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情重要?還是家庭重要?
刨根問底這事兒麽,更是國人最喜聞樂道,很快這件事兒就衍生出了許多不同的版本,邢小久也在暗地裏有人刻意的言論報道下被活生生的妖魔化,情婦化,小三化……
當然,對她個人的影響再大都還是輕的,此事最直接的負面影響就是帝豪集團。
做企業如做人。
上午9點30分股市一開盤,帝豪集團的股票就被人帶頭大批量抛僦,股價迅速下跌,不過短短三十分鍾就坐穩了跌停闆,而挂在跌停闆上等着抛售的股票數目看着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這時候,有人開始傳聞了,帝豪集團已經完全被這個不要臉的娘們兒給折騰光了,估計就快要破産了。
有些股民恐慌了,各種股票貼吧,QQ群被讨論得亂七八糟,傳聞亂得神乎其神——
緊跟着的第二天,開盤後帝豪股票依舊是低開低走,迅速跌停的局面,股民們該清倉的清倉,該抛售的抛售,誰也不想讓自己手裏的票值縮水。
這麽一來,就連攥着票不願出手那些不太相信傳言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到了第三天,股市一開盤,大戶散戶們都搶着抛售和清倉,生怕晚一步到了跌停闆就沒得搞了。
于是乎,在連續三天的跌停後,上午十點左右,邢子陽的遠陽集團就開始以極低的價格慢慢買入帝豪集團的低價股票了。
賺麽,怎麽賺不是賺?
這種時候,對于身心俱疲的邢小久來說,打擊無疑是沉重的,短短二天半的時間,受此事件影響,股價的快速下跌導緻了帝豪集團資産縮水逾三百個億,縮水比例到達百分之十六,企業的各項業績更是下降超過了五成。
形勢,不容樂觀。
輿論左右之下的老百姓們都義憤填膺,股票越跌越肉痛,肉越痛罵她的人就更多更狠。
公衆麽,其實是最容易被誘導的,在有人惡性的誘導下,惡性循環已經不可避免。而邢小久的名聲在京都市那已經是臭得不能再臭了,那些網友胡搞惡搞的視頻到處瘋傳,亂七八糟的貼子更是不計其數,說她怎麽跟人開房,怎麽勾引人家男人,又流了幾産産,私生活怎麽靡爛不堪,什麽夜店狂歡……
盡管這邊兒邢家人使勁兒的給媒體施壓,可是總有那麽一股子力量仿佛就是沖着要讓她身敗名裂去的。
當今社會,再大的權利有時候也封不住悠悠衆口,這會兒,她一向清純的公衆形象完全被破壞成了淫蕩下賤的女人,那些站在道德高度評判她的人更是層出不窮。
緊接着,一些商家企業便開始和帝豪解約了。
對于女人來說,名聲這東西,一旦破壞了就難以撿起來了。
一時間,她幾乎成了京都蕩婦的代名詞。
而得知這些消息的謝銘誠心疼得快要瘋掉了,可是,防民之口難于防川,他哪怕願意一頭撞死明志,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是清白的。
這時候的邢小久,卻越發的陰霾了,整天整天的不說一句話,也拒絕任何人與公事無關的電話。
早上的時候,在邢家老宅,邢子陽卻無恥地代表遠陽集團提了出來,爲了邢家的家族企業生存而考慮,他願意注資60個億暫時爲帝豪集團解困,不過條件卻是帝豪的執行權和股權書必須改寫。
可能麽?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兒怎麽來的還得怎麽去。
整整在工作室裏關了兩個小時之後,邢小久關掉了手機,沒有看一眼上面那些多如牛毛的短信和未接來電,拿起了座機給助理木木打了一通電話,“通知各大媒體,下午兩點在帝豪大廈舉行記者招待會,我有重大私人信息要向媒體批露……另外,給我接京都市公證處。”
三十分鍾後,戴着鴨舌帽和一幅能遮去半邊臉的大墨鏡兒,邢小久悄悄走出了工作室,乘坐私人電梯下到了地下車庫。
整個過程,她隻對司機小王說了一句話。
“去京都市法醫醫院。”
與此同時,在景裏被弄得焦頭爛額的連翹,也是坐立不安。
這會兒網絡上,關于帝豪和小久的醜聞鬧得滿天飛,謠言更是傳得滿天飛。
她差點兒都快把火哥的電話給打爆了,奈何哪怕這邊兒十萬緊急,他那邊兒的軍務也重于私務,似乎也是什麽火落到腳背的事兒,他抓緊了時間,還是必須要今天下午才能回來。
正在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一瞧是火哥的号碼,她松了一口氣兒靠在床上,發白的臉蛋兒終于有所好轉,“喂,火哥,你是不是回來了?”
