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堵得慌,舒爽腦子裏已經是一團亂麻,偏生這男人還來挑逗,讓她好不容易凍結的心髒又要開始融化了——
丫的,這王八蛋不是坑人麽?
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半點兒都不排斥他的觸碰,當他靠近自己耳畔低語時,那淡雅的皂香味兒,還有那淡淡的煙草兒,都是很容易喚起她記憶和沖動的玩意兒。
他迷惑人,但她卻不能被迷惑,因爲後果她承受不起——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她,更不可能娶她,憑什麽還要來招惹她?
越想越惱,越惱越急,一急,她掀起唇就冷笑,“衛大少爺,我不是賣的。”
“我知道。”一聽這話,衛燎就郁悶了,心裏想起了那個烏龍事件。
“知道?那還不趕緊放開……”
目光閃了閃,衛燎摟緊了她的腰,醉意微醺般喃喃道:“……妞兒,咱倆分了後,我一直都沒找過女人……”
“關我啥事兒?”
“獎勵一次呗!”
獎勵一次?一次之後呢?瞧這王八蛋說得多理所當然?舒爽氣得直咬牙根兒,雙手更加用力的推開他,“衛少爺,你喝多了,麻煩讓讓,姐還有事兒,不奉陪了!”
“哥沒事兒,奉陪你成不?”
耍無賴,耍流氓,就是不放手,舒爽左想右想憋屈得要命,無奈之下,張嘴就咬在他肩膀上……
正在此時……
隻覺得眼前一黑,四周燈光翻數熄滅,沒有半點兒光亮了……
咋了這是?舒爽心裏直拉警報,這黑不溜秋的地兒……可是衛燎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死死壓住她,兩個人靠得緊緊的,緊得沒有絲毫縫隙一般,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喂,讓開,停電了?!”
“停了好……什麽都看不見了,隻有你跟我。”
說完,衛燎兩隻手攬緊她的腰死死的壓在了牆壁上,再次在黑夜裏準确無誤地捕捉到了她柔軟的唇。
認真而細緻的吻……
啪——
腦子一陣激靈,舒爽拍手就往他臉上招呼了一耳光,出手迅速而準備,那速度和力道……
衛燎停下了動作,夜色裏眸色不明地瞧着她。
在這個現代文明高速發展的社會,電梯出故障的機率大不大連翹不知道,但是跟火哥在一起出故障的機率很大她現在總算是領略到了。
電梯故障了,他倆這會兒的情況是,按了警報的按鈴,保安部的人也過來問了情況,奈何酒店這會兒停電了,供電局說整個路段的電路都故障了,正在搶修,而電梯抱匣也失靈了,同樣也得等電梯維修師。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倆必須得困在這黑洞洞的電梯裏了。
至于啥時候能出去,得看供電局和電梯維修師的速度了。
話說,這事兒悲催不?況且今兒還是火哥的生日。
黑暗裏的安靜,是最讓人心裏不安的,兩個人聊着天兒靜待時間,邢烈火到是很平靜,沒有半會兒不愉快,可不過十來分鍾,還是不見人來弄,連翹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火哥的生日,一年就這麽一回,同一個年齡的生日就這麽一次。
“這辦事兒效率,真可恨!”
牽着她的手,黑暗裏的男人沉吟的片刻,突兀地說,“妮妮,你不覺得這樣挺好?”
“啊?你說啥……”
壓根兒沒明白他的意思,連翹小小的怔愣了。
黑漆漆的,互相連表情都看不清楚,還挺好的?
站了半晌沒動靜兒,邢烈火索性抱着她靠着電梯壁坐了下來,将她靠在自己懷裏,他的語氣有些飄浮不定。
“我說困在這兒挺好的。”
摸索着他的腦袋,連翹略微詫異:嘴裏揶揄道:“丫沒病吧?”
真心話換來神經病,邢爺怒了,“操的,你才有病!”
“你是爺!”連翹無語。
“爺想說。這兒多好,小天地,隻有你跟我,多好……沒有家族的責任,也沒有工作的壓力,我也不是誰的領導,不用承擔任何事情,隻是一個純粹的男人,你的男人。”
咳!
連翹心尖尖顫了顫,這男人的聲音本來就好看,被這安靜黑暗的環境一渲染,就更是打她心髒啊。
聲音入了心,她心裏就越發暖和了,剛才的浮動也就沉澱了下來。
想想也是,人生一輩子,既然無法避免發生這樣或那樣的意外,那麽就得樂觀的看待,困在這兒也不能出去,且當着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吧。
可是……
皺着眉頭,她凝神望着面前男人那看不清的輪廓,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将臉貼上了他的臉,“但今兒是你的生日,咱還沒有吹蠟燭,沒有吃蛋糕……”
“傻啊!”抱緊了她,邢爺将她像個小蛤蟆似的趴在他懷裏,掰過她的腦袋來,唇認真地覆蓋她的唇,并不深入,隻是輕輕舔舐着,低低說:“最好的生日禮物我已經收過了。”
“沒有蠟燭,咋能照得亮未來的人生啊?”
