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隊長憋屈啊!
這麽些天來,因爲上次老大生日那事兒,他這妞兒半點都不讓他碰,他又不想找别的女人,隻能由着她鬧騰,本以爲這女人嘛,咋呼咋呼過去也就完事兒了,哪知道她還越發長出息了——
想到自己這陣子憋得那勁兒,他一雙桃花眼兒半眯出的全是冷芒,轉眸望着舒爽冷着嗓子就嚷嚷。
“爺今兒還偏就招惹定了……”
話落,汽車猛地打向旁邊的岔路口。
兩分鍾後——
吱吱!
一個急刹車,眼看左右無人,衛大隊長直接就狼性大發了,伸手将女人撈了過來就俯下頭吻了下去。
輕咬着,吮吸着,速度極快地吞掉她的反抗與呼吸,不容她拒絕地侵占着她的每一分甜蜜,樣子又霸道又急切。
掙紮得越厲害,他就吻得越急!
反抗得越狠,他手上的力度就越大!
他還就不信了,一個女人還真能給他叫闆兒,如此一來,兩個怒氣沖沖的男女就開始博鬥起來,像兩塊兒夾餅似的貼合在一起,唇舌即是糾纏,又是抗争!
或者說,那是一種對心,對自我的挑戰。
吻麽,男人跟女人之間,玩來玩去也就那麽些花樣兒……
換到兩個本就對彼此有感覺的男女之間,自然是越糾纏越深,越攪和越緊。
很快的,抗拒沒有了,掙紮也沒有了!
隻有忘情的擁吻,隻有多情的唇舌,跳動着彼此心靈的音符……
這出戲的整個過程,都被公路邊兒那顆高大的梧桐樹上,那個閉上鳥嘴沒敢唱歌的小麻雀目睹了——
它不懂啊,所以瞧得特别仔細。
良久之後,小麻雀終于看到那兩個咬嘴的男女停了下來,呼呼直喘粗氣兒……
那男人不餍足地又貼上唇去,“妞兒,再親一口……”
“不怕人看見?”小麻雀看到女人的臉兒紅撲撲的。
咳,怎麽紅成這樣呢?這天兒這麽冷!
這時候,小麻雀又看到了,那個男人湊近了女人的耳朵,含着耳垂輕聲說:“接吻麽,地球人都幹的事兒,又沒在這兒打炮,怕啥?”
“丫的,你可真不要臉……”
那女人皺着眉頭,不知道是羞啊還是怒啊還是欲拒還迎啊?
不過,以小麻雀那顆鳥類的腦子實在是很難猜透人類的思維,所以它隻能靜靜地看着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糾糾纏纏的在那輛車裏呆了很久很久,沒過一會兒,那車身就開始了一陣陣的有節奏震動。
小麻雀腦子亂了,它弄不明白啊!
這兩個人在幹嘛呢?是什麽樣的運動能撼動那輛看不去噸位不小的重型軍用越野車?
最後,它果斷地判斷,地球上最恐懼的生物就是人類。
那力氣真大啊!辦點啥事兒這麽麻煩,幹嘛啊這是?
算了,還是飛回家問問媽媽吧!
辦公室門口。
衆人退下後,世界清靜了。
隻剩下腦子還有些發蒙的翹妹兒,和摟着她一直面色如常的火哥。
四隻眼睛很自然的就撞到了一起,一個滿臉寫滿了詢問,一個眼睛裏全是淡然。
連翹那顆心啊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沒了别人,她直接就問出了心裏的擔憂。
“火哥,你沒啥事兒吧?”
原本是一句關心的話,哪料下一秒後,她就被男人給連人帶衣服和手爪子一起給快速拽進了辦公室。
天!這又怎麽了?
邢爺臉上帶着點兒隐隐的怒氣兒,“你對老子這麽沒有信心?”
微張着嘴,連翹覺着眼前這位,真是一隻不可思議的生物!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計較這個啊?”
“啥時候?這天不是好好的麽,塌下來還能砸到你?”
其實火哥這是蠻簡單的一句話,可是聽到翹妹兒耳朵裏可就不是那麽想了……
剛才還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的小女人,突然聽到有人說願意将塌掉的天空替她擎起來,那份感動的心情何足道哉?
涓涓細流,潤澤了心髒,再慢慢地滲透着她的五髒六腑,很濃很濃的感覺,将鼻翼裏弄得酸酸的,接着便緊緊抱住他,語氣有些哽咽。
“火哥,有你真好……”
心裏一軟,男人拍着她的後背便安慰,“傻丫,知道老子好,怎麽報答?”
