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其實是自己賺到了,依他的實力,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看她怔愣着出神,邢烈火輕咬着她的耳垂,“折騰夠了?”
“嘿嘿!”跨坐在他的腿上,連翹認真的看着他,笑得唇角輕揚,說得蠻認真,“火哥,我真想要一個咱倆的寶寶啊,爲什麽還沒有呢?”
她微仰着頭的樣子,望進了他的眼睛。
是真的,她隻要一想着如果有一個他倆的孩子,心裏就充滿了愛戀的沖動!
愛戀,愛戀!
細細咀嚼這個詞兒,連翹覺得可不就是愛戀麽?如果這就都不算,那什麽才是呢?
她怔怔地想着……
他突然就吻上了她的唇,很兇很狂很躁的吮吸着,那舌尖沒多停留就叼出了她的滑舌來,不停地糾纏着,嘴裏淡淡的酒香味兒越發讓彼此情難自禁,似乎血液都在燃燒,沸騰着,在這小小的電梯裏瘋狂地糾纏着。
唇間呓語裏,他性感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蕩漾。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連翹沒有思索那麽多,隻是覺得心裏柔柔的,軟軟的,那種被人珍視的感覺讓她自動忽略掉了他話裏的異樣。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她也相信!
一團漆黑的空間裏,兩簇微弱光線的照耀下,彼此的身體靠得攏攏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着,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電梯還是毫無動靜兒。
終于,連翹熬不住泛困了,慢慢地将腦袋枕到他的肩膀上。
閉上眼,睡了過去。
邢爺黝暗的眸子深深地望着睡過去的女人,将她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握得很緊……
連翹做了一個惡夢。
在夢裏,火哥瘋了似的抱着她拼命地親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停地撫摸,她覺得身上好熱……
可是,正當她也熱情回應他的時候……
突然,她身體像失重一般往下掉,然後隻覺得天地之間都在旋轉,而自個兒的腦袋完全不能思索了似的,東南西北,上下左右通通都在在劇烈晃動着。
耳邊,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一會槍聲,炮聲,一會兒又變成了鞭炮聲……
等她再仰着頭看,火哥那俊臉突然變得好猙獰,尤其是那雙眼睛變成了猩紅的血色。
她好怕,好怕這樣的火哥!
夢裏揪着心,而那天空裏,不過傾刻之後,就從藍天白雲變成了電閃雷鳴。
天,真有不測風雲……
刺耳的風聲,雨聲,雷電聲,不明的嘯聲越來越大,她耳朵失聰一般什麽都聽不見了,胸口像堵着一塊兒大石頭似的,就連呼吸都不暢快了起來,仿佛随時都會被人給拖入地獄一般的窒息感。
她很想吐,胃裏直翻騰……
恐懼了一會兒,終于她知道自己是睡着了,做夢了,可是,她想醒來,想喊火哥,想伸手,想伸腿,偏偏就動彈不得,手腳全都不能指揮了,想張嘴也喊不出任何聲音來,拼了命都睜不開眼睛。
唔,唔,唔……
嘴唇蠕動着,過了好久,她好像聽到了自個兒的聲音,不太真切,沙啞着……
“連翹,丫頭……醒醒……”瞅着扭曲着臉掙紮的女人,邢烈火猛拍着她的臉。
啊!
尖叫一聲,連翹猛地睜開眼。
看到眼前放大版的俊臉,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終于擺脫噩夢了。
動了動身體,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汗濕了,可是,剛才夢裏的場景卻清晰的在腦海裏放映……怎麽會突然做這樣的惡夢?
沒天理了!
甩了甩腦袋,環顧四周意識慢慢回攏了,他倆已經回到了景裏,而她現在就睡在卧室那床特大号的床上,她記得睡着之前是被困在電梯裏的。
鄙視自己一下,睡得真特麽死啊,再一次的,她對自己堪比睡神的本事驚歎不已。
望得面無表情的男人,她順勢将腦袋耷拉了過去,蹭了蹭,問道:“火哥,我睡了多久啊?”
“沒多久,你夢魇了?”
是啊!莫名其妙來個那麽恐怖的夢魇!丫的,心裏住着那隻奧特曼哪去了?
不過麽,那夢裏還帶黃色的呢,一想又愣了愣,再往自個兒身上看時——
OH天呐,未着寸縷!
看來這火閻王是越來越變态了,啥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都不興給她穿上一件兒睡衣啥的?
