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人感到可悲的真相是,善良的二老也爲了讓兒子的婚姻和睦美滿,暗自隐忍了許多王素花在婚後對他們的不恭,婆媳關系本來就難處,謝母就忍着啊,總對兒子說這媳婦兒好,其實好不好心裏才知道啊!
話一出口,老淚縱橫。
善良的老百姓,傷不起!
謝母聲嘶力竭地罵了一會兒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悲憤欲絕之下竟暈了過去。
當然,記者的鏡頭裏也如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切,包括王素花是如何在婚前就與男人有染,懷孕後嫁給謝銘誠,婚後到了京都又變本加厲的與不止一個男人長期保持性關系。
最終,那幾名與王素花通奸的奸夫以破敗軍婚罪被判處了有期徒刑兩年,與她生育一子的那個男人因情節惡劣判了三年。
按照《刑法》裏對破壞軍婚罪的定義,作爲軍人的配偶,王素花本人其實并不是犯罪主體,但法院在量刑時,因考慮其性質特别惡劣,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大,而軍人一方又極力主張追究其刑事責任,最後裁定與奸夫一并論處,以破壞軍婚罪,侮辱罪,诽謗罪,數罪并罰,處以有期徒刑6年。
一錘定音,謝銘誠的離婚訴訟案也在有關方面的直接幹預下,适用了民事訴訟中的簡易程序,很快就拿到了判決書。事發後的第三天,因爲難以接受的謝父謝母不想再看到這個孫兒,謝小時被軍方派人送往了他鄉下外婆家,當然,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謝銘誠給了他一筆數目可觀的撫養費。
此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媒體這個風向标,來得快去得快,風往哪邊兒吹,就往哪邊兒倒。
事情一經主流媒體的宣揚和報道,公衆嘩然。
老百姓總是善良的,這麽一來,再結合刑小久召開記者招待會發布的新聞,不管是對帝豪集團的信心,還是對邢小久本人的同情和憐惜,輿論立馬一邊倒,紛紛同情起她的遭遇來,義憤填膺地指責那個不要臉的王素花,對她的人品進行了口誅筆伐的聲讨。
而此時,來自從四面八方的祝福多如牛毛,完全呈一邊兒倒的趨勢,什麽祝福樓,什麽祝福貼弄得到處都是。
公信力增強,謠言化解後,帝豪集團又迅速在邢烈火的操作下出台了一系列優惠政策,促進和刺激了公衆的消費以及和各大商家企業之間的共同利益和良性協作,力挽狂瀾。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帝豪集團的股票在第二天開盤就飄紅,跟緊着連續三天的漲停闆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出手的股民們笑開了花,低價清倉的股民們淚流成行,還有一些逢低滿倉買入的‘老白金’們,笑得快咧了嘴。
不過,這‘老白金’裏面不包括重倉購進帝豪股票的邢子陽。
這場仗打下來,他當然沒有虧損,反過來說,其實他是狠狠地賺了一大筆錢,然而手裏的帝豪股票的快速增值并沒有讓他有半點兒笑容。
對敵估算不足,讓他在與邢烈火的對決中,又輸了一局!
第一,他不知道邢小久是個處女,而且還會做出這麽極端的事情。
第二,他不知道王素花是個**,結果連兒子都不是跟謝銘城的。
第三,他不知道邢烈火這麽迅速,身在外地竟然也能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謝銘誠的老家将人給揪到了京都,并且掌握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悔之晚矣!
恨之入骨!
他恨老天不公,恨自己倒黴,出生時就因爲比邢烈火晚了五天,失去了邢家長孫的地位,也失去了得到家族企業掌權的資格,而這次大好的機會又坐失而去,他恨恨地想,隻要再給他一周的時間,帝豪就完全撐不住了,而他就有機會奪過這一切。
老天!玩他吧!