仰着小臉,見到男人沉穩得仿佛定海神針似的臉,哪怕他臉上半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但連翹卻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心疼他了。
幾個小時的會議,他一定替自個兒承擔了很多她所不知道的東西。
有疑惑,自然就有了詢問,“火哥,他們怎麽願意放過我?”
“這些事你别管,總歸記得我的話,跟着我,信任我,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他不願意說,任憑她怎麽問都沒有用。
實在問得急了,最後他幹脆一句保密原則就将她的嘴給堵住了。
所以,她那時候一直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用了什麽辦法替她解決了這麽大的麻煩。
想想都覺着不可思議,NUA組織高層的女兒,被NUA俘虜口供指認的021号,多次與NUA頭目聯系,竟然就這麽不了了之了?不僅給她保留了原職和立了三等功一次……
這男人,得使多大的勁兒啊!
她心裏感激着,而當她真正了解這事兒時,已經是若幹年後再回國的時候了,到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在這天崩地裂的一天,爲了她曾經付出過這麽多這麽多……
不過此時,她即便不知道,也能猜測事情絕對不會簡單。
彼此對視了半天,劫後新生似的感覺讓她的心舒展了不少,但有些話還是梗在喉嚨裏,不知道該不該問他。
關于媽媽的事兒,爲了避諱舒爽的身份,她不方便直接問他,可是關于那本有爸爸提字的軍事書籍,她又不确定該不該問了。
還有一個問題,對于她爸犧牲的事,火哥究竟能知道多少内幕?她剛才仔細琢磨過了,她爸犧牲的時候,火哥不滿才十八歲。
那個時候他已經在特種部隊了,就算不知道,或許會有耳聞吧?
想了又想,忖了又忖,她最終還是覺得不能跟他之間産生任何的隔閡,決定有話就說,實話實說。
于是,她輕輕勾起唇,盡量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柔和,便将話題轉了過去。
“火哥,你是不是認識我爸爸啊?”
男人挺拔的身形頓了頓,想了想攔腰将她抱到沙發上坐好,冷峻的臉上帶着一抹無法猜透的情緒:“連翹,你相信我麽?”
又來了!
爲什麽要反複确認這一點呢?難道她表現得不夠明顯麽?
咳!
實事上,她覺得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所以感性的女人就是容易信任理性的男人。
她也是這樣吧!
精緻的小臉微微仰着,連翹環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認真說:“相信啊,在我心裏,沒有任何人比你更值得信任。”
聞言,男人有些激動地将她緊緊摟住,如同摟住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
似乎一松手,就怕她會飛走。
抱了好一會兒,才将她微微拉開距離,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無奈,一貫霸道的男人聲音帶着淡淡的清冷。
“好,那我告訴你,我認識你爸爸,也知道你想知道的那件事。”
從進屋看到了她放在茶幾上那本書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現在心裏在想什麽了。
可是,他什麽都不能說……
心裏一喜,連翹拽着他的衣袖就問,“真的,那太好了,你能告訴我嗎?火哥,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麽犧牲的?”
邢爺沉默了,很不忍心瞞着她,可是深歎了一口氣後,不得不說,“……妮兒,這事兒絕密,我真不能告訴你,我隻能告訴你,你的爸爸絕對是個英雄!”
英雄?!不是烈士麽?
英雄還能是活的,可烈士卻隻能是死的,下意識地,連翹的腦子裏就莫名其妙的轉動着這個念頭。
她很想知道,可是火哥不願意說的話,她是問不出什麽結果來的。
關于這點兒,她深知。
歎了歎,她那受小言思想毒害的腦子又狗血的想到另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胸口不由得窒了窒,緊接着又問了:“那你告訴我,你當初娶我,是不是因爲我是連安邦的女兒?”
“傻樣兒的,當然不是。”
這話兒他說的很堅定,她相信地點了點頭,又舊話重題,不要臉的曬笑:“那你對我是一見鍾情?”
“孔雀,你有那麽水靈麽?”
“那這麽問吧,你第一次見我,知道我是連安邦的女兒麽?”
“後來才知道的。”
撇了撇嘴,連翹索性直截了當地問,“調查我了?”
“算是吧!”
“丫還挺老實,那爲什麽娶我?”
話題又被她繞回來了……
捏了捏她的臉兒,邢爺勾着唇角輕松地淡笑,“小丫頭,刨根問底呢?因爲那天兒,老天給我托了一夢,說有一個鳳格命的女人,注定得是我老婆,這個回答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