噗,多酸的話,她不知道哪聽來的,可這會兒卻特别較真兒,她希望火哥未來一切都是平平順順的,哪怕是迷信她也信!
“乖,等等啊。”
摸索着,邢烈火将自己的手機,還有她的手機都掏了出來,同時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功能……
空蕩蕩的黑暗裏,兩簇微光顯得特别的晶瑩。
真好,終于能夠看到彼此的臉了。
勾唇甜甜的笑着,連翹直接就纏了上去,摟緊他的脖子,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嚴肅地說。
“邢烈火同志,祝你生日快樂。”
黑眸微閃,邢爺吻上她的唇,一點一點地輕啄,一點一點的研磨,好半晌才将舌尖探了進去,未過多的流連便滑過頭去,含住她的耳垂,懲罰性的咬了咬,啞聲說:“換個稱呼。”
“火哥。”
“再換一個。”
“直接說你想聽啥吧?小心肝兒?小情兒?小愛愛?”
哈哈,說完她就樂了,覺得自個兒渾身的汗毛倒堅!
“小心肝兒,你該叫老公!”
“是,老公大人!生日快樂!”
連翹覺得這男人越發孩子氣兒了,但她卻不真和壽星過不去,邪惡的笑着,手往下滑環住他的腰……
“老公大人……”
“小畜生!哪兒學得這些媚勁兒?”低低呻吟一聲兒,男人吃不住她這麽伺弄,将她整個人圈在懷裏,撫上她的頭發啜着氣兒問。
懶懶地蜷縮在他懷裏,連翹借着手機的光線望着他,笑得直得瑟,“别告訴我,你沒看過小片兒吧?”
“廢話,我是男人,可你是女人!”
連翹真特麽樂意逗他,勾着唇眉開眼笑着,風情萬種地瞟着他,“偏見了不是?!女人不給勁兒男人哪能那麽爽啊?”
冷冽的黑眸微眯着,視線直直望進她的眸底,邢烈火同志無法再琢磨那種心尖兒都顫抖的爽,隻有這個女人能帶給他的那種刻骨髓的爽妞,放在她腰間的手越箍越緊,聲音低啞不堪:“小妖精,虧得被老子收了,不然,還不得禍害人間啊?”
“你以爲你是法海咧?”
“不對,我是孫大聖。”暧昧地噙着她的唇,邢爺色色地望着她半眯的眼兒。
“猴子?!”
“武器好呗!”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額頭,聽着女人在懷裏笑得跟個老鼠似的吱吱作聲,他自個兒也忍不住悶笑。
哈哈,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真逗,真傻!
腦子一轉,連翹壞笑着看他,“……火哥,來我給你拍一張拿去展覽!”
“真敢想,長本事了?”
他手上一使勁兒,女人趕緊讨饒,“我錯了……但我還是要拍!”
“不行!”
樂得呵呵的,連翹心情大好,“哈哈,必須的啊,以後咱家要吃不上飯了,你還能去做牛郎養媳婦兒!”
咬牙,切齒,無可奈何,邢爺給了她一個爆粟,“無法無天的東西!”
是吧?她屬實無法無天了,但這是誰慣的呢,誰寵的呢?除了由着她折騰他還能咋辦?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裏邢烈火有多拽有多傲有多嚣張有多牛勁兒,可是在他小媳婦兒面前,真的是一點點辦法都沒有。
後來許多許多人,包括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爲什麽會對這麽一個狡猾的小東西這麽上心。
“火哥,你真好看!”連翹眯眼笑着,看着那雙黑眸裏的流光溢彩。
心跳,很快。
她不得不承認,私下裏的火哥身上其實并沒有那麽多初見時那種不可一世的羁狂,除了某些方面一如既往的狂野和霸道外,偶爾也會像個大孩子似的耍賴撒潑,而兩個人獨處更沒有想像中那麽多的苦惱。
他幽默,知識淵博,思想活絡,對她也不錯!
這樣的男人,不論内在還是外在,絕對有足夠的資本讓女人瘋狂,就連跟他ML的感受都跟小說裏描寫的一模一樣,那麽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情人的寵溺,老公的責任,他都做得非常好。