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樂,連翹望着邢小久那極力忍着笑的表情,再看看謝大隊長郁悶萬分那張憨厚的俊臉,真心替他倆高興,這感覺像啥?!
苦盡甘來!
三個人唠唠來唠唠去,無非也就是那點兒家長裏短的事兒,沒一會兒,邢爺就進來了,将手裏那些七七八八的出院單據往兜兒裏一塞。
“說什麽呢?這麽開心。”
連翹挑了挑眉,“不告訴他!”
“哥,我嫂子在誇你呢!”小久姑娘正在對付手裏的蘋果,削好了皮兒,放到果盤兒,再細心地弄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牙簽兒挑起一塊兒,喂到謝銘誠的嘴邊兒。
這服務周到得,讓人不禁汗顔。
好看的俊眉冷冷一挑,邢爺看着自家妹子的動作,輕嗤道:“瞧瞧你那出息,謝銘誠的喉嚨吞得下一隻大象,你還費這份兒心!”
以毒攻毒,是邢爺一向的方針政策,對待自家妹子也不例外!
隻不過,一聽這話,謝銘誠臉便紅得像猴屁股。
“老大——”
見他倆别扭了,連翹趕緊站起身來,拽着自己那個臉上沒有沒點兒表情的男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走吧,人家小兩口感情好,你懂個屁。”
連翹妹子的嘴巴也是個淬毒的,氣死人不償命更是她一慣的行事風範。
“對,屁也不懂我!”
邢爺發現自個兒在這個小女人的面前,威風簡直就是蕩然無存了。
糾結!
什麽霸道啊狂妄啊通通都不頂用了,除了依着她的性子順着她,他還真就沒有别的辦法。
笑着和謝銘誠兩人兒告别後,小兩口便出了病房。
邢爺牛高馬大,手也大,大手輕輕一握就牽過了連翹的小手,一起下樓。
手牽手,一起走,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很特别。
同樣兒,其中全是溫暖。
八月的京都,驕陽似火。
戰神汽車在京都的公路上疾馳着,車上,前後座之間的隔窗拉得嚴嚴的——
坐在後座的連翹整個人靠在火哥的懷裏,小臉在他胸口蹭着,兩個人沒有人的時候,你侬我侬的習慣了。
“火哥,現在咱是去哪?”
“去幼兒園接三七放學!”
溫香暖玉滿抱在懷,活色生香啊……
此情此景,讓邢爺蕩漾着暖暖的微波,不由自主地伸出一隻手扣緊了懷裏小女人的後腦勺,緩緩低下頭去就叼住了她的唇。
本來他就想偷個香,解解饞罷了,可是饑餓的人,嘗到了食物的感覺,是什麽樣?
那還得了!
這一吻下來,他就有些控制不住激情澎湃了。
老實說,這段時間邢爺真是憋急了,多久他都沒有幹過那事兒了,尤其是連翹住院這些日子,他見天兒在醫院伺候着她,心裏那種刺撓癢癢的滋味兒。更是難受百倍。
由于連翹的胳膊傷了不太方便,那些洗腳啊,洗頭啊,洗身子啊等等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火鍋同志一手操辦的。
試想一想,觸手生溫的折磨對他來說,可不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折騰人麽?
摸得到吃不到,肚子餓得呱呱叫——
那滋味兒,是男人受的麽?
所以啊,千般感慨萬般情意,這會兒不要命似地親吻着他這小媳婦兒,那鬧騰的小動靜兒,完全就像是一隻饑餓了千年之後,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一隻小羊羔的大野狼。親着她那軟嘟嘟的小嘴兒,他真的恨不得一口就給她吞了!
不過就一吻罷了!
邢爺,多寒碜啊!
他那掠奪的樣子,那饑渴的動作,看上去完全就是要吃人,而不是要吻人!
兩個人火熱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塊兒,吻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可憐勁兒的邢爺心裏更像有無數隻小貓咪在抓撓他似的,或者說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似的,鑽心的難受……
如此一來,逼得他動作越發狠了!
“邢烈火……”
連翹發誓,如果她再不咬他一口,讓他清醒清醒,這男人肯定得控制不住自己,在這車上就把自己給活辦了。
這幾天在醫院,沒少遇着這種差點兒就要擦槍走火兒的時候,而這種情況,幾乎每一次都是從一個吻開始,最後以火鍋同志氣哼哼地跑到浴室沖半小時涼水澡結束!
吃痛之下,邢爺不由得悶哼一聲,腦子頓時就清明起來。
媽的!
他差點兒又忘情了,他媳婦兒懷着他的兒子呢!
