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鳳格,當初認識的時候她就随便那麽一胡吹海侃的話,他還給記住了。
不得不說,火鍋同志的記憶力蠻好的!
事實證明,在論駁這個問題上,終究還是邢爺計高一籌,道行高深……
話雖然是假的,可聽了卻蠻喜歡,自從喜歡上了他之後,她那點小神經質全都被調動起來了,思想越發矯情和異想天開了。
興許,興許真是注定的呢!她如是安慰自己。
要不然怎麽那麽巧就遇到了,那麽巧就喜歡上了,不是注定的又是什麽呢?
心窩裏緩緩蔓延着一種溫暖,将那顆本就不大的心澆灌得滿滿的,小臉兒略微垂下,緊緊貼在他壯實的胸膛上。
撲嗵,撲嗵……
那是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聲,突然之間,她覺得世界又恢複了安甯和平,而她卻被安全感包圍着。
那麽,罷了,不問了吧,她願意相信這個男人,願意将一切都交由他去打理。
有他在,她什麽都不用操心了,多好啊!
親密地偎在他懷裏,腹诽了半天之後,翹妹兒那顆飽受思想摧殘的小心肝又有些不自信起來,擡起頭來,雙手挽住他的脖子就問。
“那麽我問你啊,不是因爲喜歡我才娶的,你有沒有覺得虧得慌?”
“啥意思?”
“字面意思啊,有沒有覺得委屈啊,痛苦啊,爲了革命,犧牲了**。”搖晃着手臂,陰霾散去後的女人,語氣裏帶着淡淡的撒嬌意味兒。
而這,正是邢爺特别稀罕的感覺。
失笑的搖了搖頭,緊扣了她的腰,讓她靠自己更深,他意味不明的說:“是有點兒屈得慌!”
完了!
翹妹子臉色一變,擡起那雙潋滟的眸子,微微惱怒起來,“有多屈啊,屈啥啊?”
“兇巴巴的女人,老子經常挨你餓,算不算屈啊?”
擡頭望天,連翹有些無語了,“……走吧,孫悟空,咱倆回家吧!”
想起關于孫悟空這個‘典故’,兩個人又情不自禁的會心一笑。
心裏放空之後,連翹覺着有些疲憊了,将自個兒的身體挂在男人的身上,閉上了眼睛。
沒法兒,今兒一天她接受的信息量太龐大了,心裏暫時裝不下,啥也不願意去想,有待理順。
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那緊緊的依偎,邢烈火攬在她腰間的大手也猛地收緊了力量,被他女人需要的感覺,更能激發了他大男人潛在的力量。
吻了吻她的鬈發,他沉聲在她耳邊說:“好,走喽,咱倆回家了!”
“嗯。”
見到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邢爺心疼了,語氣放柔了,寵溺和憐惜多了,不再多話,直接将她像是又輕了不少的身體抱在懷裏就下了樓,這家夥,甚至都不害怕被人瞧到了。
話又說回來,現在還有誰不知道。
太子爺英雄一世落馬蹄,沖冠一怒爲紅顔。
回到守衛森嚴的景裏,剛一下車,腳沒落地兒,連翹就被火鍋同志給抱了起來。
長腿一邁,長臂一伸,很快便進了房間。
緊接着,男人獸性大發似的,直接就将她給壓在了門闆兒上,腦袋一低就開始不要命地吻上了她。
咳,這急切啊……
實事上,在家裏玩親親和在野外玩親親,真是不同的。
哪裏不同呢?
家裏安全呗,沒有野麻雀偷窺——
呼吸不暢的翹妹兒被他吻得那是暈頭轉向,對火鍋同志不定期不定時的突發性獸性特征,她完全沒法兒跟上節奏了,有些懊惱的揮着拳頭捶他,可是,不過幾下,就隻能直接宣布反抗無效。
這個男人,太霸道,太強勢,太橫了,一山真是不容二虎的!
她除了能迎合他越發深情和濃烈的吻,還能幹嘛呢?
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個吻,可這兩個人也能吻得鼻息加重,交織的呼吸灼熱得像沸鍋裏的開水似的……
一串兒一串兒的燃燒着肌膚!
受了點小挑逗的男人,那動作更是越發激烈了,那兇狠的架勢看不上去今兒還非得就這麽将她按在門闆兒給上了,意亂了,情也迷了,慌亂之下,手腳并用的亂了一地的軍裝。
呼呼喘氣,連翹嬌喘着推他,“火哥,今兒諸事不宜……那啥更不宜……”
諸事不宜?
