好沒有人發現這其中的小九九。
不過,這種藥物的時效性并不長,也就兩三分鍾左右。
大概算到時間差不多了,她一臉平靜地隔空對着彎腰笑個不停癢得直撓撓的孟若珍再次‘施了個法術’,蠻慈悲的說:“算了,妖精,這次暫且就饒了你!”
又是一秒,二秒,三秒……
大概十幾秒後,孟若珍才停住了笑,傻呆呆地摸着自己笑得酸痛的面部肌肉,急忙隐着衣服,不知所雲地環顧着四周都在嗤笑她的衆人。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連翹知道自己時間掐得太特麽不準确,丫的,想做魔術師看來還欠缺火候啊!
挑了挑好看的眉頭,她沒有理會孟若珍,笑容可掬地望向一臉愕然的潘碧。
“衛老夫人,你現在相信了吧?别的話我也不能多說,話說天機不可洩露。這事兒,你自個兒掂量掂量吧……”
當然,連翹是不是高人,會不會法術,沒有人比舒爽心裏更清楚了!
她要真會法術,也不會杵在這兒了,早八百年将自己變到天上撿金元寶去了!
一直看着她表演沒有說話的爽妞兒,拼了老命才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就連離婚帶來的陰霾也被她喜感的魔術表演淡化了不少,臉上那點兒瘆人和諷刺的神色慢慢轉暖,輕聲說:“你懷孕了不要随便施法,對孩子不了!”
“唉,你說得對,要不是因爲懷孕影響了我的功力,我能把這妖精變成一隻狐狸。”沖爽妞兒眨了眨眼兒,連翹玩别人玩得一般都挺開心的。
真想白她一眼,但舒爽忍住了。
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意思,淺笑着配合,“這到是,那我先帶孩子走了?三七也該出來了吧?”
聽了這話,玩得不亦樂乎的連翹才環顧四周找了找,完全沒有火哥的影子啊,大概是見她玩得開心,自己進去接三七了。
嘿嘿一樂,連翹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可是……
既然事兒都到這地步了,潘碧沒能帶走孫子,多少還是有點不甘心的,見舒爽要走,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隻不過,因爲旁邊有了‘大師’在,她這次到沒有敢耍橫,語氣裏帶着一絲請求。
“舒爽,我也不是真想搶孩子,我就是和你商量商量,接孫子回去住兩天,不過份吧?!不管怎麽了,我都是孩子的奶奶,你講點兒道理行不?”
“道理?!”
舒爽真特麽想仰天長笑,目光冷冷地望向滿臉懇求的潘碧,她言語相當刻蒲:“對不起,我是孩子的監護人,他能見誰,不能見誰,我可以全權處理。最後,送你兩個字,我呸!”
說完,她甩開潘碧的手,抱着衛舒子就想走!
見她完全說不通,潘碧倏地使了一眼色,杵在旁邊那兩個勤務人員趕緊就過來攔住了她。
好在他倆也是認識舒爽的,私心裏并不真想跟她動手,所以也僅僅隻是攔住不讓她走而已,到還不敢真正和她動手搶衛舒子。
“你們給我滾開,滾開!”
可能是因爲剛才吵得太厲害了,這時候,舒爽聲音完全已經嘶啞了,氣得直瞪着眼前的人。
潘碧也急了,走過來伸出手就去拉扯衛舒子。
“孫子,來,奶奶抱……”
“不要……壞奶奶……壞奶奶……走開啊……”衛舒子摟緊了舒爽的脖子,拼命地扭動着小身子,再次大哭了起來!
“滾啊,你别太過份了!”見兒子又哭了,舒爽氣兒不打一處來,再也顧不得她是狗屁的長輩了,就着自己的細高跟兒鞋子,重重地一腳踩在潘碧的腳背上。
吃痛不已的潘碧‘哎喲’一聲,放開了手,顫抖着手指着舒爽,“你竟敢,竟然踩我……”
“踩你怎麽了?再來搶我兒子,信不信我他媽還要揍你!”大抵是氣急了,爽妞兒更加口不擇言了,都爆粗話了。
“你……”
潘碧愣在了原地。
他倆結婚四年了,這女人哪時候不是由着她搓圓捏扁,竟然敢給她動手動腳?
“我怎麽我?”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到是平靜了下來,沒有再拉拉扯扯了,但潘碧還是不讓舒爽走!
連翹也有些爲難,對付孟若珍還好,這個可是衛燎的老媽,她還真不好太過份。
正在這時,邢爺已經抱着三七從大門口走出來了,走到連翹旁邊,他将三七放到地上,望着她時,那唇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寵溺。
“那玩意兒還好使吧?大師!”
這話裏,他加重了大師二人,意在調侃!
斜眼兒睨望着他,連翹小聲兒笑道:“嘿,懂事兒,先說,你可别惹我啊,惹急了我給你弄點啥藥,讓你一個月不歇火兒!”
“那樣啊,大師你家的木魚可就要遭殃了!”
靠!
連翹輕咳了一聲兒,臉蛋兒有點紅!
丫的,這男人說起黃段兒來,臉不紅心不跳,又無恥又委婉,一般人兒還完全聽不懂,不由得輕哼了一聲:“貧吧你!”
見老爸老媽在那兒小聲說悄悄話,三七皺着小眉頭,一臉無奈地嚷嚷,“你倆叽叽咕咕的說啥呢?沒禮貌!”
邢爺瞥了連翹一眼,哈哈大笑:“秘密,不能告訴你。”
撇了撇嘴,三七做了個鬼臉兒。
“不着調!”
被她的模樣兒逗樂了,連翹笑着白了這個學大人的小屁孩一眼,話鋒一轉望向火哥。
“你打衛隊的電話了吧,通沒通,怎麽還沒來呢?”
“通了,路上呢吧!”
“哦!”
火哥緩緩擰眉:“……這種事兒咱倆不好出手,那畢竟是衛燎的媽。”
又是一陣白眼兒,連翹輕笑:“我可沒管,我是曲線救愛!”
“算你狠!”對于自家小媳婦兒這點兒小手段,邢爺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
這女人有的時候吧,其實真挺沒有人性的,讓人家孟大小姐又笑又癢的在那兒歡脫地撓衣服,旁邊還有好事者在拼命地拍了發微博當白癡處理,多膈應人啊,孟司令員知道了,還不知道咋樣呢!
她到是玩得開心,替她收拾場子的,還是不苦命的他麽?
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時候,風風火火的衛大隊長還真就到了,那火狐似的汽車吱的一聲刺耳響過後,便停在了旁邊兒不遠處,好像車都沒有停穩,這厮就跳了下來,那樣子像一匹脫了形兒的野馬,一臉的怒火加上悲憤。
二話不說,衛大隊長直接就攔在舒爽面前,厲聲質問。
“媽,你究竟要幹嘛?!你這是嫌你兒子過得太舒坦是吧?”
潘碧好久都沒有見過兒子了,見到他出現卻明顯是護着那個女人,眼圈兒不由得一紅,那視線半絲兒都舍不得挪開似的直盯着衛燎。
“兒子,我就是想看看孫子……你也不回家,你爸也走了……”
“哼,你這哪兒是想看孫子,你是想逼死兒子,推遠孫子!以前孫子天天在你跟前繞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珍惜?現在想他了?我實話告訴你,這事兒沒譜兒!别說舒爽,我也不同意讓孩子跟你住,沒得教壞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