憋屈地放開了吃得正香的小女人,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腦袋正在女人的胸前。
有些頹敗地啜着氣兒摟緊了她,邢爺一臉的黑沉,一句從嗓子眼兒裏冒出來的話,幾乎都是心底深切**沒有得到宣洩的委屈。
“寶貝兒,想死我了,究竟啥時候才可以啊……”
連翹不禁輕笑了兩聲,“昨兒你不是問醫生了麽,怎麽又來問我?”
她又嬌又俏的小模樣落在邢爺的視線裏,更是要老命了!
沒錯兒,他昨兒是問醫生了!
四個月以後……
得,還得憋多久啊?!心裏的火燒得他五髒六腑都快要融化掉了。媽的,沒事兒要什麽孩子啊?!突然之間,他想起了衛燎曾經說過的那句話,這一對比,發現果然是真理。
那幾年他一個人過日子,她不在身邊兒倒也罷了,隻有憑想象。
可這眼睛看得見,手摸得着,就是幹不成,那股子折磨勁兒,簡直就不是言語所能說得清的了!
爲了迅速熄滅那團火焰,他把懷裏的女人身體往膝蓋那兒挪了挪,要不然總在那柄硬實的鋼槍上蹭來蹭去的,啥時候火兒才下得去?
“妮兒……”
“火哥……”
大概彼此都是同樣的意思,都想錯開這吃不到嘴的尴尬氣氛,不由得都異口同聲地喚了對方的名字!
窘迫地清了清嗓子,連翹臉上的灼燒感越發強烈。
“火哥,你先說吧?”
“你先說!”
“好吧,我說就我說!”連翹眼兒一瞪,賭氣似地屁股在他膝蓋上使勁扭了扭,盯着他的眼睛,“……我想說啥?”
呃……
好吧,她忘記想要說啥了!
“腦子被蟲吃了!”拍了拍她的屁股,邢爺心裏樂了。
“我就是腦子被蟲吃了!”被他這麽一說,連翹一下來氣兒了。手臂攬緊了他的脖子往自己這邊兒狠狠一勾,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動了過去,直接騎在他的腰間,身子更是使勁在他身上蹭着。
“怎麽樣?氣死你,吃不着,吃不着!”
“是你吃不着吧?瞧你這饞勁兒!”話又說回來,邢爺的嘴,又何嘗不毒呢?!
“邢烈火,你嘴真毒——”
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地磨蹭着,邢爺也沒忘了打趣兒式的反駁:“作爲毒舌女人的‘關門弟子’,我想不毒都難!”
關門弟子!
這四個字瞬間讓連翹臉紅不已,這男人現在的詞眼兒裏就沒有不帶色的。
看着他說這詞兒時那暧昧的表情,還有那眼睛裏迅速竄起來的兩簇熊熊火焰,連翹倏地撅起了嘴,抱緊他的腰,将自己的腦袋俯在他胸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你快說吧,我不逗你了!”
好吧,不是她不想逗了!而是怕再逗下去,遭殃的隻會是她自己!
皺了皺眉頭,男人寵溺地挑起她的下巴來,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深沉的眸色極快地閃爍了幾下,才沉着嗓子開口:“檢察院已經對易安然提起了公訴,估計就這兩天就要開庭了!”
“哦,然後呢?!”連翹也回盯着他。
“她拒不交待遠陽集團的任何情況,但是,在事實和證據面前,她不得已承認了煤氣洩露案是她爲洩私憤的個人行爲,與邢子陽和遠陽集團無關!”
“啊?!”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邢爺才冷哼了一聲:“相當狡猾的女人!自己也不好受,也不想讓别人好受,保住了邢子陽,咱倆就不會好過!”
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連翹甕聲甕氣地說,“我剛才想問你的事,農貿市場那個事兒……有眉目了麽?”
“你認爲會是誰?”
“想要害咱倆孩子的,難道不是卓雲熙?”
緩緩搖了搖頭,邢爺聲音有些飄:“連翹,邢子陽這個人,你一定要小心。那些個小痞子,好多都是學生,啥事兒都不知道,黃毛到是盜竊團夥的小頭目,但他一口咬定就是爲了報複你擋了财路,操!”
聽他這麽一說,連翹那心髒猛地提了起來,覺得怎麽都落不到實處,總覺得咋就那麽不踏實呢?!
“火哥,他是你的堂弟啊,我肚子裏孩子,也是他侄子,怎麽會這樣?”
輕聲一笑,邢爺大手撈過他的腦子寵溺地揉了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傻丫,你要真替我生個兒子,那可不又是邢家的長房嫡孫了,他可不就嫉妒我又要添兒子了……”
“唉,但願真能替你生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