老子的字典裏沒這詞兒!
低低吼了一聲,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麽,迅速發動攻勢,該宜的都宜了。
當戰場轉移到浴室,兩個人趴倒在那個大浴缸裏,泡完溫馨又舒緩神經的鴛鴦浴,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這時候,火鍋接到電話先出去了!
連翹起身站在浴室裏那面大大的落地鏡前,瞧着鏡子裏那眉梢眼底都是笑的女人,心情在輕舞飛揚……
美好的心情,幸福的生活,寵愛她的男人,她的生活比過山車還起伏啊……
裹着一張大浴巾的她,手指輕輕撫着臉頰,瞧着鏡子裏那張布滿紅暈的臉蛋兒,不知不覺心尖尖都在泛暖。
鏡子裏滿臉含春的,是自個兒麽?
羞不羞?臊不臊?
出了浴室,她蹑手蹑腳地回到卧室,本想吓吓他,可是很快的,依她敏銳的耳力判斷,卧室裏此刻空無一人。
當然,還有她眼睛也看到了,因爲卧室裏空蕩蕩的!
火哥哪去了呢?
書房吧!
她閑着無事穿上家居服又從卧室溜哒着走到書房,剛走到門口,準備推門,就聽到書房裏有說話聲傳來。
“老大,接下來怎麽安排?”
很陌生陰冷的男人聲音,連翹聽得渾身直冒雞皮兒,這誰啊?
她對聲音最容易記住了,由此她确定自己沒有聽見過,那麽這個人也應該從來沒有在景裏出現過……
而随後傳來火哥的聲音,同樣冷冽得讓人骨子裏覺得冷。
“從明兒開始,對所有已掌握的NUA聚點通通端掉,另外,對om重工的唐寅24小時布控,稍有異動,立馬逮捕。”
“這些事,都用不着天蠍。”那陰冷的男人又不疾不徐的說話了。
天蠍?!
心裏一尋思,難道他就是天蠍的大隊長?
神秘的高人啊!
她很好奇,真想見識見識這人物,可偷聽偷看多不好?算了,既然火哥有事兒,她留在這兒就不好了。
然後,她轉過身就準備回房。
這時候,背後又傳來火哥冷沉沉的聲音——
“冷枭,這是總參情報處獲得的NUA組織高層頭目資料,你……”
話說到這兒,他倏地打住了,眼神一沉,冷聲喝道。
“誰在外面?”
站在書房外的連翹立馬怔在當場。
但是,她沒有走開,卻也沒有答話。
火哥所說的那份名單,應該就是爽妞兒口中那份由總參二部情報處獲得的NUA組織高層頭目的名單無疑,那麽可以肯定,火哥也知道裏面有她的媽媽,而現在他現在是要做什麽呢?
出動了天蠍,那個傳說中比閻羅殿更陰森的地方,比殺手更冷血的人。
暗殺?刺殺?綁殺?斬首?
腦子裏全是血腥的畫面,她不敢想,也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她該怎麽辦?
如果站在國家和軍人的立場,母親的确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可是要從血緣關系上來說,生養之恩大于天,作爲女兒難道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公要對付自己的媽?
多滑稽的邏輯關系!
她腦子亂了,暗咒着這個無常的世事,望着天花闆半晌挪不動腳步。
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兒被人推開了,身後,火哥那清冷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關切。
“連翹!”
沒有聽道回應和動靜兒,他便知道是她了!
連翹沒轉過身來,因爲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糟亂。
沒有聽見女人的回答,邢爺黯沉的黑眸微微一沉,臉上明顯劃過一抹郁結的情緒,接着便迅速地大步過來環住了她的肩膀。
“怎麽了?來了也不吱聲兒?”
“沒啥!”連翹的心跳得很快,那神情啊,有些尴尬,有些别扭,還有些難堪。
她有什麽立場說話呢?
在紅刺這段時間的政治教育不少,她深深的知道作爲一種特殊軍人的責任與義務,而從小受到父親的影響,在民族大義方面,她也不遜于任何一個國人。
可是,那是親媽啊……
正在她躊躇的時候,書房的門口,又走出來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約摸二十多歲的年紀,像塊巨大的冷棱似的杵在那兒,聲音冷得比臘月的冰雹還吓人,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出半點兒人氣兒的暖和。
“老大——”
沖他點了點頭,邢烈火冷着的臉暖和了一些,牽過連翹的手,向他介紹:“冷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
說完,又眼含寵溺地地望着連翹,“妮兒,他就是你一直向往和崇敬的天蠍戰隊大隊長,冷枭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