然而,越戰越勇或許是邢家人與生俱來的特性,通過這事兒,他不僅沒有氣餒,反而更加鬥志昂揚。
都說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而與自己的堂兄鬥,更是樂中之樂……
而且他深深相信,在這世上,除了邢烈火,沒有人值得他鬥。
塵埃落定。
可是,有些事情卻不是那麽容易圓滿……
夏日的黃昏,空氣熱沉煩悶,像極了雷雨的前奏。
這會兒,在景裏的主别墅樓裏,卻上演着一場搞笑的家庭大戰,爲翹妹兒一家三口沉寂了好些天的生活增添了幾分溫馨。
家庭大戰的戰士當然是爸爸和女兒。
而遊離在戰争狀态之外的連翹同志則拉了個躺椅坐在外面屋子裏吹着冷氣,閉着眼睛想着事情兒,臉上雖然沒有笑容,可是卻有着居家女人特有的溫柔與娴靜。
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長發。
飛舞間,蕩漾着不一樣的風情與飄逸。
她的耳邊,傳來火哥和三七在廚房裏争論不休的聲音,不太真切,又隐隐約約,有火哥被女兒惹得想炸毛又無奈的低吼聲,還有三七奶聲奶氣的鬥嘴和指責不滿,嘲笑以及各種的尖聲大叫。
心裏,被這一切填得滿滿的。
“老爹,加油,加油!這個是我愛吃的,這個是我媽愛吃的……”
可愛的連三七女士畢竟還是太矮了,擡了根兒小凳兒才夠得着流理台的高度,現在正踮着腳尖兒在那兒指揮她老爹做晚餐。
“沒良心的小丫頭,怎麽沒想想你老爹喜歡吃啥?”橫眉綠眼地瞪了女兒一眼,邢爺揮舞着菜刀。
當然,是在切菜。
三七笑嘻嘻地安慰着老爸,小手在他後背上輕拍着,“紳士要有風度,我跟老媽是女士,你是男士!”
“男士就不用吃飯啊?”整天被女兒欺負的老實人邢烈火先生頗爲微詞。
撇了撇嘴,三七很神秘的吐舌頭,“老爹,你還要不要做七好男人了……”
“還七好!”
“唉,邢烈火先生,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帶着我媽投奔我愛叔去……”
“艾叔?!”
邢烈火挑了挑眉。
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三七大眼睛裏滿是無辜,“好爸爸,當我沒有說過,老媽交待我不能說愛叔的。”
再聰明到底也是個孩子,不僅說了,還把老媽交待的都說了。
心裏悶笑。
邢爺完全沒有料想中的激動與強烈反應。
雖然他從來沒問過連翹這件事情,但是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NUA已經在國内消聲匿迹了是實事,而艾擎不管出于什麽目的,救了他的女人才有了今天的相聚也是事實。
所以,隻要他不亂來,他可以不追究。
不過麽,他這段日子沒有少被這小惡魔給折騰和蹂躏,好不容易今兒逮到她的小把柄,他不大加利用還是威武老爹麽?
咳,雖然這小鬼是他女兒,這麽辦有點兒不厚道。他還是斂緊了眉目,停下了手裏的刀活,認真地瞧着撇着小嘴拉着小臉兒的連三七女士,小聲兒地問,“三七,艾叔是誰?”
三七小美妞迅速搖着小腦袋,跟個拔浪鼓似的。
他挑眉,“不知道?!”
“不是……對,不知道。”小美妞兒裝不懂。
“那我問你媽去!”
說完這話,邢爺神情嚴肅的就要往外走——
“老爸……”一把抱住老爹的手臂,三七委屈地直眨眼睛,拼着命地搖着頭,想擠出幾滴淚來,“不要問不要問,老媽她會揍我的……”
露出陰森森的牙齒了,邢爺扮大灰狼,“你就不怕我揍你?”
“你不會。”笑着讨好老爹,三七說得蠻認真。
“那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
翻着白眼兒,三七很無辜,“我一直很聽話。”
一個爆栗炸在她頭頂,邢爺說得很嚴肅,“以後不許偷偷躲在我跟你媽卧室的床下,也不許藏在櫃子裏,更不許裝生病不上幼兒園,還有不許……”
“好啦好啦!我同意啦,老爸真無恥!”捂着耳朵,三七可憐兮兮地點頭。
這時候服軟比什麽都好使,至于以後麽,得看她的心情了……
進行破壞活動,是她的喜好。
不得不說,火鍋同志真的算得上新時代好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床上能戰,床下能鬥,絕對的優良品種。
一家三口玩玩鬧鬧地吃完了歡樂晚餐,三七就拉着連翹一溜煙兒地跑了,幹嘛去?
自然是回房間裏玩她剛上瘾的一款網頁遊戲,而可憐的火鍋同志就得負責把碗給洗幹淨了,再收拾好廚房,這樣的男人,真是忒難得了。
不過這都是他自個兒樂得享受這樣溫馨的家庭生活,趕走了勤務兵的結果,也怪不得别人。
以此,足以知道,他對家庭生活的喜歡程度,從老公到勞工,全都包攬完了。
等他做完這些再上樓時,母女二人已經在電腦跟前大戰了四十分鍾了,他走過去拍了拍女兒的小腦袋,沖連翹努了努嘴,“回房間去,我有事兒跟你說。”
“喂喂喂,你倆又抛棄我……”三七眼見老媽又要被老爹給弄走,高揚着嗓子,脆生生地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