“我半小時後起飛,估計下午二點左右到京都,小久怎麽回事兒?剛給她打手機關機了,也不在公司?”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男人的聲音依然沒有半絲慌亂,鎮定得讓連翹也受到了感染,放緩了語氣輕聲兒問,“我也不知道啊,這兩天她什麽也不肯說,要不然我現在過去看看?”
“不用,連翹,不要慌,等着我回來解決。”
不疾不徐的火哥無疑是女人的安魂石頭,連翹心裏又輕松了不少,也許是依賴慣了,沒有他在這幾天,又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她覺得自己半點兒都幫不上忙,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偏偏這種事兒,打又不能打,罵也不管用,讓隻能打和罵的她怎麽辦?
她,很糾結。
“寶貝,怎麽了?”
大概是聽她半天沒有講話,邢爺又擔心的追問了一問。
就你心态好,連翹歎着默了幾秒,想了想将疑惑說了出來,“火哥,我覺得這事兒不太單純,不像是突發事件,應該是有人蓄意搗鬼的。”
那端的男人聲音沉了沉,“我的小女人終于學聰明了。”
“咦,你那麽遠,怎麽知道的?”
似乎真的沒有太過擔憂,火哥說得很輕松,“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去。”
“知道是誰幹的麽?”連翹悶聲問,恨不得掐死。
“嗯,乖,不要着急,等着我!”
火哥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安撫了她幾句就挂掉了。
有點兒茫然的看着電話,連翹地跟着重複了一句,“對,不要急!”
哪怕她内心不停在爲小久和帝豪捏着汗,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除了等待,還是隻能等待——
下午兩點。
連翹正在家裏做衛生,腦門兒上都是細密的汗水,之前因爲小久的事兒而繃得很緊的神經,因爲火哥馬上就要返京都的消息放松了。
對于火哥,她絕對的相信,也相信他會有辦法力挽狂瀾的。
三天了,她都沒有什麽心思收拾家裏,怕男人回來看到一屋子的淩亂,所以,她正在做家庭主婦們該幹的那些個事兒。
老實說,她覺得自己這人吧,就是個典型的賤皮子,本來身子還有些不舒服,這麽累一累,出了一身兒大汗,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
收拾完,照鏡子一瞅,臉色都好看了許多。
正拍了拍臉瞧着自個兒的漂亮臉蛋發呆的她,再次被手機尖銳的鈴聲給震回了神兒。
“喂,爽妞兒……”
“連子,出事兒了——”電話裏的爽妞兒又急又怒,像頭母獅子。
被她弄得神經倏地繃緊,連翹蹙緊了眉頭,趕緊追問,“怎麽了,你不要吓我,我現在可經不起吓!”
急着不明不白的說了幾句,舒爽急了,“……我也說不明白,趕緊看新聞。”
新聞!?
新聞這詞這些天太過敏感了,她不由得渾身一震,随手就拿過床上的筆電來看網絡上的适時新聞。
這麽一瞅,拿着手機的手就狠狠地抖了——
他媽的!她爆粗了,想殺人!
這時候的帝豪大廈,已經被趕來參加記者招待會的記者,虧損股民和一些專程看熱鬧的好事兒群衆給圍堵得水洩不通。
大家都在熱烈的讨論着,每個人臉上挂着的神色都不同,有些意圖不明的記者更是追上前去,麥克風對準剛剛坐下來的邢小久,話題裏全是涉及一些難堪的私事……
這時候,有安保人員過來維持秩序,好不容易才擋開了那些不守秩序的記者。
好幾分鍾後,記者招待會現場平息了下來。
坐在台上的邢小久,臉上戴着一個大大的墨鏡,看不出來情緒,例行的問好之後,她的聲音有些低沉,隻說了一句話。
“我今天要告訴各位記者朋友的,正是大家都非常感興趣的信息,現在,我請京都市公證處的公證員來給大家解讀。”
這時候,旁邊,一個穿着公證處制服的中年婦女站了起來,手裏拿着一張紙,接過麥克風,面色平靜地宣布。
“各位來賓,大家好,本人是京都市公證處公證員XXX,受帝豪集團邢小久女士的委托,在京都市法醫醫院對邢小久女士的處女膜簽定程序做了全程監督,現依照相關法律和事實,作如下司法證明:根據京都市法醫醫院的鑒定,邢小久女士處女膜完整無破損,也沒有人爲修補情況,經鑒定,沒有性生活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