無語地翻着白眼兒,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渾身不着力似的酸軟不已,有氣無力地說,“讓讓了,邢烈火同志,我要去洗個澡……”
“不急!”低低的聲音傳來,男人把那涼唇又貼上了她的耳朵,輕輕呵着氣兒,而那隻大手又不太老實了。
換平時她也就半推半就了,可是這會兒剛從惡夢中醒過來,她需要換換心情,暫時沒啥心思跟他搞這檔子事兒,偏又拗不過她他的折騰,不過幾下工夫,就被這男人給弄得氣兒都喘不均了。
無奈,呻吟一聲,“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汗……”
不理會她的抗議,男人壓根兒當成沒聽見,他小媳婦兒怎麽着都是香噴噴的,哪管得了那麽多,他繼續着自己的動作,抱着她喘着氣兒斷斷續續的說:“呆會兒一塊兒洗……連翹……老子的生日禮物随便用……”
又這招兒!
稀裏糊塗地被他啃着,連翹想到他出現在惡夢裏那雙眼睛,氣兒就不順,哼哼唧唧幾聲,覺着不能就這麽便宜了色狼,在他懷裏拱了拱,啜着氣兒說。
“甭急……好哥哥,等下給你玩點兒新鮮的。”
正摟着她一頓狂啃的男人聞言停了下來,目光爍爍地望她,那眼睛裏的火兒都快燒起來了,眸底更是纏繞着絲絲縷縷的情緒,飽含着濃濃的寵溺,還有拿她完全無奈的喟歎,三個字,聲音暗啞無比。
“啥玩意兒?”
望着他那雙黑亮亮的眼睛,連翹笑得風情萬種,雙手纏上他的頸項,那泛着紅潤的唇瓣就湊了上去,輕輕吻了他一下,小聲戚戚地說:“等着啊,我洗了澡,給你全方位展示真空透明裝,想要最極緻的視覺享受麽……稀罕麽?”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的喉結明顯滑動厲害了,然後那獨屬于他那粗啞磁性的嗓聲就在她耳邊蕩起,鉗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緊。
“小妖精,要命的小妖精……”
連翹笑得更甜膩了,軟乎乎的小身子将他抱得緊緊的,聲音柔糯,“哥哥,要不要?”
“要。”嗓子啞了啞,那炙熱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上。
然後,他撐起身體來躺倒一邊,放開了她。
連翹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才爬起身來,赤着腳找了件他的大T恤穿在身上,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先跑了一趟樓下……
上竄下跳,神神秘秘,然後像個偷雞賊似的摸進了浴室,‘嘣’的反鎖上門兒。
想到接下來要幹的惡作劇,她忍不住悶笑出了聲兒。
火哥,等着我吧!
等吧!
可是,邢爺這邊兒等得很是急躁。
浴室裏那嘩啦啦的水聲在歡快的唱着歌兒,半晌兒都停不下來,想着他小媳婦兒剛才說過那些話,他心裏那個癢癢啊。
撓啊,撓啊!透明真空裝!?
一想到那小東西剛才說話時的小表情,各種和諧不宜觀賞的十八歲禁小畫面兒就直在他腦子裏蕩漾,獸血開始燃燒起來,直往身體的某地兒着火似的竄來竄去。
沸騰了,燃燒着。
實際上他心底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并沒有那麽多細緻精美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他睡覺的必須這個女人,隻有她才能給他那樣想要的感覺,隻要是她,怎麽着辦事兒都一樣,怎麽弄都是極美的享受。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個兒女人那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小玩意兒。
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這些惡趣兒也正常,所以此刻他心裏那個期待啊——勁兒勁兒的!
等啊!不斷地看時間!
三十分鍾了,還沒出來……
實在憋得火竄竄的難受,他找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兒煙,點燃了走到窗邊兒,一把拉開窗戶。
默默的吸着煙,同時默默地等待着。
現在回頭想想在沒有他小媳婦兒的那些歲月裏,大晚上站在這兒吸煙是他經常幹的事兒,可如今有多久都沒有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膩乎在一起。
這樣下去,真的好麽?
他是男人,還是邢家的男人。
老實說,在邢爺27年的人生裏,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能影響自己的心情,更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歎!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他以爲自己的耐心要喪失到必須去踹開浴室的時候,那讨人厭的水聲終于停了下來……
停了!
他夾着煙的那手指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要入眼的美景,覺着自個兒的心髒都有些壓抑不住的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